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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帶沈墨見王珂爸媽

  沈墨已經先一步打開車門下去,腳上的短靴踩在積雪上面,朝著看過來的從容、房祿軍欠了欠身,精致小臉上露出乖巧的笑容,甜甜地招呼道:“叔叔好,阿姨好。”

  然后也朝旁邊吃瓜的隔壁鋪老板笑著點了一下頭。

  “你好。”

  房祿軍和從容都堆著笑容回應了她的招呼,同時近距離地仔細打量著這個忽然出現的漂亮女孩,見她腳上踩著白色的短靴,穿著淺藍色的牛仔褲和白色的羽絨服,眼神清澈靈動,微微顯得有些羞澀,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清純稚嫩,在這長街雪景的映襯下簡直美好的讓人覺得不屬于人間。

  從容對王珂無疑是很滿意的,如果非要挑一個不大稱心的地方,大概就是長得太漂亮了,從一個思想有些傳統的婆婆的觀念出發,她總覺得太漂亮不大好。

  而眼前這個女孩,論外形比王珂只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她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怎樣評價……

  也正是這種對比,加上眉眼之間隱隱的熟悉感,讓她終于腦海里面靈光一閃,又盯著沈墨看了一眼,這才笑了起來道:“哦……我才認出來,沈墨,對不對?”

  沈墨見阿姨果然還記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又忍不住開心地笑了一笑,輕輕“嗯”了一聲,稍顯羞澀地點了一下頭。

  “我就說我媽肯定記得你吧?”

  房長安明白沈墨的緊張和局促,笑著插了句話,領著她走到爸媽面前,沈墨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邊,挨得很近。

  房祿軍被媳婦提醒,也認出了沈墨來,同時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心里面暗暗為自己早就看好的兒媳婦擔心起來,看了眼自己媳婦。

  “好幾年沒見過了,你比小時候還漂亮……”

  從容似乎沒有注意到兒子跟這個女孩走的有點太近了的樣子,笑著跟沈墨寒暄起來。

  “阿姨也比以前更漂亮,而且看起來更年輕了。”

  沈墨這話并非都是恭維,因為生活順心,加上物質條件的豐裕,從容如今氣色確實要更好,她本來就不大顯年紀,但當初整天都要為家里柴米發愁,難免會有些愁苦之色,現在更不顯歲月痕跡。

  “你什么時候來的?”

  “今天上午剛到,剛在爺爺家里面吃過飯……”

  “你爸爸媽媽都回來了嗎?”

  “嗯,都來了。”

  從容語氣溫和地跟沈墨閑說著話,眼光一直在打量著沈墨,沈墨也知道阿姨在看自己,有點害羞,但還是努力地保持著落落大方的樣子。

  房祿軍等倆人閑聊話題稍稍中斷,對房長安道:“你開車過來干嘛?這么冷的天,讓同學在家里玩。”

  “她非要來跟你們打個招呼。”

  房長安眼皮都不眨的隨口就來,沒等爸媽和沈墨接話,又道:“那行,你們閑聊,我們先走了。”

  房祿軍又問:“干嘛去?”

  “去接王珂。”

  聽到這個答案,房祿軍和從容明顯都懵了一下,確認一般地盯著兒子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沈墨。

  沈墨花骨朵似的弱弱地點了下頭。

  房祿軍跟從容互相看一眼,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只想揪著兒子的耳朵打一頓再問話:通常來說,這個年齡的孩子跟異性往來,哪怕是正常的同學關系,也會避著家長的。

  當然,就算領到家里面來,也不意味著就有什么關系,可夫妻倆人又不瞎,再說了,就剛剛人家姑娘的那神態,瞎子也看出來有問題……

  房長安知道不能多待,見沈墨刷完了印象,就道:“那行,我們先走了啊。”

  房祿軍張了下嘴,頓了一下,然后才說道:“你行不行啊?剛下過雪……”

  “您放心好了。”

  房長安擺了擺手,“我自己就算了,要是車技差一點,我敢帶著她冒險嗎?”

  這句話稍微有點過了線,但是反正爸媽肯定都要懷疑的,房長安也就不介意說一些這種話讓沈墨開心一下,表明自己的態度。

  沈墨一直在努力保持著落落大方的淑女姿態,但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偷偷地看了一眼叔叔阿姨,趕緊挪開目光。

  房祿軍和從容也是頭一次碰到這么不要臉的兒子,沒有經驗,以后房長明如果也敢這樣說不定就有經驗了,夫妻倆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揪著他打一頓,還是按在雪地里面打一頓。

  頓了一下,從容說道:“那你路上開慢一點,不要著急。”

  “好的。”

  房長安又擺了擺手,順道跟隔壁鋪的老板也打了招呼,重新打開車門上去。

  “叔叔再見,阿姨再見。”

  沈墨又乖乖巧巧地跟叔叔阿姨打了招呼,這才上車,順便跟隔壁鋪的老板也又點了下頭,等房長安發動了車子,離開之前,她又落下車窗再次打了招呼,這才放心地收回目光。

  “呼……”

  確認后面叔叔阿姨的目光已經看不到自己了,她才輕輕地拍了一下胸口,感覺心還在砰砰砰地亂跳,臉蛋也在發紅。

  房長安往她這邊瞄了瞄,小姑娘注意到了,白了他一眼,沒有跟他計較,問道:“這里怎么去珂珂家啊?”

