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御手的受害者全都醒了。
事實上在那段治療程序回蕩在整個學園都市之中后,因為使用幻想御手而昏迷的學生,便已經陸陸續續都醒了過來。
佐天淚子醒的算是最晚的那一批。
穿著病號服的她,現在正坐在病床上,安靜的傾聽著初春飾利給她講述她昏迷之后的事情。
仿佛是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病痛。
初春飾利以十分夸張的肢體動作,用著她那甜膩膩的聲音,給佐天淚子描述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盡管以她那種講故事的能力,給人聽得有一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但從她口中蹦出的幻想猛獸、多才能力以及從天而降的隕石來看應該很兇險吧。
“謝謝你,初春。”
佐天淚子本來想給初春飾利一個擁抱的,可想了想她身上的傷,最后還是以一個摸頭的動作作為代替。
“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氣鼓鼓的撅起了嘴,初春飾利終究沒有將她的掉。
收回了自己的手,佐天淚子看著自己的手心,有些復雜的說道:“不過,不僅僅是身體恢復了,就連能力”
呼呼——
佐天淚子的話音還沒落下,一陣微風從窗外吹過,將病房的窗簾高高的揚起來了。
“咦?我記得天氣預報好像說今天沒風的啊。”
初春飾利并沒有想太多,只以為是起風了,站起身走到了窗戶邊上,伸出手想把窗戶給關上。
“風”
呆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佐天淚子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在剛才,她的確感受到了風。
轉過頭,看向了已經把窗戶關上的初春飾利,佐天淚子心中忽然冒出了惡作劇的想法。
“那么久違的來一次吧。”
掌心朝上對著初春飾利的方向平舉,然后又一抬。
病房之中產生了一股微風。
這股微風不偏不倚,剛好鉆進了初春飾利的裙子里。
“呼!”
裙擺高高的揚起,露出了里面的粉白條紋。
“呀?今天居然是粉白條紋,真難得啊,認識你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你穿這種,賺了賺了。”
“佐天同學!你呃”
初春飾利的臉蛋再次鼓成了包子臉,她轉過身,本來想抱怨一番,卻發現佐天淚子依舊在床上坐的好好的。
“佐天同學,難道你”
感受著室內還沒有安全散去的風,初春飾利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她清楚的記得,佐天淚子使用幻想御手時,表現出的能力就是風。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使用幻想御手而獲得的能力,似乎并沒有完全消失呢。”
佐天淚子雙手緩緩舉起。
小型的風旋出現在她的雙手之間。
也許這陣小風旋對白井他們而言,揮揮手就能散掉。
可對佐天淚子而言,這小小的旋風比御坂美琴的超電磁炮還要珍貴。
“太犯規了!”
一把抓住了佐天淚子的雙手,初春飾利淚汪汪的說道。
作為風紀委員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些使用了幻想御手提升了能力的人,現在幾乎全都恢復了原本的等級。
據她所知,有所提升的就佐天淚子一個人。
雖說沒有達到使用幻想御手時,那強大到幾乎能掀翻一切的程度。
但從一個無能力者轉變為差不多達到level2程度的空力使,已經足以讓人感覺艷羨了。
“好啦,說不定就是后遺癥之類的東西,過兩天大概就消失了。”
將手中的風驅散,佐天淚子重新靠到了床頭上。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初春飾利的表情逐漸的嚴肅了起來。
“佐天同學!”
“怎么了?”
“絕對不能將你能力沒有消失的事情說出去!”
“啊?”
“答應我!絕對不能說出去!”
