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曹隨并不是搞間諜戰和查案的好手,許顯純才是,只是許顯純還在長城之外,而且現在他是辦理林丹汗之事,這件事是他職業生涯的得意之作,足以名垂千古之事,他必須辦得完滿結局,在這件事沒有辦妥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接手其它事的。
所以曹隨負責接手,東廠和錦衣衛之中,還是有不少能人的,曹隨坐鎮京師,負責督辦,米柱則是專心于軍務。
米柱經過兩年多的歷練,早己不是那個相親失敗而羞愧不安的人,他意志堅定,目光運大,而且自視甚高,既然接手了蒙古之事,他便決定全力出手,完美的解決,不留任何的后遺癥。
如同解決貴州之事一樣,軍事外交齊下,完美的解決。
大明對待蒙古,基本上一直就是打打打,沒有更加高明的辦法,不管是前一百年追著打也好,近一百年挑撥內斗也好,雖然在軍事上常常占上風,卻始終未能收服人心,在蒙古草原未能建立起有效的統治,終明之世蒙古一直為患邊疆。
而原版建奴建立的清朝,在以蛇吞象般取代大明后,兼具中原農耕文明與滿蒙藏草原游牧漁獵文明的二元特點,自身深諳草原民族的生存之道,構建出了針對牧區的直接統治體系,正是盟旗制度這一制度創新最終牢牢控制了廣大蒙古地區。
太祖皇帝定鼎中原后,大明將元朝皇室追殺至塞北,北元雖然屢次遭到明軍的毀滅性打擊,但是始終殲而不滅、剿而不絕。大明同樣遇到了和歷史上那些中原王朝面對的同樣問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如星星之火,屢仆屢起,無法根治。
類似于漢滅匈奴,而鮮卑興;唐亡突厥,則回鶻起,大明在農耕區的統治是穩固有效的,但在面對逐水草居的游牧民卻缺少可靠辦法,洪武八征、永樂五征,曾經打得北元勢力落花流水,東奔西逃,但是大明勞師遠征,卻所獲甚微。反倒是因韃靼(黃金家族的北元)遭到打擊,西蒙古(衛特拉)趁機坐大,土木堡一役差點讓明朝提前終結。
其后,大明調整了策略,不再單純依靠軍事部署主動出擊,采取分化瓦解的政策,力爭在牧區形成多中心的均勢體系。比如兀良哈在明初即歸順明朝,在瓦剌和韃靼保持均衡時,中間蒙漢民族也曾出現過數十年的和平共處。
然而,達延汗1506年統一漠南蒙古(韃靼)后,蒙古高原還是重新形成了統一的權力中心,至這些年,達延汗重建的蒙古汗國傳承至林丹汗,林丹汗直轄察哈爾部,又是整個漠南蒙古的總汗,大明對蒙古的經營常常有心無力,疲態盡顯。
明在邊疆少數民族地區也嘗試過某種與內地不一樣的制度,比如針對南方少數民族設置的土司制度,也就是所謂羈縻制度,而衛所制度則主要是用來防御北方的蒙古的。
但是后者明顯并不特別成功,并未收長治久安之功,大明前后大規模修建長城50余次,工程在二百余年幾乎一直在進行,役夫不計其數,大明沿長城諸險要地帶建立了九邊三衛,在大同、榆林、甘肅、寧夏、太原、遼東、貴府、薊州、固原設置九個邊疆重鎮,合稱九邊;在長城以北設大寧衛、東勝衛、開平衛,合稱三衛。
這樣,就形成了以北京為中心,以九鎮為支點,以衛所等為網絡,以長城為屏障和陣地的嚴密防線。
總體上,二百年來,蒙古叛服無定,與明朝攻防互敵。
原版里崛起于東北白山黑水的建奴,做到了歷代中原王朝都做不到之事,他們對于蒙古的經營就比較得心應手了。其中有三條辦法比較奏效。一是軍事征服,血腥鎮壓反抗者;二是政治束縛,實施盟旗制度;三是推行黃教,羈縻民族性格。特別是獨創的盟旗制度,相當于防風固沙工程,一個個的小格子,使沙丘漸漸停止了流動,沙子還是沙子,但是已經對人類構不成威脅了。
這讓曾經在草原上呼嘯來去以劫掠為生的戰士,不得不變成自食其力的牧人,從中原王朝的角度來看,草原帝國的威脅就此被輕松地解決了。
米柱認為滿清在蒙古的問題上有兩點是相當值得借鑒和學習的,一是盟旗制度,一是宗教制度。
盟旗制度就是,經過編織佐領,安置屬民,分給牧地,劃定旗界,任命札薩克形成的,選擇任命札薩克不但要考慮其內部權威性,更主要的是考慮對朝廷的忠順程度。
