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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柱現在是直接宣布,就任南洋大臣,總督南洋諸國事務,這讓許多小國的代表十分不舒服,不高興,除了呂宋國代表林光祖首相、柔佛總督馬拉高表示歡欣鼓舞,高興之極外,另外的其它小國和地區使者,這是默不作聲。
開什么玩笑?南洋諸國,在二百年前的明初,確是向大明臣服朝貢,但這也僅此而己,怎么說呢?
大伙兒是表面臣服,三寶太監統帥數萬大軍前來,大伙兒怕被打,不得不表示臣服,另一方面向大明臣服,這是有好處的,他們向大明朝貢,對方回以三倍的禮,這是大好事,傻子才不干呢?
自從三寶太監死了,大明艦隊不再來,朝廷又不回以三倍之禮,誰人鳥你?特別是西夷人東來,大明無動于衷,這大明在南洋的經營是完了,沒有人當大明是一回事,也沒有人往北跑了。
像南越國與大明相鄰,為太平計,不得不向大明臣服,請求冊封,而在更南的地方,大伙兒鳥都不鳥他。
現在搞笑了,派一個南洋大臣來,說什么管理南洋諸國,這什么意思,咱又不是你的屬國,憑什么聽你的?
別人是小國,敢怒不敢言,但暹羅是大國,地區陸上強權,倒是有心為大家抱不平。
暹羅又叫泰國,在占城西南,順風十晝夜可至,即隋、唐赤土國。后分為羅斛、暹二國。暹土瘠不宜稼,羅斛地平衍,種多獲,暹仰給焉。元時,暹常入貢。其后,羅斛強,并有暹地,遂稱泰國斛國。
現在是泰國大城王朝時期,大城王朝也叫阿瑜陀耶王朝,1350年立國,即元至正十年,二百七十二年前。
大城王朝崛起于泰國東部,并很快蔓延到中部地區。1347年,一名太守的女婿拉瑪鐵菩提,結集兵力,在湄南河和巴塞河的匯合處建立了一座新城,取名阿瑜佗耶(華人稱為大城),并立號為王,這就是泰國的大城王朝的開始。
拉瑪鐵菩提稱王后,立即開展外交和軍事攻勢,并且一統天下,他的精明思想和治國才能為大城王朝的基業奠定了基礎。
十五世紀末,繞非洲好望角至東方之航線開通后,歐洲人開始前往泰國通商,首先來到的是葡萄牙人,他們占領了馬六甲海峽一帶,于1512年抵達大城。從此,荷蘭人,英國人,法國人亦相繼而來,企圖在泰國這塊富饒的土地上獲得利益。
早在萬歷間,王整兵奮擊,大破之,殺其子,余眾宵遁,泰國由是雄海上。移兵攻破真臘,降其王。從此歲歲用兵,遂霸諸國。
萬歷二十年,日本破朝鮮,泰國請潛師直搗日本,牽其后。中樞石星議從之,兩廣督臣蕭彥持不可,乃已。
現在,在大明百姓心目中,暹羅的印象是如此的:其國,周千里,風俗勁悍,習于水戰。大將用圣鐵裹身,刀矢不能入。圣鐵者,人腦骨也。
王,瑣里人。官分十等。自王至庶民,有事皆決于其婦。其婦人志量,實出男子上。婦私華人,則夫置酒同飲,恬不為怪,曰:“我婦美,而為華人所悅也。”
說起來有些坑爹扯蛋,但他們卻是中南半島有名的大國,以前的馬六甲城,就是他們的屬地,馬六甲蘇丹每年向暹羅交四十金為租。
泰國也如大明一樣,陸權至上,封關鎖國,沿海要地讓他國占了,但是這些敵人想深入內陸,打敗他們,也不容易,泰皇可是擁有一支二十萬人以上的部隊,能征善戰,非常厲害。
大城王朝是暹羅繼素可泰王朝后的第二王朝,建都大城又叫阿瑜陀耶,意為堅不可摧的城市,華人稱之為大城。
于大城建在三河匯流的大島上,經由水路與大明和南亞各國貿易頻繁,經濟繁華,大城王朝的黃金時代,這里有皇宮三間,寺院三百多座,他們立國之初,打遍東南亞小國,全無敵手,近年西夷人東來,緬甸人又崛起,開始對他們形成了壓力。
作為地區小強,他們對米柱的做法非常不滿,其使者那功猜道:“總督南洋事務,我國王上乃是王,這一點是獲得大明承認的,而米大人只是一品官員,豈有王聽大臣之理?”
米柱道:“本官有大明皇上的授權,有何不可?”