“好好吧,我絕對不說出去。”
在佐天淚子看來,初春飾利似乎是擔心過頭了。
但初春飾利可不這么想。
木山春生的事情,御坂美琴有隱晦的跟她提起。
盡管她平時表現的跟個小孩子一樣,但有些事情她還是能察覺到的。
比如這個城市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如果讓人知道,佐天淚子的能力不僅沒有隨著幻想御手事件結束而消失,反而永久性的留下來了。
哪怕不是永久性的,也會在學園都市驚起軒然大波。
初春飾利甚至不敢繼續想象下去。
深夜的小巷中,不斷傳出怒吼聲、尖叫聲、哀號聲、以及東西被砸毀的聲音。
這是一條細長的直線巷道,兩側皆被水泥墻所阻隔。兩邊的建筑物應該都是學生宿舍吧。
不過此時那些宿舍的燈光已經全部熄滅了,就算小巷之中的聲音再怎么吵鬧,他們也不會出來看熱鬧。
頂多通知一下風紀委員罷了。
金屬球棒狠狠的敲擊在不良少年的頭部,濺起了一陣血花,這最后一名不良少年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將手中沾血的金色球棒丟在了血泊之中,金色爆炸頭的少年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開始向小巷外部走去。
土御門元春,魔法名為Fallere25,拉丁文的原意為欺騙。具有陰陽師的血統。年幼時便被人稱陰陽博士,是一名被世人稱之為天才的人物。
他一直以某高中學生的身份生活在學園都市里,就讀于某高中年7班。
但是另一面也在幫助著學園都市周旋于英國清教的派系之中,分擔了一定壓力。能夠隨時聯系結標淡希進入沒有窗戶的大樓中接觸亞雷斯塔。
看似是學園都市和清教的雙重間諜,實際上還接受了許多其他組織的委托,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多面間諜。
看了一下天上的星星,根據天星位置,作為陰陽博士的他很快就推斷出了現在的時間。
“不能再耽誤了。”
他今晚要給一個人送一份情報。
土御門元春思考了很久,才決定將這份情報送過去。
雖然他知道,若是被那個人知道的話,或許他會死的很慘。
但他決定冒一下險。
也算是一個賭博吧,就賭那個男人覺得他還有些許的用處,不會那么早殺掉他。
但走在平時經常走的秘密通道,卻被不良少年堵上之后,土御門元春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這種預感很快就應驗了。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土御門同學?”
在路上燈光的映照下,來人的樣貌完全看不清。
可那熟悉的聲音,卻讓土御門元春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回宿舍啊喵。”
說完話再加個喵字,是他獨特的口癖。
只有在正式場合的時候,他才會改掉這個口癖。
“可你的宿舍在這邊嗎?”
“我我只是想在回宿舍前,先去看一下舞夏喵。”
土御門舞夏,是土御門元春的妹妹,不過不是親妹妹,而是為了方便土御門元春偽造身份潛入學園都市而收養的義妹。
不過目前看來兩個人的關系似乎有些曖昧。
又是一個死妹控。
“那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口袋里那個東西?”
對方的話頓時讓土御門元春緊張了起來。
他口袋里的情報十分重要,絕對不能被他發現。
否則的話后果將不堪設想。
“只是一些少女漫畫而已,我怕污了大人的眼。”
不動聲色的倒退了一步,土御門元春已經有了退意。
“你是覺得我沒有一顆少女心嗎?”
也沒見對方有什么動作,土御門元春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緊緊的捏住,然后狠狠的按在了后面的墻壁之上。
墻磚隱隱有裂開的跡象,土御門元春的嘴角也隱隱有鮮血流出的跡象。
身上夏威夷襯衫內部的口袋自己打開,一本印著沙灘比基尼美少女的漫畫書自己從里面飄了出來,落進了對方的手中。
漫畫書被翻開,里面全是衣著暴露的美少女圖片。
說它是R的產物吧?它該露的地方一點都沒有露。
說它不是吧?在外人面前又拿不出手。
總之姑且稱之為藝術品吧。
“我都說了,只是普通的少女漫畫而已。”
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土御門元春用著類似于抱怨的語氣說道。
“是嗎?”
看著漫畫書里那些女生或是夸張到不可思議的罩杯,或是平到和木原幸子有的一比的絕壁,來人笑了。
“你以為你的小伎倆我看不出來嗎?”
講真的,就以土御門元春的這種打扮,兜里揣著一本這樣的藝術品,似乎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或者說他若是沒有這東西,才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但同為藝術家的白井,怎么可能會品不出這些藝術品之中蘊含的特殊情報呢?
沒錯,這個攔住土御門元春的人,就是白井。
神裂火織來到學園都市之后,他一直都在防著這個土御門元春,怕他從自己身后捅刀子。
他捅了那么多人,也被別人捅過。
現在,他可不想在陰溝里翻船。
借著昏暗的燈光,白井翻看著里面的圖片。
圖片看似只是一些搔首弄姿的二次元美少女,但她們或是以姿勢、或是以罩杯,組成了一組字母。
也就是白井的羅馬文。
后面的情報已經沒有必要去看了,僅僅是這一條,這本書就必須被他沒收了。
至于土御門元春白井并沒有殺掉他的打算。
估計這貨也是算到白井殺他的幾率很小,才敢偷偷送這個情報。
不過懲罰估計是少不了了。
不多時,歸于寂靜的小巷再次傳出一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