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沒有意見,王道遠退到場邊,王道隱送過來一瓶恢復神識的丹藥。
王道遠吃下丹藥,打坐恢復神識。
那名周國皇室子弟拱手道:“周國周景元,見過道友。”
此言一出,場上也是一陣騷動。
周景元可不是無名之輩,而是當今周皇的兒子,也是周皇最有天賦的兒子,難怪他敢摻和四大頂尖勢力的事。
周國實力雖然遜于四大頂尖勢力,但差距也不算太大。
四大頂尖勢力,也不敢小覷周國。
周玄也回禮道:“天機宗玄九霄,見過道友。”
兩人都是大勢力的子弟,禮數還是非常周到的。
行禮之后,周景元率先出手,他揮出幾道金色翎羽。
這金色翎羽,和王道遠金鵬搏龍術中的羽刃有點像。
玄九霄手中凝聚出一團靈力,化為幾個幽藍色星辰,打向金色翎羽。
翎羽和星辰相碰,都消失不見。
兩人簡單試探,施展的法術,都比隕石星落術要高明許多。
之后,周景元又打出幾道金屬性法術。
玄九霄也都一一化解,到目前為止,王道遠愣是沒看出來,他的靈力到底是什么屬性。
玄九霄每次施展法術,都是打出與星辰有關的東西。
其靈力有些像水屬性,但又有明顯不同。
天機宗這幫算卦的,真會玩花樣。
兩人無冤無仇,沒有分出勝負的必要。
也就只是簡單的法術比拼,并沒有動用高階法術和法器。
切磋了一刻鐘之后,王道遠神識完全恢復。
玄九霄和周景元也不再繼續切磋,而是以平手告終。
周景元走到王道遠身旁,笑道:“道友天縱之才,日后若是能來我周國,周某必定以上賓之禮相待。”
這是明目張膽地挖墻腳了,古殿主臉色有些難看。
王道遠笑道:“殿下的心意王某心領了,只是王某一心修行,恐怕要辜負殿下的好意了。”
周景元有些遺憾地說道:“以道友之能,假以時日,成就必不在伏魔真人之下。
如此人物,開宗立派也不在話下,是小王不自量力了。”
王道遠拱手道:“殿下過譽了。”
說罷,走到廣場中央。
夔劍也走上前來,兩人互相行禮。
這貨是個直性子,直接祭出一柄藍色長劍。
劍身上雷光閃爍,劍柄浮雕是一頭夔牛。
夔牛似牛又似龍,是掌控雷電的神獸,實力不弱于龍、鳳等神獸。
他的本命法器上有夔牛浮雕,那他的紫府異象,八成也與夔牛有關。
如此一來,在本命法器上,王道遠占不到什么便宜。
夔劍搶先出手,長劍懸浮在他面前,劍身上藍光一閃,一道閃爍著電光的長劍虛影,向王道遠斬來。
王道遠也招出白虎刃,懸浮在身前,兩道劍芒飛出,斬向夔劍的長劍虛影。
兩道劍芒被擊破,長劍虛影也消散了。
夔劍雙手握住長劍,一劍向王道友劈來。
這次倒是沒有出現劍芒和長劍虛影之類的東西,而是一道藍色雷電,從長劍之上飛出。
王道遠立刻施展御魔劍鐘,數十柄長劍虛影組成要給鐘型,將他保護起來,硬接這一道雷電。
御魔劍鐘的威力還是不錯的,扛住了雷電攻擊,也只是有四五柄長劍虛影崩碎,隨時可以恢復。
夔劍笑道:“道友實力高強,小打小鬧毫無意義。
我要使出最強的一劍,道友小心了。”
話音未落,他身上的靈力向手中長劍上聚集。
手中長劍發出錚錚劍鳴之聲,其中還夾雜著雷鳴和獸吼聲。
眉心處紫光閃耀,也發出同樣的響聲。
這是紫府共鳴,雷鳴與獸吼聲,應該是夔牛發出的。
其紫府異象能發出劍鳴聲,絕不僅僅是夔牛。
王道遠也不敢怠慢,將海量的靈力和神識之力融入白虎刃中,雙手握住劍柄。
一聲虎嘯響起,白虎刃威能全部釋放出來,一股霸道、威嚴,而又危險的氣息,散發出來。
單從氣勢上來說,白虎刃完全不弱于對手。
不過,王道遠可不敢來個紫府共鳴。
他在羅九幽面前,說自己的異象是五個半神獸。
現在紫府異象與白虎刃共鳴,那就明擺著告訴眾人,自己的紫府異象有神獸白虎。
到時候,羅九幽不給自己穿小鞋就怪了。
他用白虎刃,施展斬天劍,凝聚出百余丈長的巨劍虛影后,又將虛影壓縮到二十多丈長。
很快,夔劍手中出現一個二十余丈長的長劍虛影,與其本命法器一模一樣。
這長劍虛影,應該就是夔劍的法器本相。
這么說來,夔劍的紫府異象,應該與其法器一模一樣,也是帶著夔牛浮雕的長劍。
像他這種正宗的劍修,都是從練氣期就開始主修劍修法術。
到了筑基期,就開始煉制本命法器的雛形,并進行蘊養。
從小就與劍打交道,他們開辟紫府時,也就最有可能出現長劍異象。
這種長劍異象,與本命法器本體和本命法器的法相,三者完全一樣,威能可以合為一體。
王道遠這種情況,只能是紫府異象與本命法器的法相契合,而與法器本身并不能完全契合。
做不到三者合為一體,發揮出的實力自然也就會打折扣。
他畢竟是半路出家的劍修,沒有早期的培養,注定只是個半吊子劍修。
若是隨便修煉一些劍修法術,就能勝過真正的劍修,那劍修也就沒什么值得稱道得了。
劍修之道對王道遠而言,只是一個輔助手段。
而對夔劍而言,那就是全部心血。
王道遠在劍修一道上比不過夔劍,也是正常的,他也沒指望靠白虎刃擊敗夔劍。
兩人積蓄靈力完畢,都揮出長劍。
不出王道遠所料,斬天劍在碰到夔劍的長劍虛影,直接被斬斷。
而他的長劍虛影,也只是變得暗淡了許多,劈下來的速度也遲滯了一些。
王道遠立刻操控玄武盾,化出玄武虛影,護住自身。
手里也沒閑著,開始施展戊土神雷。
早在來神兵閣之前,他就已經將全身靈力都轉化了一遍,根本沒有特殊屬性。
施展戊土神雷,也不怕有人看出他功法的問題。
此時,王道遠的戊土神雷,可以做到一息三發,威力也相當于三階下品銳金神劍符的二十倍。
任這一劍威力再強,夔劍也不過是紫府初期修士。
一個個戊土神雷打上去,只要數量夠多,總能將他這一劍破掉。
戊土神雷砸到長劍虛影上,爆裂開來,不斷消耗他這一劍的威力,也延緩他這一劍落下的速度。
三息多的時間過去,長劍虛影挨了十發戊土神雷,才落到玄武虛影上。
玄武虛影也沒撐住多大會,很快就被擊破。
夔劍的長劍虛影,也隨著虛影一起破碎,這一劍被王道遠硬接下來了。
王道遠手中再次凝聚出一發戊土神雷,而夔劍已經耗盡了全部力量。
他有些難以置信:“一劍能破萬法,為什么我全力使出的一劍,卻沒能擊敗你?”
王道遠笑道:“一劍能破萬法,萬法為何不能破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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