那功猜道:“我國只是大明名義上的屬國,并不是藩國,不聽調不聽宣,更沒有聽從大明皇帝陛下的臣子之言?另有馬六甲為我大城王陛下的領地之一,一直計劃用兵收復,大明既然己收復,理應歸還。”
米柱道:“不可能!此乃是我等從葡萄牙人手中奪來,不是暹羅的,絕對不可能歸還。”
馬來半島將暹羅人的出口海堵死,也堵住了他們的南下馬六甲的腳步,只得往半島兩側發展。
泰國灣和安達曼海域連不成一片,兩者水路要穿過馬六甲人控制的馬六甲海峽,這讓泰國人十分憋屈,一直想尋機會滅了馬六甲國,兵鋒直抵馬六甲海峽這黃金水道。
這也是馬六甲蘇丹國明明一海洋國家,偏要養一支強大陸軍,這是因為他們必須一直防著泰國人,誰知讓葡萄牙人乘虛而入,占領了富饒的馬六甲地峽,泰國人連馬六甲人都打不贏,更不用說葡萄牙人了,屢攻不下,他們也只得無奈的默認了這一事實。
現在大明也插了一腿進來,讓地區局勢更亂,泰國人與明軍沒有打過,雙方也只是表面的一紙朝貢盟約,每年的朝貢,只是貿易,是生意,他們倒是想和明軍交交手。
用拳頭決定誰是地區老大。
在南洋,誰人的拳頭硬,誰人就說了算,米柱明白了這一點,斷無因為對方幾句話,就交還大城,他知道,實力不夠,有大明這牌子在,話也不好使,也保不住馬六甲海峽。
所以他說話,也不客氣,馬六甲海峽就在這里,有本事就來拿,你在葡萄牙人面前客客氣氣,低聲下氣,但在自己面前,卻是趾高氣揚,真當自己好欺負的?
那功猜道:“大明如此?又與西洋人何異?我們憑什么尊重你們?”
米柱道:“本官不需要你尊重,只要你明白一點,與本官作對,損害大明在南洋的利益,你會后悔的。”他也沒有指望,憑著大明的牌子,就可以唬住了這些人,就可以讓他們讓出利益讓出地盤。
暹羅是向大明朝貢不假,但如果試一試,只是朝貢,沒有豐厚的回禮,暹羅人還會不會朝貢?
大明的國策是禁海輕商,商業貿易并沒有長足的發展,外面的國家很難通過正常貿易獲得所需,但以外國使者進入,向朝廷貢獻禮物,他們作為外國使者,在大明采購一些禮物手信回去,難不成不準?外出市舶司時還敢收稅?天朝上國的面子還要不要?
那功猜道:“如此橫蠻無禮,有失上國天使威儀,吾將告上朝廷,好上大明皇帝陛下、朝廷諸公,知曉他的臣子,竟然是如此的跋扈不法,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米柱在想:“這貨腦袋被驢踢了!這樣的人怎么做使節,他在逼我殺人滅口?”幸好他是猛龍過江,存了心來搶地盤,也不為之生恨,總不能要求這么高,來搶人家的地盤,還要人家愛上你吧?
至于告御狀?如果他們知道搶回大明的,大頭是誰拿了,這那功猜就不會這么傻這么天真了。
米柱笑道:“送客!”
今日米柱的就職典禮,一開始熱鬧之極,各國使者都來了,包括遠在果阿的貝爾格,巴達維亞的雷杰森,都派來了代表,試探這一位大明在南洋最高代表的意見。
但是因為米柱的狂傲無禮,他們被激怒了,退場抗議,西洋人都沒有這么狂妄,還有什么好談的?
但是十幾個人的退場,對于幾百人的宴會來說,并不算什么,而且他們并不是主動請來的,去留自便,也不會因為少了幾個小國的使者而失色。
而且這些人是預想中的敵人,真的沒有什么好談的,利益沖突,矛盾不可避免,最終會兵刃相見。
對于馬六甲海峽以北諸國,因為是大明的朝貢國,也因為更北的是大明,米柱計劃讓他們作為南洋與大明之間的戰略緩沖,他們向大明臣服朝貢,就可以獲得國家穩定,敢反大明,就是死路一條,屬國的作用,藩屏中央。
至于以南諸國,能打就打,能滅就滅,他們將會盡力的搶地盤,相信這也是大明君臣的底線,兩大勢力并不接壤,就避免了猛烈碰撞的可能。
不滅了他們,并不代表將他們當大爺供起,這些小國,不聽話就打,打到聽話為止,做人小弟的,不服就打,打到跪。
所以米柱是有全盤計劃的,一切了然于心,也就沒有必要對這些人客氣,他們立足南洋,不倚仗大明的威名,用自己的拳頭和刀,獲取自己想要的,從而得到別人的尊重。
而且,南洋最終會獨立,游離于大明權力體系之外,所以才會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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