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恒妙子的爺爺喘著粗氣,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家倉庫大門鬼鬼祟祟的小偷倒下,心中終于吐出了一口氣。
“哼!該死的小偷,老是趁著晚上黑,偷偷摸摸地來偷東西,總算是讓我逮到你了!”
烏漆嘛黑的,老爺子眼神也不好,直接將安西誤認為是在這里偷東西的小偷了。
“哼!”
老爺子甩開木棍,向神社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喊:“抓小偷啦!神社倉庫這里抓到小偷啦,快點報警把他抓起來啊!”
老爺子健步如飛的離開了。
安西只覺得自己頭被狠狠的敲了一下,便暈了過去,再醒來,周邊除了那根疑似兇器的木棍,連個人影都沒找到。
“嘶……”難道是那個女人發現自己了嗎!
安西頭皮一麻,剛剛只聽到有人在喊“終于抓到你了”并沒有看到打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但結合上下文來看,是豆恒妙子毀尸滅跡的可能性很大!
不行!自己不能再呆在這個地方了,要轉移陣地!
他忍著劇痛站起身,刀子還插在肚子上,他不敢拔出來,擔心失血過多死掉,剛剛那人的一棍子似乎讓這把刀子插得更深了些。
“該死,內臟是不是破了啊!”他只覺得身體內五臟六腑燒著疼,快要沒有了知覺,失血過多也讓他的感知變得有些遲緩。
他踉蹌的站起身來,果然現在應該到人多的地方去比較安全嗎。
只要到人多的地方去,豆恒妙子就會因為忌憚而不敢動手,自己也就安全了。
想到這里,安西似乎多出了一絲力量,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大家關心的目光,看到了醫院潔白的病床,看到了那可惡女人被警車帶走的解氣畫面。
“啊……救贖就在前方!”
安西滿懷希望的向前踏出一步,只聽頭上傳來了一聲瓦片碎裂的聲音。
“嗯?”
哐!!
他抬起頭,一個巨大的黑影掉了下來。
黎墨掀開了屋頂的瓦,摸黑跳了下來。
摔了一個屁鐓,有點疼,但還好,有些累,他干脆原地躺了下來,歇一會。
他眨眨眼,伸手,看著手上三節斷裂的鐵絲,一聲咋舌。
“嘖,579。”
沒錯,他就是那個該死的小偷,這次也不知道又接了哪里的沙雕委托,跑到神社里面來偷東西。
本來他都已經用萬能鑰匙打開門了,但一看見門鎖他就心癢癢,帶著手也癢癢,腦子再一癢癢,這把鎖就廢掉了。
嗯,三段鐵絲卡在里面,除非是“47牌”萬能鑰匙,估計是再沒人能打開了。
“啊—天氣真好。”
他就喜歡在這種烏漆嘛黑的地方休息,這里就很合他的心意,周圍很安靜,屁股下面也軟軟的一點都不硬……
不過昨天掉下來的時候,有這么軟來著嗎?
黎墨愣了愣,坐起身向屁股底下摸了過去……
“咦?這兒怎么還有個人?”
“咦?這兒怎么還有把刀?”
噗呲一聲拔出來。
“哎呀,出血了,對不起。”
噗嗤一聲又插了回去,但身下的人好像已經駕鶴西去了……
黎墨看著身下疑似被自己壓死的人,突然想起了47那神乎其神的現場偽裝技術,眼中突然放出了莫名的光。
要不要試一試,就當是練練手?
他搓了搓手站起身,一道手電筒的光突然打在了他身上。
刺眼的光讓黎墨下意識的閉上雙眼,一陣腳步聲后,他聽到了遠處傳來喊叫聲,“快,快一點,小偷就在這里!”
老爺子直接將劇組的人叫了過來,眾人氣勢洶洶跑了過來,“小偷!你就是小……”
跑在最前面的老爺子,看到眼前這一幕瞬間愣住。
眼前,穿著茶色風衣的男人面無表情,屁股底下的尸體正是安西,頭上有包,肚子上滿是血,更為詭異的是安西的表情,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死得那叫一個慘。
“……啊!!!殺人啦!!”
遠處警車趕來,目暮警官一下車,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現場,發現安西已經死掉了,一聲哀嘆,“哎呀,沒趕上啊!”
一抬眼便看到了拿著刀的黎墨,“你就是那個叫做豆恒妙子的人嗎!快,快點把他給我抓起來!”
黑澤凜跟在眾人身后趕到現場,身后小蘭和柯南也湊著熱鬧一起跑過來。
他擠過眾人,遠遠地就看到了目暮警官一身棕紅色一年四季都不換下來的大風衣,身后跟著一個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的青年警官。
難道是,高木?
他不再關心這些,朝目暮警官揮了揮手,“目暮警官!”
目暮回過頭,驚訝中帶著一絲了然,“黑澤老弟,又是你啊!”
“……”什么叫又是?!
我在你面前出場的次數,明明沒有毛利和柯南高好吧!
他頓了頓,“呃,我是聽到動靜過來看看的,是發生謀殺事件了嗎?”
他探頭看向尸體所在的位置,還沒回頭,就聽到了熟悉的一聲咋舌聲。
“嘖,580。”
接著是一聲熟悉的鐵絲斷裂的聲音,黑澤凜嘴角一抽,該不會是……
他回過頭,那人黑發黑瞳,長相高冷,面無表情,雙手被警察用手銬拷上,指尖正夾著一節斷裂的鐵絲……手銬的鎖眼好像廢掉了。
啊哈,果然是那個沙雕呢~我猜到了……
不過為什么這貨會在這里啊!!!
黑澤凜猛地轉過頭去,默默地向人群外走去,什么漲好感度,什么刷信任……如果被這個沙雕認出來,自己的灰色身份就暴露了!還有殺人的事情,鬼知道他會不會說些什么有的沒的!
身后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啊,開鎖……”
黑澤凜身子猛地一震,只聽身后的警員“誒呀”,“誒呦”了幾聲,一陣腳步聲后,某人停在自己的身后。
看見“豆恒妙子”突然掙脫開警員的束縛,走到了“柔弱”的黑澤凜身后,目暮警官的神經瞬間緊繃,“你要干什么!不要沖動,豆恒妙子!”
黎墨因為不叫豆恒妙子,所以莫得反應。
這身后的動靜都在被黑澤凜收入耳中,他嘴角抽了抽,回頭看去。
黎墨帶著手銬的雙手伸向自己,指尖夾著早就準備好的鐵絲,看向黑澤凜眼神脈脈含情,他聲音低沉地吐出兩個字:
“教我。”
“……”黑澤凜捂臉,他就知道……
不過為什么是教我而不是救我?
你現在被誤會成殺人兇手了啊!為什么還有閑心在這里玩開鎖游戲啊!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想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嘛!
黑澤凜一聲嘆氣,果然是一只純種沙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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