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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大殺招

  米柱看見曹隨佩劍前來,有些驚訝,說道:“傷好了!這么快?”

  曹隨道:“好了五成,聽聞大人身邊人手短缺,前來聽用。”

  米柱道:“仁和伯、錦衣衛指揮同知為本官看門,讓御史知道了,還不參本官一本?再說?誰人說本官人手短缺?上百人還保護不了本官安全?燕南天,你沒有信心保護本官安全。”

  燕南天道:“無論誰要傷害大人,除非下官死了!”

  劉承都陪笑道:“提督大人!曹伯爵是一片好意!”

  米柱道:“才好了一半,就忙著來討差事,怕被邊緣化嗎?”

  曹隨道:“某有預感,永遠也恢復不了全盛時期了。”他頗為失落,對于一身本事,他相當自豪,是一個縱橫天下的人物。

  米柱突然問:“那玩兒還能不能用?”

  曹隨臉一紅,說道:“還行!”

  米柱道:“只要玩兒還能用,你就是男人一個,有什么好擔心的,即使是廢了,某可以在宮里為你謀一差事,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曹隨哭笑不得,說道:“大人開玩笑了!”

  米柱道:“回去好好休息,養好傷,把一身本事傳下去,你是錦衣衛里偉大的人物,以后終有一天,所有人視你為傳奇,錦衣衛以你為榮!”

  曹隨道:“但憑大人吩咐。”

  米柱道:“既然來了,吃完飯再走,但愿寶珠多煮點菜!”

  這當然是戲言,院中有廚子,各種食物也齊備,大人一聲開宴,他立即手腳麻利上菜,做了一桌子的當地特色菜,米柱叫上燕南天和劉承都作陪。

  米柱和曹隨同為伯爵,而燕南天和劉承都只是百戶,身份相差極遠,又加上當值,他們不敢喝酒,只是吃飯和吃菜,米柱敬了一杯酒,也是不敢喝。

  米柱說道:“兩位相當無趣,在自己家中,用得著如臨大敵?相信兄弟們的能力。”

  燕南天道:“大人以性命相托,下官不敢絲毫有怠,等回到京城,自會向大人討酒喝!他匆匆扒了兩碗飯,向米柱行了一個軍禮告退。

  劉承都亦跟著走,米柱道:“劉大人,這次做得好。”

  劉承都道:“謝大人夸獎!”

  他們倆走后,米柱笑道:“咱們多久沒一起喝過酒了?”

  曹隨道:“一天!”

  米柱道:“昨天不算,昨兒只能算是應酬,社交禮儀,咱們知己三五人,唱歌喝酒,暢談人生,才是快事。”

  曹隨道:“大人的身份又能有什么知道朋友?”

  米柱一聽也是,當官之后結交的朋友,算什么朋友?很難不夾雜其它因素,即使你不算計別人,又怎知別人不算計你?

  米柱道:“至少曹兄不后悔跟本官混吧?”

  曹隨道:“不后悔,我們是真心為國為民做了事,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米柱道:“以前江湖朋友找上門,罵你是鷹爪孫嗎?俠以武犯禁,這些人真當自己可以無視法律,無視朝廷。”

  曹隨道:“不是!大人只要知道,東廠和錦衣衛在民間的名聲真心不好,這就成了。”

  米柱道:“咱們是國家暴力機關,為皇帝解決難題的,要那么好名聲干什么?現在朝中多少名臣,譽滿天下,好大的名聲,但是又做了什么事?說就天下無敵,做就有心無力,這又有什么用?難道以后你和子孫吹牛,我的名聲有多大多響亮,卻是一件實事未做?”

  曹隨道:“清談誤國呀!大人是干實事的人,敬大人一杯!”

  米柱欣然飲下,說道:“咱們在遼鎮打建奴,薊鎮打蒙古人、西打尼人,其實這些都是疥人癬之患,大明沒有內患,誰也不能將大明怎么樣?”

  曹隨為米柱斟了一杯酒,問道:“大人認為,大明的內患是什么?”

  米柱道:“大明的內患是貧富懸殊,土地兼并,富者愈富,窮者愈窮,富人掌握了百分以九十以上的財富,卻不用交稅,窮人只有百分之十的財富,卻要交百分之九十的稅,長此以往,必出大問題,不要看皇家軍隊打建奴、打蒙古、打夷人,百戰百勝,但讓他們去打老百姓,必定會出大問題,因為他們也是老百姓,自己殺自已,這誰人受得了?”

  曹隨道:“大人這么說,想必有解決方法?”

  米柱道:“解決方法只有一條,就是全部人一起收稅,這是與天下官只為敵,但是為了大明長久,雖千萬人,但吾往矣!”