  “前面路口右轉,很快就到了。”

  “哦。”

  沈墨應了一聲,想到剛剛的場景,忍不住又偷偷笑了一下,怕房長安發現了,小聲叮囑道:“剛下過雪,你開慢一點呀。”

  “放心吧,你在車上呢,我能不小心嗎?”

  沈墨鼓了鼓腮幫,沒有接這種有點肉麻的話,不過也沒裝生氣,免得嚇到他,以后就不敢說了。

  “對了,你跟珂珂說了嗎?”

  “呃……”

  房長安沒有正面回應,免得不小心說錯了話,反問道:“你沒跟她說嗎?”

  “我就上午來的時候問她要不要來堆雪人……”

  沈墨鼓了一下腮幫,悄悄地打量著他的表情,怕他怪自己破壞了兩人世界,有點心虛地解釋道:“人多才好玩嘛,而且你不是說還要喊別人嘛。”

  房長安笑道:“那我們到時候要堆幾個雪人?”

  沈墨眨著眼睛道:“一個不就夠了嗎?”

  “肯定不夠啊,至少要三個,一個我,一個你,然后別人堆別人的,我們倆堆的要靠在一起……”

  “我才不要呢。”

  這是電視里面的劇情,沈墨并不陌生,但聽他說出來還是很不好意思,有點臉紅,“那么多人呢……”

  房長安也不堅持,免得她真被自己說服了,那就尷尬了,笑著問道:“那我們堆幾個?”

  “能堆幾個就堆幾個唄。”

  沈墨見他沒有為難自己,也松了一口氣,心里面甜甜的,覺得長安哥哥簡直太體貼了,對自己太好了。

  “好,聽我家墨墨的。”

  小姑娘又被他這個稱呼喊得有點害羞,咬了一下嘴唇,沒有接話,轉頭看向車窗外面,看到路邊有個丑丑的雪人,驚喜地道:“那里有個雪人……看到沒有?”

  “太丑了。”

  “很可愛呀。”

  “沒你可愛。”

  “哎呀討厭!”

  五菱車沿著公路一路行駛,很快到了王珂平日下車的路口,房長安不再調戲沈墨,說著輕松的閑話,免得她等下調節不過來,在把碗給打翻了。

  沈墨也沒心思陪他膩歪,有點興奮地討論起等下王珂見到自己時的表情。

  “到了到了,我看到了她家的牌子……”

  “友發超市”的牌子依舊立在路邊,上面覆蓋著一層積雪,超市門開著,門前積雪已經清掃過,與公路接壤的地方是泥土,稍微有些泥濘。

  房長安將車停在了門前空地旁邊,免得遮擋住門,沈墨先下了車,短靴踩在積雪里面,走到車前等著房長安下來。

  “走吧。”

  房長安沖她笑了笑,領著她一塊往超市里面走過去,在門外就聽見里面有珂爸珂媽的笑聲,似乎在跟人聊天,走進去之后,果然見有人在柜臺前,夫妻倆正與人閑說話。

  “叔叔好,阿姨好。”

  房長安先打了招呼,珂爸珂媽顯然都被嚇了一跳,隨即忙有些驚喜地迎過來,然后看到了房長安身邊的沈墨。

  “叔叔好,阿姨好,我是墨墨。”沈墨也笑著打招呼,同時做了自我介紹。

  她轉學前就來王珂家里好幾次,都是來接王珂去玩的,轉學之后還又來過兩回,珂爸珂媽都對這個有錢人家的漂亮女孩印象很深。

  雖然隔了兩年沒見,沈墨變化不小,但她這一介紹,珂爸珂媽都立即有了印象,有點驚喜地招呼她趕緊進屋去坐。

  在柜臺前閑聊的鄰居見來了客人,也就告辭離開了,珂爸珂媽招呼著房長安和沈墨進屋,王友發隨即想到了什么,問道:“你爸呢?”

  “他在家呢,我自己開車來的。”

  房長安指著沈墨,表情有點無奈地說道,“她非要來找珂珂。”

  他這是保險起見,沒敢說出對沈墨的稱呼,因為喊“墨墨”會引起這邊岳父岳母的警覺,而喊“沈墨”可能會讓她覺得失衡。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也沒在意這些,因為沈墨一直都跟王珂關系很好,初中時不用說,進入高中之后也是同桌,還一塊出去打工,這都是閨女在家說過的,珂爸珂媽壓根沒有多想。

  這可是閨女從小認識的好朋友,而且跟房長安也是同學,一塊來找閨女玩完全屬于正常、合理的情況。

  “珂珂。”

  進了院子,珂媽就喊了一聲,沈墨隨即也跟著喊了一聲,然后很快看到堂屋門被打開,王珂從門縫里面露出一個小腦袋,往院子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啊”地小跑了出來,到房長安身邊,然后一把抓住了沈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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