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話,丁澤只能在心里想想,不可能真的對吳邪說。
于是,琢磨了一下,丁澤開口道,“誰知道呢。”
“也被真被我猜中了,那只石盒里的東西,與長生有關…….古往今來,帝王對于長生的追求,似乎是亙古不變的。”
“如果乾隆發現石盒里的東西,能讓他長生……即使只是有那么一些可能性……他應當都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那三千來人。”
“畢竟,與長生相比,三千來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吳邪長長吸了一口香煙,“也許吧。”
語氣頗為感慨的說了一句,吳邪先瞥了一眼老癢,再看向涼師爺,“涼師爺,你知不知道,這里究竟有什么寶貝?”
涼師爺搖了搖頭:“不知道。”
吳邪:“真不知道?根據你說的,《河木集》里,應該有記載吧。”
“真不知道,”涼師爺再度搖頭,“不過,吳先生你倒是沒說錯,《河木集》里,確實有相關記載。”
“只是,那部分記載,全是用滿文書寫的,我看不懂……李琵琶倒是能看懂,可惜那家伙活著的時候,對此守口如瓶,無論我怎么試探,他都不肯說,神秘的要命,只告訴我們,到了地方,就能知道。”
“結果,那家伙壓根沒能走多遠,便帶著這個問題的答案,被大魚給吞了。”
涼師爺說著,頓了頓,“說到這個,吳先生,你的兄弟老癢先生,不是也知道這里的寶貝,到底是什么嗎?你怎么還需要問我呢?”
吳邪聽見,又瞥了老癢一眼,“因為他的表現,跟李琵琶一樣,神秘的要命,不肯說。”
話語傳出。
已經有一會兒沒吭聲,只默默抽煙的王老板,忽然出了聲,“老癢先生,可以說說嗎?”
“畢竟,我們這可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這里折騰呢。要是這里的寶貝,根本沒有多好多值錢,那我們豈不是白白冒險了。”
“不不能說,”老癢回答的很干脆,“但是,你你放心,這里的寶寶貝,絕對不會讓讓你們失望的。”
聞言。
王老板瞇起眼睛,笑笑,“當真?”
老癢:“當真。”
“那就行,只要收獲足夠豐盛,冒點險,還是值得的,”王老板笑道,隨即,沖吳邪有了聲音,“那,要不,我們現在出發,以免夜長夢多。”
聽到這個提議。
吳邪沒回話,扭頭朝向丁澤,“丁哥?”
知道吳邪是在詢問自己,丁澤沒墨跡,果斷輕輕點頭,“睡也睡了,吃也吃了,走吧。”
“好,”吳邪應聲,接著,問王老板,“王老板,你們兩,只有你跟我們一起上去,是嗎?”
“嗯,涼師爺留在這里,他身子弱,就不上去了,”王老板給予了回答,反問吳邪,“那你們呢,老癢先生這情況,上去的話,會不會不方便?”
王老板說的比較含蓄,沒有直白的說出老癢跟著一起走,會是個累贅這種話。
但,話語這種意思,就有夠明顯。
吳邪不蠢,自然察覺到了,略一沉默,沒理會王老板,問老癢道,“老癢,要不你也暫時留下來,我們先上去走一趟,看看有沒有危險。”
“沒危險的話,我們再招呼你上去。”
吳邪如是用著商量的語氣說道,語氣較為柔和。
丁澤聽見。
‘看來吳邪同志,心里應該是認為老癢絕對不可能同意留下來的。’
‘吳邪同志,準備大吃一驚吧。’
丁澤無聲念道,他相信,老癢為了達到最終目的,十有八九會抓住這個機會,選擇留下來,等上一段時間,然后再一個人溜上去。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只見,如果進入娛樂圈,絕對會是影帝級別一類人物的老癢,飆著演技,皺起了眉頭,作為難狀,“別啊,都都快到頂了,我我留在這里,算什什么事啊。”
“我的后背已已經沒問題了,我能行,”老癢一口氣如是說著,身子一動,便要起身。
結果,身子剛動了那么兩下……
“臥槽!!”老癢立時表情一變,瞪大了眼睛,表現的十分痛苦,隨即,連忙迎著吳邪的注視,擠出笑容,解釋道,“趴久了,猛猛一起身,有有點頭暈,沒關系,我我能行!”
