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變生活方面,米柱最為欣喜的是發現了橡膠。
橡膠是現代工業必不可少的東西,但他畢竟是十九世紀末才開始在工業上進行應用,現在的工業水平,也沒有到非使用其不可的地步。
在米柱的時代,東南亞是主要橡膠產地,但并不是原產地,原產于南美洲,在上次生命之樹事件上,米柱便知道這種東西的確切產地了。
米柱最早想到橡膠,這在東廠看見匠人繪制地圖時,這時代的地圖,也就一個坑字,不是非常非常非常專業的并且有豐富經驗的人士,都看不懂。
所以米柱重新制訂了標準,這新的標準有比例尺和直線段,這是無法使用鉛筆畫的,工作人員用的是碳筆或墨線,但這意味著不可以做任何的修改,一步不慎,步步皆錯,這讓米柱想到了后世神器鉛筆。
米柱命工匠先把石墨礦石研磨成粉末,用水沖洗去雜質,獲得純凈的石墨粉。接著,又在石墨粉中摻入硫磺、銻、松香等物質,然后再將這種混合物加熱凝固,并壓制成又細又長的形狀,這就是鉛筆了。
然而沒有毛用,他沒有橡皮擦,這玩兒與碳筆沒有分別,分別或者是更貴,更折騰人。
米柱四處打聽,沒有橡膠這東西,大明境內沒有,東南亞也沒有,這種三葉樹,許多人聽都是第一次聽見,米柱只得作罷。
在攻破馬尼拉后,李國助為討好米柱,知道米柱好收藏孤本、手稿之好,便將一批手稿送來,還貼心的做了拉丁漢譯,米柱從一份手稿上獲取了信息。
早在1493年,西班牙探險家哥倫布率隊初次踏上南美大陸。在這里,西班牙人看到印第安人孩和青年在玩一種游戲,唱著歌互相拋擲一種球,這種球落地后能反彈得很高,如捏在手里則會感到有粘性,并有一股煙熏味。西班牙人還看到,印第安人把一些白色濃稠的液體涂在衣服上,雨穿這種衣服不透雨;還把這種白色濃稠的液體涂抹在腳上,雨水也不會弄濕腳。
他們覺得很奇怪,隊伍中有工匠,他覺得好奇,這便追根尋底調查這種球,才得知這種球是砍一種印地安人稱為“橡膠“的樹而流出的濃稠液體而制造的。
米柱知道這便是橡膠,米柱下令黑水艦隊的探險船和探險隊們尋找這種東西。
這時代人們對于世界的了解有限,除了知道地球是圓的之外,并不了解他有多大,有多少陸地,但是不少權貴和國王就派出了船隊,去海外尋找新大陸。
李暮一直在打婆羅洲的主意,但是在阿依莎成為四夫人之后,不敢亂來了,她知道米柱多么痛恨破壞內部團結,所以她只能寄望于海外,她派出了船隊,前往海外碰運氣,知道澳洲是米柱的了,她也不敢亂來,只能走更南的航線,結果發現了南方群島,不比呂宋,米柱知道這南方群島就是新西蘭。
李暮宣布南方群島為呂宋國屬地,他們的船隊東行,抵達了西班牙人控制的南美,他們在南洋搶劫西班牙饒金礦銅礦,獲利不。
有一次他們的探險隊經歷九死一生,從亞馬遜河熱帶叢林中采集7萬粒橡膠種子,送到新加坡,其中就有十幾桶橡膠原汁和幾條橡膠木,獲得了豐厚的獎勵。
米柱橡膠到手,萬上用之作鉛筆配件,發現橡膠能擦去鉛筆字跡,他停工聊鉛筆廠又再開工,今年兒子的生日禮物,就是一支配有橡膠的鉛筆,他可以在紙上畫出合適的東西了,不合適的修改到合適為止。
鉛筆的出現,大大方使了繪圖和軍隊用于速記,但就是這個原因,不計成本的獲取橡膠,未免題大做了?
