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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新生命

  澳州伯爵府前戒備森嚴,自從米總司令率部攻破白城之后,誰都知道米家興旺在即,許多人趕來巴結和送禮,米夫人以男主不在,一律拒不見客,也拒絕收禮,李鐵聽聞,又加派了一隊錦衣衛前來巡邏。

  薛用正在門口守著,他看見魏忠賢率領一隊全副披掛的剽悍軍士前來,忙上前行禮,說道:“親家姥爺!快快有請。”

  魏忠賢忙問道:“郡主可是生了?”

  薛用道:“還沒有!不過己經進產房了,請了京里最好的兩個穩婆,姑媽在看著。”

  魏忠賢笑道:“很好!”

  薛用看了一眼衛隊,他驚訝道:“御前侍衛,李師!”他忙向李天華行禮。

  李天華道:“不必多禮,皇上在此,快快安排入門。”

  薛用驚道:“皇上御駕!”

  朱由校面甲未收,坐在馬上,低聲道:“不必多禮。”

  薛用忙將皇帝車駕迎入內去,米府的保安由御前侍衛接手,薛用將他們迎入內室,新任薛管家奉上熱茶,魏忠賢問道:“進入產房多久了?”

  薛用道:“快一個時辰了,有京城最好的穩婆,也有姑媽看著,不用擔心。”

  朱由校笑道:“好!好!好!恭喜老魏呀!你要當太姥爺了!可惜維新不在。”

  魏忠賢臉笑成了一朵菊花,他笑道:“同喜!同喜!親家和維新在為國征戰呢?”

  他們來到產房外,看見丫環媽子們在忙碌著,房中傳來女子力竭聲嘶的呼叫聲。

  朱由校道:“御妹生下的兒子就是嫡子,當立為世子,如果不是現在形勢隨時有變,朕當封這孩子一個爵位。”

  魏忠賢笑道:“親家在北邊這一仗,打得實在精彩,如果大勝歸來,皇上不重重有賞,有點說不過去了。”

  朱由校道:“今兒朕把話撂這兒了,米總司令歸來之日,就是朕封他為國公之時,朕的外甥就是未來的小公爺!”

  魏忠賢笑道:“就盼如花爭氣一點,生一個男丁,這就皆大歡喜了。”

  這時產房里傳來楊如花力竭聲嘶的叫聲:“米柱你這個王八蛋,把老娘害慘了!”

  魏忠賢看見皇帝尷尬,他解釋道:“女人生孩子,如同闖鬼門關,維新不在,如花有些冤氣,這也是正常。”

  朱由校道:“都不容易呀!”

  傍晚,一彪騎兵疾馳而來,他們共計百人,打的是皇家衛隊一鎮的旗號,皇家衛隊一鎮在成都之戰名場天下,算是名聞遐邇的部隊,看見都是一身征塵,前線歸來的將士,百姓們紛紛叫好,表示歡迎。

  不過騎兵隊沒有停留,直入京城,沒有進入皇城,直奔后海澳州伯爵府。

  現在伯爵府前戒備森嚴,由米府侍衛和御前侍衛聯合戒嚴,看見一隊騎兵沖至,一名御前侍衛大聲道:“來人止步!此處己戒嚴,請走別處。”

  騎兵隊止步,這種靜如山,動如風的樣子盡天下雄師姿態,一騎緩緩而來,馬上騎士一身重甲,佩刀佩槍,相當威武,他收上面甲,說道:“咱回家都不行了!”

  正是千里迢迢,風塵撲撲趕回來的米柱。

  人的名樹的影,米柱在京城,已是如雷貫耳的人物,外出遛了一趟,龍修之戰,名揚天下,侍衛連忙道:“不知是提督大人,恕罪。”

  米柱揮了揮手,打量了一下侍衛配置,說道:“御前侍衛在此,是魏公來了還是皇上來了?”

  待衛道:“皇上在此?小的馬上去通報!”

  米柱翻身下馬,直奔后院,途中看見了王體乾在巡視,王體乾大為歡喜:“哎喲!我的祖宗!維新你終究還是趕回來了!郡主快生了,皇上御駕在此,快隨咱家去見駕。”

  米柱道:“我是趕回來看兒子出生的,沒興趣見駕!”

  王體乾道:“米大人哎!皇上就是來瞧小外甥出生的,這一份圣眷,當朝是獨一份了您!”

  米柱有些欣慰,皇上還是有些講義氣,可以把后背托付那一種,米柱看著家里的一草一木,倍感親切,離家才三個來月,卻是有些想家了。

  來到后院,后見朱由校坐在產房門口等,手里捧著一個小銅爐,他忙上前見駕,說道:“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將重甲在身,見駕不便行三跪九叩之禮,所以甲胄在身,只是一揖,這是慣例了。

  朱由校見到米柱歸來,大為歡喜,說道:“免禮!維新你可算是回來了!長平快生了,快讓丫環通傳,維新回來了,長平聽了,必定心里歡喜。”

  皇帝命令,自有人去執行。

  魏忠賢欣慰道:“維新終究是趕回來了!”

