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和神裂十手已經談攏了。
他拿出了七天七刀,換到了一個吊飾,以及一個消息。
吊飾是一個十字架外表的銀飾,據說是幕府時代,十字教遭到圍剿時,當時十字教一名魔法師因為沉迷殺戮,差一點迷失自我。
后來,為了壓制本身的殺意,特意制造了這個十字架。
它的作用很簡單。
當佩戴者陷入混亂、眩暈、迷失時,會把佩戴者喚醒。
據神裂十手本人所言,他有時候煙癮犯了,手邊又沒有煙,就會戴上這個十字架,它甚至連煙癮都能壓制。
白井佩戴上十字架之后,就感覺一陣涼意直沖腦門,整個人都平靜多了。
用對他來說沒什么用處的七天七刀,換這個吊飾,還是非常值得的。
而那個消息,則是大頭。
清教派人來進攻學園都市了。
天草式十字凄教,本身就是十字教的分支,雖說已經脫離了十字教的統治,但卻也和十字架那邊有聯系。
以神裂十手的眼力見兒,他也猜出了白井很可能和最近崛起的學園都市有著關系,所以他沒有任何負擔的就將這個消息給了白井。
他才不關心什么清教。
清教能給他們帶來什么?
他們只會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踩在天草式十字凄教之上,打架時說不定還會讓他們當炮灰。
白井收到消息之后,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亞雷斯塔的大樓,去找亞雷斯塔判斷真偽。
直接使用能力進入了大樓里,白井將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亞雷斯塔。
“那些老鼠,我已經發現了,說起來......你也和他們有緣。”
由于這個時代,還沒有顯示屏,所以是幾根如同章魚觸手一般的機械手臂,遞來了幾張彩色照片。
也許是在西方待習慣了,哪怕是來到了異國他鄉,這個人依舊是那副神父的打扮,他臉上的雷電刺青特別顯目。
沒錯,這就是曾經和白井交過手的清教符文魔法師,托爾馬格努斯。
而在他身邊的,是一名身著和服,拿著一根導盲杖的女人。
“真巧啊,居然是他們。”
白井瞇起了眼睛,這兩個人的組合,某種意義上開說,是拿了他一血的人。尤其是盲女,他當時還好心幫對方,沒想到對方居然背后捅他刀子。
“他們是前鋒。”亞雷斯塔說道:“清教在進攻某處時,會提前派遣二人組合先行打探消息,通常是由感知系和戰斗系的組合。”
亞雷斯塔也算是和清教打過很多次的魔法師了,所以對于清教的配置,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說,消息是真的咯?”
“嗯,我剛才得到消息,清教那邊的最高主教親自過來,就是之前你見到的那個放火球的老頭子。”
“......”
白井咽了一下口水,對于那個老頭,他可是記憶尤深,對方隨手一個火球可是能毀了一個小鎮,他真的打得過對方嗎?
......
“真是讓人討厭的感覺。”
看著施工的車輛路過,還有那些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托爾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抗拒著這個地方,若不是身負使命,他絕對不介意用雷電將這里給洗禮一番。
“托爾,我都說了,要入鄉隨俗,你穿著神父裝在這里,實在是太顯眼了。”
手握導盲杖的恩緹兒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事實上,身為英國人的她,穿著和服其實比穿神父裝的托爾更加顯眼。
“符文法師永遠不會脫去他的戰袍。”
托爾高傲的仰起了自己帶有胡茬的下巴說道。
“好好好......”
恩緹兒隨口敷衍道,同時她也一直在使用感知魔法,感知著四周的情況。
“據說最高主教這次親自過來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因為身份有問題(曾經是亞雷斯塔的弟子),所以恩緹兒并不能接觸到更高層次的消息。
“嗯,他老人家親自過來的,據說和他的弟子被殺有關,好像殺了他弟子的人,就在學園都市。”
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隱瞞的事情,所以托爾大大方方的就說出來了。
“那第零圣堂怎么辦?最高主教來了這邊,教里豈不是要亂了套?”
恩緹兒的擔心倒不是空穴來風,就像國不能一日無君,沒有最高主教的第零圣堂,只能用群龍無首來形容。
“最高主教弄了一個代理主教,據說叫勞拉史都華,是從另外一個大教堂調過來的。”
托爾和勞拉史都華并不熟,作為戰斗人員的他,十天有九天不在第零圣堂,剩下那天就是在宿舍睡覺,就算勞拉史都華想跟他結識,也找不到機會。
“她嗎?”
恩緹兒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和托爾不一樣,因為眼睛的問題,再加上同為女性,勞拉史都華已經不止一次來找過她。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普通的噓寒問暖,順便送一些小禮物。
可......
在她的“眼”中,勞拉史都華的惡念之火,就如同天上的太陽一般灼目。
明明是陰冷的惡念之火,卻那么的明亮,那就代表了一件事情。
勞拉史都華的惡念,不是針對恩緹兒一人的,她的惡念,就像是太陽一般,照射著每一個人。
也許她表面上對每個人都噓寒問暖,可在她的心里,卻滿滿的都是惡念。
就好像......她生來就對旁人沒有好感一樣。
“托爾。”
“怎么了?”
“無論這次回去發生什么事,不要太靠近勞拉史都華那個女人,懂了嗎?”
恩緹兒并沒有明說惡念之火的事情,她明白,這種事情就算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畢竟能看到惡念之火的人,只有她自己。
別人完全可以說是她編的。
與其說出來得罪人,還不如沉默不語,遠離對方。
至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一個瞎子,能在這弱肉強食的魔法世界活那么久,除了掌握著關于空間的術式以外,就是她懂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以及什么能看見,什么必須要看不見。
“你......看上我了?”
“???”
“不是......你讓我離她遠點,不就代表你對我有意思嗎?不然我提起對方,你反應怎么會那么大?”
“以你的智商......估計我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懂......還是算了吧,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吧,就是找死的時候記得別帶上我就行。”
恩緹兒選擇不跟他解釋,她明白,有些事情,越是解釋,反而越解釋不清楚。
還是......
本來已經要落到地上的導盲杖,突然停住了。
恩緹兒抬起了頭,“看”向了學園都市內剛豎起沒多久的風力發電機。
并未在旋轉的扇葉上,站著一個人。
一個她十分熟悉的人。
PS:創建了一個群,號是627945015,里面就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