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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偏執狂

  律師的話,能有三分可信就不錯了。對曹偉業,趙山河也沒有拉攏的意思。

  他是知名運動員,社會名人,而曹偉業只是一個刑事律師,可用之處很少。

  不過這次去東瀛,要收獲一大筆資金,這筆資金能不能順利到手,收款過程中會不會有意外,誰也不知道,帶上他,有一定的用處。

  送走了兩個律師,趙山河轉向陳浩南與方婷看了一眼,跟B哥說道:“忠青社過兩天會面對警方的全面針對,如果你們洪興想要占便宜,就多做點準備。你去跟蔣先生說說,我就不留你了。”

  B哥還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陪笑著說道:“趙董這是什么意思?”

  古惑仔的眼界就是低,趙山河不愿意跟他多解釋。“你把原話帶給蔣先生,他會明白的。”

  B哥半信半疑,不過趙山河既然已經打發他走,他也不能繼續留在這里,帶著一幫小弟離開。

  趙山河這才問方婷:“玲姐在哪間醫院?”

  “北角醫院。”

  “我們去看看她……”

  陳浩南有些急了,問道:“山雞……阿河,大天二他們……”

  “不急,過兩天就讓他們出來。”

  方婷問道:“阿河,你是準備要對付忠青社嗎?”

  趙山河笑道:“忠青社跟我們無冤無仇,不過想要針對丁家四兄弟,只是小意思。這一次,徹底把他們這幾個禍害給壓下去。”

  “謝謝……”

  “不客氣……”駱敬華把車調頭,趙山河拉開了副駕的門,笑道:“上車吧。”

  本來今天被大家姐約,還想跟那個阿貞認識一番,卻被壞了好事。

  不過既然已經被打擾,那就順便看看,通過警方針對丁家,看看有沒有任務點可以拿。

  從來到這個世界,幫助他人只獲得過6的獎勵,并且還不確定。

  而依靠殺人和偽鈔案,他目前已經獲得了3整點另加20獎勵。

  沒有明確的介紹,趙山河現在一切只能依靠自己慢慢摸索。

  不過,針對丁家父子的布局如今慢慢到了收獲的季節。他需要確定的是,將丁家幾兄弟送進去,到底有沒有獎勵。

  只有了解了這些,他才能為自己以后的計劃,規劃出一個明確的線路。

  北角醫院就位于銅鑼灣,與觀塘隔海相望。

  來到醫院的病房外,正聽見玲姐鬧著要出院。“就是手臂一點傷,住什么醫院?哪怕是丁蟹賠錢,我也不住。現在包好了,明天我還能繼續開車……”

  方婷直接推開了病房的門。“玲姐,我們回來了。”

  玲姐扭頭看到了趙山河,立即笑著迎了上來。“阿河……又麻煩你了!”

  “沒事兒,應該的。玲姐身體還好吧?”

  唉……她嘆了口氣,看了看陳浩南。“多虧認識了你們。浩南,警局那邊?”

  陳浩南對她也非常尊敬,點頭道:“警局那邊也沒有大事,丁家除了丁孝蟹,現在都在警局關著,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

  對玲姐來說,一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丁蟹這個沒有黑白是非的自我之輩。

  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生,最后還奪去了她的生命。

  不過現在,趙山河當然不會讓這一切再發生。

  只等這件事淡化下去,他就會偷偷出手,為自己多獲得一些獎勵。

  目前看來,殺死一個壞人就能獲得一個完整的任務點,這父子五人里面,也就丁孝蟹勉強算不上一個壞人。

  不過,這不代表丁孝蟹就能逃脫他的黑手,因為他想試試,殺一個好人,會不會得到懲罰?

  懲惡揚善的世界任務,救人沒有獎勵,這一點實在說不通。

  殺一個好人,如果沒有懲罰的話,那么他以后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

  當然,按照他的判斷,殺一個好人,更大的可能是罰他一個任務點。

  方敏走到了趙山河的跟前,溫聲細語問道:“阿河,你今天沒有陪細細粒去聚會?”