  米柱道:“豈能錯過兒子出生,八百里加急,總算及時趕到,現在怎么樣了。”這大冷的天,他是一邊抹汗一邊說道。

  魏忠賢道:“京城里最的的兩個穩婆負責,親家母在一邊看著,萬無一失,維新呀!貴州的差事,辦得漂亮,給咱內廷長臉了!”

  米柱也有些自豪,原版長達十七年的戰亂,現在被他一戰而平定,朝廷二百年的心病,讓他成功治好,這差事辦得漂亮,換誰來辦,也就如此,他謙虛的拱手,說道:“全憑皇上英明和朝中諸公指示機宜,若無朝廷上下一心眾志成城,又豈能成此大事!”

  朱由校道:“這兒沒有什么外人,你就不要盡說什么空話了,貴州這差事辦得漂亮,朕瞎子吃餛飩心里有數,朕心里頭很爽,不會虧待了你。”

  米柱道:“臣為皇上提于微末,自應忠君之事,分君之憂。”

  朱由校笑容滿面,說道:“朕身邊有你們這些能臣相輔,才能高枕無憂。”

  米柱說著客套話,耳朵卻豎起來,聽里面的動靜,聽到一聲聲力竭聲嘶的慘叫,他的心也是懸了起來,聽到楊如花一邊叫痛,一邊大罵:“米柱!你這王八蛋,把老娘害慘了!”他有些尷尬。

  作為娘家人,朱由校解釋道:〞女人生孩子,如同闖鬼門關,長平有些冤氣,這也是正常。”

  米柱道:“理解!理解!此時此刻,我應該留在身邊才對,但是為了工作,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米家父子在過去一年,表現實在是太耀眼,內平內亂,外翦強敵,米家第三代出生了,這是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天之驕子,最是令人期待,在門外等著的人都相當的緊張。

  米柱與朱由校客套了幾句,也不再說話了,緊張的注意產房中的動靜,在楊如花一聲聲嘶叫聲憂心不己。

  米柱道:“都這么久了,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米柱是突然離開貴陽的,明面上是官宣十日之后離開,并讓人大張旗鼓,為他棧行,但是他接到郡主臨盆在即的消息,他不想錯過孩子出生,便率領親衛隊八百里加急,日夜趕路,終于在出生前趕到了家。

  米柱作為國家安全長官,他有一個信條,那就是暴露行蹤,等于死亡,所以他每次出行,只有最親近的鐵衛才知道,這一次,他也是如此,無聲無息而來,高調張揚做事,事了拂衣去,無聲無息歸來。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張嫣則是由另一隊親衛,大張旗鼓乘馬車歸來。

  “閉嘴!”朱由校道:“會不會說話!快吐口水重說。”

  米柱也覺嘴賤,忙吐了一口口水,說道:“老天爺,口不擇言,不要放心里去,今兒必定母子平安,我當以三牲酬謝!”

  朱由校道:“這才像話!都多大一個人了,官居三品,居然如此不會說話。”

  米柱一拱到地說道:“皇上教訓的是,微臣知錯,回去必定面壁思過,一日三省吾身。”他回到了家里,這是卸下了重甲,換上居家棉服。

  朱由校道:“米大人言重了!火龍出世這事辦得漂亮,朕記在心里呢?”

  米柱道:“火龍獻瑞乃是像徵皇上乃真龍天子,天命所歸,四海臣服,萬民歸心,臣能追隨皇上,成就大業,這是萬分榮幸。”他知皇帝在試探,他不露口風的道。

  朱由校道:“這事!錦衣衛辦得漂亮,朕心里門兒清!”朱由校從火龍現世的全民狂熱之中冷靜過來,照樣的吃飯拉屎睡覺,那里有什么神跡在身?他其實是一個聰慧之人,一身所學不是文學而是木匠,他算是精于機關設計和奇技淫巧之術,易地而處,所謂的火龍現世這些把戲,自己也可以做到。

  這是誰干的呢?做了好事不留名,除了米柱還有誰?他是遠在貴州,但朱由校知道米柱有一套方法,可以在千里之外指使手下做事,而他是有上萬名手下聽命于他。朱由校是受益者,他當然不會踢破此事,現在當事人在,他忍不住出言試探。

  米柱不動聲色:“臣不知皇上所指。”

  朱由校道:“回去報個名錄上來,一律重重有賞。”

  米柱道:“錦衣衛最近確是辦不了實事,臣定當一一上報,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朱由校循循善誘:“朕指的是火龍出世一事。“

  米柱道:“皇上這是讓臣糊涂了,火龍出世一事,乃是天命所歸,錦衣衛什么也不干,恁啥論功行賞!”

  朱由校卻不肯輕易放過:“真的沒有?都是自己人,朕信得過。”

  米柱正欲明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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