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不能再單純地學別人的東西,別人創造的法術和功法,不一定適合自己。
幾乎每一個老牌金丹,都有自己獨有的法術,有些甚至還獨創功法。
開創自己的法術和功法,是走出自身之道的最常用方式。
所謂自身之道,也就是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法則,去領悟、掌控它。
神通和小神通,也是自身之道的一種表現。
明悟自身之道,領悟到小神通的概率更高。
像無劍真人那樣,早早明悟自身之道的人,只是鳳毛麟角。
大多數人即便修煉到元嬰,都沒有走出自身之道。
走出自身之道,不能一蹴而就,先從改進、創造法術開始。
他就盤坐在花園靈泉旁邊,催動水靈力,嘗試凝聚玄武虛影。
他手里也有凝聚玄武虛影的法術,那就是伏魔真人創造出來的法術——玄武鎮海。
只是這玄武鎮海,是本命法器玄武盾的配套法術。
想要單獨施展,還需要改進一番。
有現成的法術作為參照,可比憑空創造簡單多了。
僅用了十多天時間,他就能用水靈力凝聚出一個一丈多長的玄武虛影出來。
有玄武鎮海的底子,玄武虛影威力不弱。
有了玄武虛影,就能以此為基礎,施展水龍術的附帶法術。
這些法術中,最簡單的就是水龍甲。
這法術王道遠也熟,花了幾天改進,使其與玄武虛影契合。
隨后,嘗試將玄武虛影,轉化為鎧甲形狀。
沒想到還真一下子施展成功了,玄武虛影化作鎧甲,罩住全身,現在應該叫玄武甲了。
此時,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經略使大人,您這鎧甲也太威風了。”
這笑聲自然是周鸞的,她修煉完畢之后,就來到花園之中。
躺在躺椅上,吃點靈果,喝點酒。
此刻見到王道遠施展的水龍甲,實在沒憋住,笑出聲來。
玄武虛影化作鎧甲之后,直接與王道遠合為一體,看上去就像是他背著一個大龜殼。
王道遠板著臉:“笑什么笑,膚淺。
法術最注重的是威力,樣子是次要的。”
周鸞憋著笑,一本正經地點頭道:“經略使大人言之有理,小女子受教了,您就穿這身鎧甲對敵吧。”
王道遠自己也覺得不妥,背著個龜殼御敵,金丹修士的尊嚴何在?
不過,保留本質,改個形狀,也不是多麻煩的事。
他也學了不少防御法術,其中與鎧甲有關的,有三階基礎法術——五行神甲術。
雖然五行神甲術防御效果跟鬧著玩似的,但鎧甲虛影挺漂亮,很像明光鎧。
王道遠也就將玄武甲轉改進為五行神甲術的模樣,只用了幾天時間就成功了。
凝聚出的鎧甲虛影,大致是明光鎧的樣子,只是多了幾處玄武紋飾。
隨后,王道遠說道:“堂主大人,施展幾個小法術,攻擊我的鎧甲虛影試試。”
周鸞自然也知道輕重,隨手凝聚出一個直徑三寸的小火球,向王道遠砸來。
他隨手扔出的火球,就帶有小神通的威力,殺傷力也不俗。
不過,這個火球打到鎧甲虛影上,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就徹底熄滅了。
王道遠喜出望外,玄武神獸的防御力,果然不同凡響。
經過試探之后,她心里也有底了。
又凝聚出一個直徑三尺多的火球,砸向王道遠。
鎧甲虛影一陣晃動,但沒有被擊破。
周鸞這個火球,威力堪比一般金丹中期修士全力一擊了,玄武甲依然能扛住。
也就是說,一般的同階修士,根本無法破防。
周鸞驚訝道:“你這龜殼真夠結實的。”
王道遠反駁道:“什么龜殼,我將其命名為玄武明光鎧。”
“那不還是龜殼嗎?”
王道遠也沒再跟她斗嘴,開始著手改進下一個法術。
第二個改進目標,就是被他寄予厚望的水龍獄。
不過,水龍獄的復雜程度,遠非玄武明光鎧可比。
有了改進玄武明光鎧的經驗,倒也不是毫無頭緒。
不斷地改進與嘗試,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成功借助玄武虛影,凝聚出水龍獄。
這水龍獄的威力不怎么樣,讓周鸞試了一下,強度還不如之前,被她好一頓嘲諷。
王道遠融入玄武神韻,又改進了三個月的時間。
現在的水龍獄,外形變化不大,只是凝聚出的水牢上多了一些玄武紋。
現在不能叫水龍獄了,王道遠將其改名為玄武煉獄。
不過,內在幾乎被改了一遍,跟之前的水龍獄,沒多少相同之處了。
又讓周鸞試了一下,她使出一般的法術,卻根本無法打破玄武煉獄。
最后使出赤鸞神火術,才將玄武煉獄擊破,赤鸞神火術的威能消耗了大半。
周鸞的小神通,再加上赤鸞神火術,威力堪比一般金丹后期修士。
玄武煉獄能消耗其大半力量,也足以困住絕大多數金丹中期修士。
法術的威力達到了王道遠期望的水平,不過熟練程度還要提升。
金丹修士對敵,分勝負就在一念之間,哪有時間去凝聚玄武虛影。
需要修煉到不凝聚玄武虛影,就能直接施展的程度,才算有實戰價值。
要實現這一目標,最主要的就是要領悟到神獸神韻。
王道遠之前幾年沒少修煉強化紫府異象的法術,玄武神韻自然也不弱。
修煉了一個月的時間,終于能直接施展玄武明光鎧和玄武煉獄了。
當初斬殺灰熊的時候,若是能直接施展水龍獄,野豬也別想逃。
改進的目標達成了,他本想與周鸞探討一下人生哲理。
可周鸞拿出堂主令牌,笑道:“剛收到消息,歸元劍宗那邊的趙家修士出動了。
不過,他們也被你嚇住了,沒敢從金雁城過,而是從金雁城以西兩千多里處,翻越回雁山。
現在他們正在攻打河陽郡北部各家族,逼幽冥宗附屬家族歸附。
還有,趙家勢力加強了對萬川坊市的攻勢,攻擊的人手直接翻倍。”
王道遠點了點頭:“趙家還是有聰明人的,暫時拿不下三大宗門的山門,就先孤立三大宗門。
可惜,長腿皇子不是那塊料。
老家族修士在三大宗門都受到打壓,大多跟三大宗門不一心。
現在三大宗門又被打得不敢出來,各家族早就人心浮動了。
趙家真心拉攏的話,至少能有一半的老家族投向趙家。
這種時候不去畫個大餅,拉攏這些老家族,反倒直接動手,這就是把各家族逼到三大宗門那邊。
我真懷疑長腿皇子,是不是三大宗門哪位修士的私生子。
五百年前葬送趙家平叛的希望,現在又要葬送趙家最后的底子,以及老家族對趙家的最后一絲懷念。
他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三大宗門第一大功臣。”
周鸞問道:“你不打算管這事?”
王道遠走到躺椅前,將周鸞一把抱起來,笑道:“之前我還擔心長腿皇子突然長腦子,把三大宗門滅了。
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只要他不來找我的麻煩,隨他們怎么鬧騰。
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哪有咱們修煉重要。
這半年改進法術,都耽誤修煉云雨心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