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修士進入天斬山脈,不釋放氣勢冒犯妖獸、不斗法的情況下,妖獸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妖獸到了三階,靈智已經夠高。
與人爭斗就意味著很可能受傷,受傷重了可能就會保不住地盤。
因此,只要不侵犯三階妖獸地盤,不讓其感受到威脅,它們也不會主動攻擊,頂多發出吼聲,警告一下。
王道遠在天斬山脈范圍內,也盡量繞過三階靈脈。
如此一來,收獲也不怎么樣,沒有找到太好的靈物。
也就幾種二階靈藥,以及一種二階上品藤蔓縛骨藤。
縛骨藤適合用木屬性法術催生,其質地極為堅韌,二階妖獸難以掙脫。
一旦纏住人和妖獸,那就是不死不休。
這東西對王道遠的價值已經不大了,不過種植在墜龍嶺陣法邊緣,防御二階妖獸,效果還是非常好的。
在天斬山脈中逛了三個多月,也是時候以紫府修士的身份回去了。
玄貂給他準備的東西里面,有一張三階下品土遁符,還有一件夾雜著禁神蠶絲的斗篷。
考慮得倒是挺周到,剛開辟紫府的修士,不能很好地收斂氣息。
有禁神蠶絲斗篷,倒是能很好地遮掩,免得被紫府修士注意道。
離開天斬山脈,回到地下分部。
來到玄貂洞府,顯露了一下紫府境界的靈力波動,玄貂大喜過望:“我手下終于有人能開辟紫府了。
現在赤狐那賤人也被壓制住,我可以向徐長老申請調回總部了。
我立刻向總部傳信,申請調回總部,也替你申請副堂主職位。
對了,你還有什么需求嗎?
總部同意之后,會送來副堂主的身份令牌和憑證等物。
分部這邊沒有什么三階靈物,你要是需要什么東西,可以讓送來令牌的人給你帶過來。”
王道遠從墨羽的記憶中得知,血影總部也是在南荒邊緣,而且已經在南荒范圍內。
不過與神兵閣在北淵修仙界正南方不同,血影總部在東南角緊靠天斬山脈。
南荒因為靠近絕天淵,靈氣極為狂暴,根本不適合一般的修士以及妖族生存。
在那里生存的妖獸,常年受到狂暴靈氣沖擊,演化成了一種靈智低下,但肉身和天賦法術極其強悍的兇獸。
血影總部有上古傳下來的五階陣法,將狂暴的靈氣變成正常靈氣,血影成員倒是可以在南荒范圍內正常生存。
南荒的靈氣濃度其實比較高,若不是過于狂暴,絕對是修煉圣地。
有南荒的狂暴靈力保護,其他勢力即便知道了血影總部所在地,也不敢輕易動手。
只不過,血影總部距離山北分部數十萬里。
這么遠的距離,傳信玉符無法傳信。
血影每一個分部,都布有傳信陣法。
山北分部的信息,要傳到總壇,需要經過多個分部的傳信陣法中轉。
血影也懂得保密,傳信陣法傳出的信息,只有總部那邊能讀取具體內容。
王道遠答道:“我需要煉制本命法器的材料,以及三階法術。
我早些年曾斬殺過一名歸元劍宗的弟子,搜魂得來了歸元劍宗的殘缺傳承,也算是半個劍修。
這些東西在筑基期用自然是無往而不利,但到了紫府,就不太夠用了。”
玄貂點點頭,道:“歸元劍典早在幾百年前,就被總部搞到手了。
一個垃圾紫府傳承,倒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打算煉制什么本命法器,需要什么材料?”
王道遠笑道:“我有太乙神虎劍的煉制方法,其他輔料倒是好找,只是太乙精金,我是實在沒辦法。”
太乙神虎劍算不上多高明的本命法器,但攻擊力極強。
太乙神虎劍的材料,與白虎刃相似。
王道遠為了掩人耳目,將體內所有靈力都轉化為金屬性,偽裝成金屬性修士。
煉制太乙神虎劍,也在情理之中。
聽到王道遠要太乙精金,玄貂有些詫異:“以你的天賦,開辟紫府時八成會有紫府異象,你的紫府異象是什么?”
王道遠一臉自豪地說道:“還真瞞不住您,屬下的紫府異象是金眼玉虎。”
金眼玉虎身具濃度不低的神獸白虎血脈,其與白虎的關系,就如同蛟龍與真龍的關系。
有金眼玉虎異象,以太乙神虎劍為本命法器,倒是比較合適。
玄貂沉思片刻,道:“金眼玉虎異象,這天賦有很大的希望結成金丹。
好生修煉,日后未必不能進入總部,成為金丹高層。
太乙精金在總部也是極為珍貴的靈物,要拿出來還真不容易。
不過,一個有金眼玉虎異象的修士,價值遠在三階太乙精金之上。
我可以在傳信的時候向徐長老說明你的價值,徐長老有愛才之心。
只要你好好為徐長老辦事,一塊太乙精金,不是問題。”
王道遠立刻躬身行禮:“屬下不認識徐長老,屬下只知道是副堂主給了我開辟紫府的機會。”
玄貂滿意地點點頭:“你能這么想就好,日后若是再培養出紫府修士,我會幫你回到總部。
以你的天賦,到了總部,絕對能大放異彩。”
玄貂被王道遠拍馬屁拍飄了,自己回總部還沒個準信,就敢夸下海口提拔自己。
不過,能培養出紫府修士,對分部的堂主和副堂主而言,也是極大的功勞。
尤其是有金丹潛力的紫府,堂主和副堂主都能得到不少獎勵。
總部那邊有徐長老打壓,周鸞自然拿不到功勞。
到時候,好處還不全都落到玄貂手中?
憑這個功勞,以及多年對付周鸞的苦勞,再加上徐長老活動,在總部進入中層倒不是什么難事。
王道遠自然是千恩萬謝,把玄貂捧上了天。
聊了一會之后,玄貂前去分部的傳信陣法,向總部傳信,報告這里的情況。
王道遠則返回自己的洞府,操控分身盧宗,前往周鸞洞府打探消息。
盧宗進入周鸞洞府之后,發現她正在喝酒,還不時傻笑。
盧宗輕咳了一聲:“堂主,什么事樂成這樣子?”
周鸞笑著答道:“還不是計劃快成功了,玄貂這賤人還真夠蠢,被耍得團團轉,還以為已經制服我了。”
盧宗在石桌旁坐下,道:“你能有點出息嗎?堂堂一個擁有神獸異象的紫府中期修士,耍一個笨蛋也值得這么高興?”
周鸞瞥了他一眼,道:“要你管?
倒是你三天兩頭往玄貂洞府里跑,是不是有所圖謀?
要不是我知道玄貂這賤人,一直想嫁給我的手下敗將,我還真懷疑你們兩個有奸情。”
王道遠笑道:“怎么,吃醋了?”
周鸞拿起一枚靈果,就向盧宗砸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找我有什么事?”
盧宗躲開靈果,笑道:“有點事想問問堂主大人,副堂主令牌發下來,我若是將令牌認主。
總部那邊會不會通過令牌知道我的身份,以及監視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