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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 差距

  站在樓頂之上,史提爾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哪怕自己的錢包不小心掉了下去,被那個刺猬頭給撿走了。

  史提爾認識白井,他可不會忘記這個讓他差一點破產的罪魁禍首。

  本來他以為,自己再次遇到他的話,會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可是他剛來這里時,對方抬起頭看他的那一眼,將他驚得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是怎么樣的感覺?

  哪怕僅僅是被看上一眼,似乎就會窒息的感覺,不僅讓他放棄了教訓對方的打算,并且還打定了主意,哪怕下面那個刺猬頭被弄死,他也絕對不會出去。

  死也不出去!

  還好的是,對方并沒有久留,也沒有傷害他或者下面那個刺猬頭的意思,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離開了。

  確定對方走遠了之后,史提爾趁著下面刺猬頭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通知風紀委員之際,從樓頂一躍而下。

  史提爾的登場比白井還要拉風,已經徹底失去記憶的上條當麻,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他,而是下意識的擋住了昏迷不醒的賣春女。

  “好久不見了,上條當麻。”

  今天真是見鬼了。

  家里的鋼板精忽然想吃冷飲就算了,他抄個近路都能遇到一個似乎是認識他,但自稱是他的敵人的奇怪家伙。

  而且霉運就好像瞬間消失了一樣,在短短幾步的距離中,讓他接連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歐皇。

  又是撿優惠卡,又是撿手機的,甚至連錢包都能從天上掉下來砸他頭上。

  當他好不容易熬到那個奇怪的男人離開之后,又一個比之前還要奇怪的家伙登場了。

看樣子是神父,但他身上那濃厚而又刺鼻的香水味,連小巷之中那股若有若無的臭味都被比下去了,還有那染成紅色的頭發、耳朵上的耳環、手上的戒指、臉上的刺青  神父?怕不是什么街頭小混混吧!

  “哼,那么久沒見,不說一句問候了,居然連看我的眼神都那么的有警戒性嗯,這樣也好。畢竟我們的關系就是這樣,不能因為曾經聯手過一次就稱兄道弟起來了。”

  你丫誰啊!這么中二的發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你嘴里叼著的香煙是女式香煙吧?

  五大三粗的神父居然叼著女式香煙,怎么看都很違和吧?

  “沒錯,就是這樣的目光,保持住就行,接下來我們說說錢包的事情。”

  “果然你就是看到我撿到錢包,想過來分一杯羹的吧?你少做夢了!這是要交給風紀委員的!”

  上條當麻覺得自己看破了對方的詭計,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笑容。

  紅色的神父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伸手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像是卡片一樣的東西。

  上條當麻的外語其實不怎么樣,只是簡單的能看懂一些,對于史提爾這一連串的問候,聽得是一臉懵逼。

  下一刻,危機涌上了心頭。

  當他的大腦還處于一片空白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下意識的舉了起來。

  熾熱的火焰幾乎瞬間就將墻角潮濕的地方給炙烤的干涸了下來,原本無形的火焰,居然在神父的手中凝聚出了劍形。

  幾乎在火焰之劍出現的一瞬間,史提爾便沒有絲毫保留的朝著上條當麻的腦門上劈了下去。

  這一劍下去,估計連清掃案發現場都會省掉。

  因為在三千攝氏度的高溫下,就連送去火葬場的過程都能省略掉了,直接就能在這里埋了。

  但按照上條當麻在史提爾心目中的地位,很可能會當場給他揚了。

  還好的是,面對白井時失去了效果的右手,對上史提爾時,又展現出了他的雄風。

  足以斬破頑石的火焰之劍,碰到上條當麻右手的一瞬間,就噗的一聲消失了。

  若非他臉上還有被高溫炙烤出的汗水,上條當麻真會以為剛才那一切都是假的。

  幻想殺手。

  這是現存在于上條右手中的神秘能力。

  除了某個愛笑的人以外,不管是任何異能,哪怕是神跡,被觸摸之后也會完全消失無蹤。

  “不錯,就是這樣。”

  順手將從上條當麻衣服里不小心掉出的錢包撿了起來,重新裝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史提爾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右手的能力又回來了,明明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上條當麻覺得自己失去的東西似乎更多。

  比如那重新掉到地上被史提爾撿走的錢包。

  “好了,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你聽說過三澤塾嗎?”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史提爾就像原著那樣,找上了上條當麻,并以回收茵蒂克絲為要挾,讓對方和自己一起去三澤塾。

