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頂之上,史提爾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哪怕自己的錢包不小心掉了下去,被那個刺猬頭給撿走了。
史提爾認識白井,他可不會忘記這個讓他差一點破產的罪魁禍首。
本來他以為,自己再次遇到他的話,會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可是他剛來這里時,對方抬起頭看他的那一眼,將他驚得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是怎么樣的感覺?
哪怕僅僅是被看上一眼,似乎就會窒息的感覺,不僅讓他放棄了教訓對方的打算,并且還打定了主意,哪怕下面那個刺猬頭被弄死,他也絕對不會出去。
死也不出去!
還好的是,對方并沒有久留,也沒有傷害他或者下面那個刺猬頭的意思,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離開了。
確定對方走遠了之后,史提爾趁著下面刺猬頭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通知風紀委員之際,從樓頂一躍而下。
史提爾的登場比白井還要拉風,已經徹底失去記憶的上條當麻,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他,而是下意識的擋住了昏迷不醒的賣春女。
“好久不見了,上條當麻。”
今天真是見鬼了。
家里的鋼板精忽然想吃冷飲就算了,他抄個近路都能遇到一個似乎是認識他,但自稱是他的敵人的奇怪家伙。
而且霉運就好像瞬間消失了一樣,在短短幾步的距離中,讓他接連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歐皇。
又是撿優惠卡,又是撿手機的,甚至連錢包都能從天上掉下來砸他頭上。
當他好不容易熬到那個奇怪的男人離開之后,又一個比之前還要奇怪的家伙登場了。
看樣子是神父,但他身上那濃厚而又刺鼻的香水味,連小巷之中那股若有若無的臭味都被比下去了,還有那染成紅色的頭發、耳朵上的耳環、手上的戒指、臉上的刺青 神父?怕不是什么街頭小混混吧!
“哼,那么久沒見,不說一句問候了,居然連看我的眼神都那么的有警戒性嗯,這樣也好。畢竟我們的關系就是這樣,不能因為曾經聯手過一次就稱兄道弟起來了。”
你丫誰啊!這么中二的發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你嘴里叼著的香煙是女式香煙吧?
五大三粗的神父居然叼著女式香煙,怎么看都很違和吧?
“沒錯,就是這樣的目光,保持住就行,接下來我們說說錢包的事情。”
“果然你就是看到我撿到錢包,想過來分一杯羹的吧?你少做夢了!這是要交給風紀委員的!”
上條當麻覺得自己看破了對方的詭計,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笑容。
紅色的神父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伸手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像是卡片一樣的東西。
上條當麻的外語其實不怎么樣,只是簡單的能看懂一些,對于史提爾這一連串的問候,聽得是一臉懵逼。
下一刻,危機涌上了心頭。
當他的大腦還處于一片空白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下意識的舉了起來。
熾熱的火焰幾乎瞬間就將墻角潮濕的地方給炙烤的干涸了下來,原本無形的火焰,居然在神父的手中凝聚出了劍形。
幾乎在火焰之劍出現的一瞬間,史提爾便沒有絲毫保留的朝著上條當麻的腦門上劈了下去。
這一劍下去,估計連清掃案發現場都會省掉。
因為在三千攝氏度的高溫下,就連送去火葬場的過程都能省略掉了,直接就能在這里埋了。
但按照上條當麻在史提爾心目中的地位,很可能會當場給他揚了。
還好的是,面對白井時失去了效果的右手,對上史提爾時,又展現出了他的雄風。
足以斬破頑石的火焰之劍,碰到上條當麻右手的一瞬間,就噗的一聲消失了。
若非他臉上還有被高溫炙烤出的汗水,上條當麻真會以為剛才那一切都是假的。
幻想殺手。
這是現存在于上條右手中的神秘能力。
除了某個愛笑的人以外,不管是任何異能,哪怕是神跡,被觸摸之后也會完全消失無蹤。
“不錯,就是這樣。”
順手將從上條當麻衣服里不小心掉出的錢包撿了起來,重新裝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史提爾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右手的能力又回來了,明明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上條當麻覺得自己失去的東西似乎更多。
比如那重新掉到地上被史提爾撿走的錢包。
“好了,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你聽說過三澤塾嗎?”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史提爾就像原著那樣,找上了上條當麻,并以回收茵蒂克絲為要挾,讓對方和自己一起去三澤塾。
夕陽西斜,就連風力發電扇上也被鍍上了一層紅色,背朝著斜陽,白井再次進入了三澤塾。
幾乎是他踏入三澤塾的一瞬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甚至還能看到一只拖鞋。總之一切能被冠以兵器之名的物體,密密麻麻的飛向了門口的白井。
面對這些讓人頭皮發麻的武器,白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徑直向里面走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即便是密集到了連蒼蠅都飛不進去的程度,這些被賦予了武器之名的東西,卻沒有任何一個擊中白井。
要么是擦著他的身子飛過去,要么干脆是那些傷害性并不是很大的東西擊中他。
唯一差一點傷到白井的,是一只惴惴不安的黑貓。
鬼知道奧雷歐斯怎么把這玩意兒也當成了武器,總之一臉懵逼的白井差一點被這只貓給撓傷。
在奧雷歐斯的內心深處,居然覺得黑貓可以傷到白井?