老癢作勢,還要繼續起身。
瞧見這一幕。
“你行個屁!”吳邪無奈的呵斥道,“別逞能了,好好趴著休息,就這么定了。”
聽到這話,影帝老癢同志,頓時臉一垮,臉上寫滿了失望,“么的,這這算個什么事,哎……”
老癢‘失望’的,罵咧了幾句,方才放棄堅持,重新趴回到了地面上,“行吧,那你們注注意安全。到了頂上,要是發現沒沒危險,就通通知我,我估計到到時候,我應該就能正正常行動了。”
“嗯,”吳邪點頭答應。
已經趴回到了地上的老癢,沒再隆 吳邪也沒多說,轉向涼師爺道,“涼師爺,我跟老癢的背包,都被迫丟在青銅樹上了,你不上去的話,可以把背包借我嗎?”
涼師爺稍一猶豫,“可以。”
不多時。
吳邪背上涼師爺的背包,準備就緒,“丁哥,王老板,我們走吧。”
“好,”丁澤和王老板一齊給予了回應。
三人矮著身子,抬腳準備朝巖洞洞口移動。
這個時候,涼師爺開了口,“祝三位老板,一切順利。”
“我多嘴說一下。”
“當年那么多死囚,在這個地方挖了幾年,都從來沒碰到過任何蠱蟲面具,《河木集》里,也完全沒有關于蠱蟲面具的記載。”
“那些蠱蟲面具,到底是古人布下的殺招,還是乾隆皇帝派人動的手腳,實在很難說。”
“你們上去的時候,一定要多加提防那些蠱蟲面具,以及其它類似的威脅,務必小心。”
話聲入耳。
丁澤笑笑,“涼師爺,你這就是瞎擔心了。我們有吳邪同志在,什么蟲子敢近身呢,你說是不?”
涼師爺:“(⊙o⊙)……呃。”
吳邪:“……”
吳邪臉一黑,不樂意了,“丁哥,你這說的好像我是什么蟲子克星似的。”
“你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
“當然是夸你啊,”丁澤半點不帶猶豫的回道,“我好好的罵你干什么,你想太多,想太多了。”
吳邪一陣無語。
王老板這時,等不及了,“丁先生,吳先生,咱別說笑了,走吧。”
丁澤聽見,剛準備說好,突然。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事,得問問涼師爺,稍等一下。”
這不是假話。
因為劇情發生了很多改變,他從幾分鐘前開始,就一直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缺失了,可偏偏又總是想不出來,直到這一刻……
他想起來了,于是,必須得問一下。
“涼師爺,你是搞文化的,你知道外面那棵青銅樹,大概是什么時期的產物嗎?”
丁澤一臉認真的問道,等待涼師爺給予包含‘西周’二字的回答。
他沒等上多久。
涼師爺先是一愣,跟著,便動了動嘴巴,出了聲,“丁先生,這個問題,我沒辦法給出一個確切答案,我只有一個大概的推測。”
丁澤:“沒關系,你說。”
涼師爺:“最大的可能是,西周時期。”
叮咚。
等待的答案有了。
丁澤在心里微微一笑,接著,想了想,考慮到如果這就不問了,未免有點太刻意,便裝模作樣的再問道,“你做出這種推測的根據,是什么?”
涼師爺:“根據有幾個。”
“首先,那棵青銅樹,是一件巨型的青銅器。從工藝,風格等角度來說,我傾向于它是商周時期的產物。”
“其次,它的樹干以及樹枝上,有一種很特別的云雷紋。那種云雷紋,云紋在上,雷紋在下,代表天地相對…….這一點,符合商周時期人們對天地的理解。”
“再次,它的銹色偏黑灰色,極有可能是錫青銅,鉛錫青銅或者鉛青銅中的一種。從銅質這方面來看,它的建造時期是西周的可能性,要略大于商朝和東周。”
“最后,它的樹枝上,都有著一條溝壑。我認為那條溝壑,是祭祀用的血槽。也就是說,它不僅僅是個巨型青銅器,而且還是個血祭祭祀用的祭器。”
“而商朝時期,雖然已經有血祭這種祭祀儀式,但一般都十分殘暴,幾乎沒可能會使用血槽這類相對文雅的方法,來給祭品放血……”
“東周時期,血祭的祭祀儀式,盡管還存在,但就稀少了很多…..也就是說,特地建造一棵巨型青銅樹當做祭器,在東周時期,基本不現實。”
“所以,綜合判斷,我認為西周的可能性,最大。”
涼師爺一通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