  夕陽西斜,就連風力發電扇上也被鍍上了一層紅色,背朝著斜陽,白井再次進入了三澤塾。

  幾乎是他踏入三澤塾的一瞬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甚至還能看到一只拖鞋。總之一切能被冠以兵器之名的物體,密密麻麻的飛向了門口的白井。

  面對這些讓人頭皮發麻的武器,白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徑直向里面走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即便是密集到了連蒼蠅都飛不進去的程度,這些被賦予了武器之名的東西,卻沒有任何一個擊中白井。

  要么是擦著他的身子飛過去,要么干脆是那些傷害性并不是很大的東西擊中他。

  唯一差一點傷到白井的,是一只惴惴不安的黑貓。

  鬼知道奧雷歐斯怎么把這玩意兒也當成了武器,總之一臉懵逼的白井差一點被這只貓給撓傷。

  在奧雷歐斯的內心深處,居然覺得黑貓可以傷到白井?

  白井總覺得在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

  數分鐘過去,等白井安撫著黑貓走到奧雷歐斯的身前時,整個大廳從大門處到白井身邊為止,全都像被犁過一遍一樣,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這么有精神的確是一件好事,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把力氣用在等一會兒的戰斗之中。”

  看著就像按了倒帶鍵一般,逐漸恢復的地面,輕聲笑了笑說道。

  “你什么意思?”

  提前在手中準備好了長針,奧雷歐斯隨時準備著將其插進逐漸脖子上的穴位之中。

  和白井斗智斗勇這么久,他的身心早就被白井給摧殘了個遍,現在不扎扎自己的脖子,他甚至不敢和白井面對面說話。

  “我的意思是他們來了。”

  幾乎是白井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兩個身影已經闖入了奧雷歐斯的能力范圍之中。

  “跟我來。”

  面色鐵青的看了看白井,奧雷歐斯邁步朝著樓上走去,白井有些惋惜的看了看已經消失的黑貓,也跟著走了上去。

  二人前進的速度很快,在白井他們剛剛進入最上層的房間的同時,史提爾和上條當麻已經發現了陳尸在大廳的十三騎士的尸體。

  說起來,這具尸體在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按理說他早就應該腐爛了才對。

  可是在奧雷歐斯的有意控制下,它不僅沒有腐爛,反而一直都維持著一開始的狀態,甚至連身下的鮮血都沒有凝固。

  他是想以此威懾那些想闖入的魔法師,讓他們看一下,進入這里面需要付出怎么樣的代價。

不過用處好像并不大  至少上條當麻和史提爾看到尸體之后,不僅沒有退卻,反而有上來搞事情的想法。

  “他們到食堂了。”

  “我看到了。”

  雖說兩個人面前并沒有類似于偷窺用的水晶球或者是監控顯示屏,但那邊發生了什么,他們卻看的清清楚楚。

  “我現在過去嗎?”

  或許是已經等不及讓白井治好茵蒂克絲的“病”,奧雷歐斯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

  可是白井總覺得這家伙純粹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去什么,那邊不是有很多人嗎?”

  靠在沙發上,白井慢悠悠的說道。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由于現在是傍晚,位于結界另一面的學生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身邊已經潛伏進了魔法師,將近百名學生都在食堂用餐。

  “你是說”

  奧雷歐斯隱隱明白了白井的意思,可他還是確認了一遍。

  雖說三澤塾的學生由他控制著,但實際上他們還是屬于學園都市的居民,當著學園都市的大人物控制學園都市的居民好像有些不太好。

  “沒關系,隨便用。”

  右手支撐著下巴,白井再次露出了他那溫和的笑容。

  明明是一種代表著友善和美好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時,讓奧雷歐斯忍不住又往自己脖子上來一針。

  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了哪里。

  無論是那一方面,他和白井都是天壤之別,根本沒有對比性。

  “我知道了,既然這是你的意思的話”

  奧雷歐斯眼睛微閉,等再次睜開時,已經有光華在其中流轉。

  于此同時,在食堂里有說有笑的近百名學生,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被奧雷歐斯賦予了“魔法師”的身份,進入了只有魔法師才能進入的結界之中,同時看向了上條當麻和史提爾。

  “你不是說位于結界外界的人,看不見我們嗎?”

  被這么多眼睛盯著,縱使是臉皮厚到驚人的上條當麻,也是一陣的頭皮發麻。

  “沒錯,這個結界就像是一枚硬幣,按理說在硬幣正面的他們,應該看不到位于硬幣背面的我們才對。”

  “所以說”

  上條當麻已經隱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們現在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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