  曹隨道:”大人不是自己一個人,這是偉大的志向,有的是志同道合的志士,某愿追隨尾驥,萬死不辭。”

  大雪山屬烏蒙山北支余脈,山若游龍,綿延于云南威信、彝良與四川珙縣、筠連4縣接合部、百里林海,莽莽蒼蒼,郁郁森森,連天碧綠,無涯無際。主峰冬雪積存,仲春不化,入夏后雪線才慢慢退縮,摘下雪盔,于云嵐霧靄中捧出一片水淋淋的碧綠,大雪山因此得名。

  但是近幾十年,天氣反常,冬天出奇的冷,夏天溫度也很低,以致雪山上的積雪不融,越積越多。

  大雪山的春天,有蘭花、二月花、牽牛花、山茶花,現在是夏末,有玉蘭花、喇叭花、糯米花、筍子花等。

  湯正扶漢明一行進人大雪山林區后,藏好騾馬,將炸藥背在身上入山,他們除了炸藥,就是干糧和藥物和武器,每個人負重極大,連扶漢明和湯正都背負重物,其實進入林區后無饑餒之憂,可供采食的野生林果有數十種,如獼猴桃、山梨子、野荔枝等,許多采藥人求之而不可多得的草藥,在這里卻隨處可見,唾手可得。進入林區,無病痛之苦,只要你能辨識,百多種野生藥材盡可以為你的健康提供保障;即便如當歸、天麻、黨參、蟲草、杜仲等名貴藥村,在這里也尋之有跡、覓之可得。

  湯正道:“想不到鬼谷附近如此清雅。”

  扶漢明道:“不寒不暖有花處,半醉半醒無事人。這是珙桐樹,外面相當少了,凝眸鴿子花,令人思緒如潮,臆想聯翩,心馳神往,如醉如癡。”

  他們一行人都是精銳,受過專門的訓練,是山地叢林戰的好手,這里那使是鬼谷后山,他們也小心翼翼,派出尖兵,四處偵察,穩步向前。

  現在他們要爬上山頂,尋一佳處,放置炸藥,制造一次大爆炸,造成雪崩,摧毀鬼谷,紙上談兵的話,這很容易,但如果是實際執行,這就相當難了。他們尋了幾處,都不理想,現在只剩最后一處了,也是唯一的選擇。

  他們二百人,每人帶50斤炸藥,共有一萬斤炸藥,其時一個是十六兩,足以造成巨大的破壞了。

  湯正他們將炸藥堆放好之后,大隊人馬立即撤退,只有湯正留下來點火,因為只有湯正會滑雪,而且武藝高強,箭術無雙,可以快速離開。

  鬼谷十里之外毒蟲遍布,瘴厲彌漫,不知究里入去的,九死一生,即使僥幸闖入,他們在谷口布有伏兵,險要之極的谷口布有弓箭手,居高臨下,他可以輕易射殺你,你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且鬼谷中,到處潛伏有機鬼兵,他們總是在你不注意之時發動攻去,正面強攻,根本沒有辦法。

  這些人怎么料到,惹惱了廠衛米提督,帶來了一萬斤炸藥。

  鬼谷中,四大護法長老十分不滿山中老鬼的決定,山中老鬼決定出山助安千秋,事成之后以百萬金銀財寶和千名美女相謝。

  大護法道:“我們鬼谷一向不問世事,不參與世俗爭斗,只提供藥物配方,這次直接出兵,有違祖訓。”

  山中老鬼道:“我們與尼人,同宗同祖,如今漢人即將殺至大方,若不出手相助,水西安氏必無幸理,坐視安氏被滅,咱們學得一身神術,又有何用。”

  大護法道:“學習神術,是為了更好的了解天地之秘。”

  山中老鬼道:“大護法無需再說,很意己決,命令谷中鬼兵集結,明日出兵,讓瘟疫之神重現大地,讓漢人都在鬼主面前擅抖吧!”

  大護法無奈道:“獨立于各族之外,才能超然于他們之上,現在親自出手,會讓人認為,咱們是與水西安氏結盟了,而且鬼谷最迫切的問題是山谷頂峰的積雪,雖隔二十里之外,但如果發生雪崩,后果難料。”

  山中老鬼道:“咱們鬼谷與安氏有神圣的契約,咱們會實行諾言的,等明日出兵后,大護法可以趁谷中無人,想辦法弄掉頂峰積雪,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事成之后,分五十名美女給你。”

  沒有大護法點頭,他的出兵計劃就沒有權威性,大家會口服心不服,這才許以豐厚條件。

  突然一聲轟隆巨響傳來,這巨響如同情天霹靂,接著地動山搖,像是地震一樣,大長老大驚,急叫道:“快走!”

  對面山的扶漢明等,看見一個巨大的蘑菇云升起后,山頂上數以億噸的雪往下傾瀉流來,瞬間填滿了整個山谷,如比天威,他們驚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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