  面對這張幾乎完美無瑕的初戀臉,趙山河也忍不住有些心動,她的臉很完美,身材嬌小玲瓏,別有一番清新可人的味道。

  不過她是小結巴的好朋友,純真的讓人不忍褻瀆,趙山河現在又不缺女人,當然不會對她下手。

  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漂亮的女人太多了,而且現在無線的美女演員們一個個對他如狼似虎,隨便一個暗示,她們就會主動撲上來,他根本不需要為了一個女人,弄的后院起火。

  “我今天有別的事,吃飯時候接到了電話……”

  “那你……”方敏看了看趙山河的表情,不好意思說道:“那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細細粒?我不想她為我擔心。”

  “好。”

  她登時露出了可愛的笑容。“你真好。”

  好嗎?趙山河有些慚愧,現在的他,可算不上一個好人。

  不過,他也絕對不是一個壞人就是了。

  陳浩南與玲姐說了跟丁蟹沖突的經過,聽說丁蟹現在受傷進了醫院,最少幾個月之內不會完全康復,玲姐并沒有特別開心,只是有些如釋重負。

  對善良的她來說,丁蟹一直是她人生的烏云。

  九龍灣醫院,丁蟹從昏迷中醒來,發覺自己一動不能動。

  視線所及,只有他的大兒子丁孝蟹背對病床,正低聲講著電話。

  他張了張嘴,卻扯動了胸肋的傷口,麻藥雖然還沒有失效,卻也讓他難以出聲,喉嚨發出了一陣抽氣聲。

  聽到聲音,丁孝蟹立即轉過頭來,看到自己的爸爸醒來,連忙掛了電話,來到了病床邊。

  “爸爸,你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我……渾身都……不舒服……”一句話被丁蟹分成了三段,可是他依舊控制不住說話的玉望。“阿玲為什么會自甘下賤,跟古惑仔們糾纏在了一起?”

  丁孝蟹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偏執狂,他永遠覺得自己是對的,其他人都是錯的。

  跟古惑仔們糾纏一起就是自甘下賤嗎?那么自己這些年為了幾個弟弟混古惑仔,豈不也是下賤?

  不過,他當然不會跟自己的爸爸爭執,只是說道:“爸爸,你醒來就好了,肋骨的傷有三個月就能好的差不多,最多一個月就能下床。”

  沒有看到其他兒子,他忍不住問道:“益蟹他們呢?”

  “還在警局關押著,我在想辦法把他們撈出來。”

  丁蟹大怒。“是那些爛仔找我的麻煩,為什么益蟹他們反而被關了起來?警察也是非不分?”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丁蟹先生,我們是九龍東區觀塘警署的警務人員,關于你傷害羅慧玲女士一案,指使涉黑人員斗毆一案,有一些問題想要詢問一番。”

  “我傷害羅慧玲?”丁蟹瞪大了眼睛。“你們是豬嗎?我怎么會傷害阿玲?我都是為她好!”

  “丁先生,請不要用侮辱性的詞語來針對我么,否則我們可以以此控訴,給你又增加一條罪名。”

  病床上的丁蟹雖然動不了,卻依舊暴躁。“說你們是豬就是侮辱嗎?我愛阿玲,我怎么可能傷害她?即使傷害到了她,也是因為她不乖,沒有平心靜氣接受我的愛!你們要把事實了解清楚,再來跟我說話!”

  說完,丁蟹急喘了幾下,閉上了眼睛。

  丁孝蟹嘆了口氣。“警官,我爸爸做完手術剛醒,請讓他先好好休息一番,口供明天再來錄好嗎?”

  為首的警察看了看病床上的丁蟹,有些疑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道:“丁益蟹,你爸爸是不是這里有問題?為什么他傷了人,又引發了大型斗毆,還這么理直氣壯?”

  跟在他后面的警察偷偷給了丁孝蟹一個眼神,丁孝蟹看懂了他的眼神,對為首的警察的不客氣也有了一些預料,可是一顆心沉了下去。

  他們忠青社就位于觀塘北,觀塘的警局可以說就是他們的靠山,如果這次警察不站在自己一邊,他們根本無法扛住洪興的報復。

  丁孝蟹回頭看了看閉目養神的父親,嘆了口氣說道:“肖警官見諒,我父親收了重傷,如今胸中郁憤,說話難免沖了一點。等傷情好一點,我們一定配合警方的調查。”

  將兩個警察又送出了病房,丁孝蟹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聽那邊罵道:“孝蟹你個撲街,這次究竟是得罪了誰,警局的暗線傳來消息,這次要針對我們忠青社動手了。”

  丁孝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福伯,對方不過是洪興的幾個掃街仔,要說有后臺,最多也就是那個去保釋他們的趙山河,他們是自小長大的朋友。不過那個趙山河就是港府推出來的市民代表,應該影響不了大局,他們的人不是也沒有保釋出去嘛……”

  “這我不管,明天你要把首尾給我弄清楚,我忠青社不是你丁家的忠青社,這次的損失,你一力承擔。”

  “我明白。”

  病房內,丁蟹慢慢伸手,艱難地碰了一下纏在身上的紗布,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剛從灣灣回來,去找玲姐,就發生了這件事。

  現在的的爛仔們,根本不講武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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