盟為旗的會盟組織,合數旗而成。盟并非一級行政機構,盟長要經朝廷的確認,其主要任務是充當三年一次的會盟召集人,履行比丁、練兵、清查錢谷、審理重大刑名案件等職責,但不得直接干涉各旗內部事務,無權發號施令,只有實行監督的權力,有義務隨時告發札薩克的不法或叛逆行為。各旗雖人丁不多,但旗內同時封授大大小小的世襲爵位且都享有一定的特權,以此眾建諸侯而分其力。
貴族群體龐大,供養者卻人口稀少,生之者寡而食之者眾,部民負不堪其負,長期掙扎在溫飽狀態。同時,朝廷畫地為牢,對各旗劃定牧場,嚴禁越境游牧,使蒙古牧民喪失了抵抗天災的能力,因天災所致的大規模死走逃亡所在多有。
而長期固定地域放牧,也使草場退化、沙化嚴重,畜牧業持續萎縮,生計日益艱難。此外,蒙古各盟旗還要應付不定期的軍事征發,其征兵比例遠遠高于其他民族,因戰爭損耗的人口不計其數。
滿清朝的皇帝們非常了解游牧民族戰斗力強盛之原因,那便是其機動性,能夠在游牧當中按照需要聚散離合,一旦時機成熟就會迅速聚集,產生致命的攻擊力。要讓他們不具威脅,必須使其碎片化,禁錮在固定的土地上,使其無法再機動聯合。為分化控制蒙古人,滿清精心設計了盟旗制度,此制自初置至完備,歷時一百四十多年。
所以米柱也急不得,必須偱序漸進,一步步的來,這是一種全新的制度,大明方面實施到蒙古方面的接受,這都需要時間,他們這是想一步到位,這很不現實。
當然,這是一等大事,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薊遼總督可以說了算,必須要通過大伙兒的商量決定,這才可以,以朝廷中的官員的眼光,他們未必能看得這么長遠,治理蒙古,如果還像以前那么樣,可就是坑爹之極了。
二百多年來,大明對付蒙古,防備蒙古,這可是做了許多的事情,耗費也極其巨大,但是收效是甚微,效果也就一般,治標不本,反反復復。
米柱決定順便解決這一個問題,路漫漫其遠兮,吾將上下求索,萬里長征,始于腳下,總將有開始才是。
不過目前是解決包圍圈里蒙古軍的時候了,他們經歷了太多打臉和變數,在沒有徹底打敗敵人之前,敵人都會有翻盤的機會,好不容易將敵人圍起,如果這樣都讓敵人跑了,他們將是難辭其疚,難以逃過被人口誅筆伐的下場。
他們將敵人壓縮一百公里范圍之內,在北邊有三個巨大的營地,營地與營地之間是有空隙的,對于小股蒙古軍外逃,他們視如不見,大股的話,則是出兵攔截。
對于包圍圈中的敵人,明軍部隊日夜輪番上陣攻擊搔擾,不讓他們閑下來,不斷的壓縮他們的外圍營地,步步的進迫。
而他們的外交努力也沒有停下來,不斷的游說他們,分化他們,投降就可以活命,說不定有官做,頑抗只有死路一條,老婆孩子牛羊就是別人的了。
由此可知蒙古軍的抵抗意志,要知道他們的兵力,并不在明軍之下,明軍名義上包圍了他,但實際上,只是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包圍。
如果是以前,十六萬明軍,絕對不敢說包圍十七萬明軍,除非他們活膩了。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蒙古軍部隊成色極差,從十三歲到六十歲的都有,而且這些老弱,是占了多數,他們的裝備,五花八方,什么家伙都有,沒有制式武器,連皮甲都做不到人手一套,弓箭的樣式更是極多。
他們來自漠南蒙古的各個部落,許多部落之間,還是世仇,現在卻在一起打仗。
而且他們成軍以來,對著明軍,處處吃虧,被壓著來打,打得他們四處亡命而逃,更加重要的是,他們王都被攻破,部落被掃蕩,長生天才知道這個冬天之后,他們還剩下什么?
或許是什么也不剩,就是他們可以僥幸打退了明軍,這個冬天以后,明天春荒怎么過?這讓他們人心惶惶,士氣低到了極點,所以才會出現,他們十幾萬大軍被包圍了,他們是慌亂了,害怕了,不知如果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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