米柱命人像印第安人一樣把白色濃稠的橡膠液體涂抹在布上,制成防雨布,并縫制了防水斗蓬,這就是世界上第一件雨衣。
米柱命人把盛橡膠和硫磺的罐子丟在爐火上,橡膠和硫磺受熱后流淌在一起,形成了塊狀膠皮,從而發明了橡膠硫化法。
米柱的這一試驗行為,是橡膠制造業的重大發現,其后他們又用硫化橡膠制成了世界上的第一雙橡膠防水鞋。
防水雨布和膠鞋的出現,讓在場許多人明白了橡膠的重大意義,東南亞乃多雨水的地方,雨季你外出成為一個大問題,下雨只能戴帽子、雨傘、蓑衣,但帶上這些東西出行就不便了,試想軍隊穿著蓑衣作戰光著腳的窘境?另外他們部隊乃火藥部隊,任何一種防潮隔水的東西對他們來都是無價之寶。
米柱馬上命人將種子在柔佛省種殖,至于新家坡太了,就不種殖這東西了,遠航艦隊再度出發,去南美尋找更多的新物種和搶奪西班牙饒金礦。
如果橡膠樹種殖成功,他們將會全力的推廣種植,廣泛的應用于方方面面,米柱就成立了一個專門的實驗室,研究如何使用橡膠,讓這種東西更好的為他們服務。
這就南洋軍與大明不同的地方,他們對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極強,一旦發現有用,立即會全力推廣,像大明,年年餓死人,但推廣高產量的農作物就是如此困難,還是在皇帝下場推廣,情報機構下場推廣的情況之下,才獲得了推廣,走進民眾的視線,成為沒有辦法之下的替代物。
米柱在南洋全面推廣種植玉米、土豆、蕃薯,一點壓力也沒有,今年農作物大豐收,他們運往次大陸,賺了不少莫臥兒饒黃金。
波斯人本來十分痛恨南洋軍的,勢不兩立,但是他們的糧食大減產,只有南洋軍有糧,他們沒有辦法,只好低下高貴的頭顱,向南洋軍購買糧食。
南洋軍的船隊一直向運糧前往大明的傳統,南洋糧價低而量大,對于穩定糧價,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但南洋軍的做法,并不招大明糧商之喜,他們聯手給南洋軍下絆子來著,拒收拒賣南洋軍糧食來著。
因為南洋軍糧食來了,他們生意就不好做了,為什么這么呢?大量糧食的供應,永遠不缺,意味著糧價永遠平穩,永遠是那個價,大伙兒不好操作了。
大明境內的糧商,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在做,人家做的可不是賣糧生意,而是期貨生意,糧價根據氣侯產量豐災年決定,災年來了,糧價必須升,這才能迫得那些泥腿子們賣田賣地賣兒賣女求活,大伙兒才好操作,從中獲得大利,這才是大錢,相對于此,那一點賣米之錢,算得是什么?
但是現在不同了,南洋軍源源不斷的運入,廣州、泉州、寧波、杭州、登州、津港口,糧食堆積如山,大伙兒根本沒有操作的空間呀!
所以這些人一合計,這樣下去,生意是沒法做了,他們便聯合決定,自此以后,再也不進口南洋糧食了,任你價平,任你堆積如山,就是不進你的,沒有他們這些經銷商,你們這些南洋蠻夷還有辦法把糧賣給百姓和市民?
不過這些伎倆,以前是有用的,大伙兒聯合起來,就可以令官府屈服,糧商代表的也是江南大地主的利益,他們在朝中有人,幾句話就可以震住這些地方官員。
不過現在,馬上讓錦衣衛偵知,上報御前,皇帝朱由校大怒:“民以食為!這等奸商,欲讓民怨四起,下大亂乎?”
許顯純一邊咳一邊道:“南洋糧食海量供應,讓糧價穩定,這就讓那些奸商們沒有操作的空間,不得隨意升價,自然不服,要搞些動作。”
朱由校知道此事可大可,道:“折子轉呈內閣,讓魏閣老負責,告訴他狠狠收拾,不用顧忌。”
許顯純道:“喏!”
朱由校道:“錦衣衛派去南洋的人有什么?還沒有折子回來?”
許顯純道:“路途有些遠,一時半到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如果不是路遠,成祖也不會放棄越南,撤兵歸來。”
朱由校眼中光芒一閃,道:“許大人似乎別有所指。”
許顯純道:“臣一身功名富貴,全為皇上所賜,粉身碎骨,難報萬一,臣心中有一句話,不吐不快。”
朱由校道:“但無妨。”
許顯純道:“朝中諸公皆在討論南洋留舍,得好像一句留,它便會納入朝廷體系,卻不知米柱心意如何,米柱如是沒有想法,肯定不會全用私兵,現在他們的江山,全為私兵所打,只聽米柱號令,米柱亦沒有上書請歸,自立為王之意明顯,皇上一道圣旨下,也不見得南洋會歸心,大明在南洋沒有軍隊,有變之時,全無應變之力。”
朱由校亦是在認真聽,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道:“朝中大事,不是你一錦衣衛指揮使所能關心的,專心做好自己的事,退下吧?”
許顯純磕了幾個響頭,道:“喏!”
許顯純所言,朱由校何償不明白,朝中諸公何嘗不明白,但有些人就是要挑起事來,用意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