白井總覺得在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
數分鐘過去,等白井安撫著黑貓走到奧雷歐斯的身前時,整個大廳從大門處到白井身邊為止,全都像被犁過一遍一樣,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這么有精神的確是一件好事,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把力氣用在等一會兒的戰斗之中。”
看著就像按了倒帶鍵一般,逐漸恢復的地面,輕聲笑了笑說道。
“你什么意思?”
提前在手中準備好了長針,奧雷歐斯隨時準備著將其插進逐漸脖子上的穴位之中。
和白井斗智斗勇這么久,他的身心早就被白井給摧殘了個遍,現在不扎扎自己的脖子,他甚至不敢和白井面對面說話。
“我的意思是他們來了。”
幾乎是白井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兩個身影已經闖入了奧雷歐斯的能力范圍之中。
“跟我來。”
面色鐵青的看了看白井,奧雷歐斯邁步朝著樓上走去,白井有些惋惜的看了看已經消失的黑貓,也跟著走了上去。
二人前進的速度很快,在白井他們剛剛進入最上層的房間的同時,史提爾和上條當麻已經發現了陳尸在大廳的十三騎士的尸體。
說起來,這具尸體在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按理說他早就應該腐爛了才對。
可是在奧雷歐斯的有意控制下,它不僅沒有腐爛,反而一直都維持著一開始的狀態,甚至連身下的鮮血都沒有凝固。
他是想以此威懾那些想闖入的魔法師,讓他們看一下,進入這里面需要付出怎么樣的代價。
不過用處好像并不大 至少上條當麻和史提爾看到尸體之后,不僅沒有退卻,反而有上來搞事情的想法。
“他們到食堂了。”
“我看到了。”
雖說兩個人面前并沒有類似于偷窺用的水晶球或者是監控顯示屏,但那邊發生了什么,他們卻看的清清楚楚。
“我現在過去嗎?”
或許是已經等不及讓白井治好茵蒂克絲的“病”,奧雷歐斯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
可是白井總覺得這家伙純粹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去什么,那邊不是有很多人嗎?”
靠在沙發上,白井慢悠悠的說道。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由于現在是傍晚,位于結界另一面的學生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身邊已經潛伏進了魔法師,將近百名學生都在食堂用餐。
“你是說”
奧雷歐斯隱隱明白了白井的意思,可他還是確認了一遍。
雖說三澤塾的學生由他控制著,但實際上他們還是屬于學園都市的居民,當著學園都市的大人物控制學園都市的居民好像有些不太好。
“沒關系,隨便用。”
右手支撐著下巴,白井再次露出了他那溫和的笑容。
明明是一種代表著友善和美好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時,讓奧雷歐斯忍不住又往自己脖子上來一針。
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了哪里。
無論是那一方面,他和白井都是天壤之別,根本沒有對比性。
“我知道了,既然這是你的意思的話”
奧雷歐斯眼睛微閉,等再次睜開時,已經有光華在其中流轉。
于此同時,在食堂里有說有笑的近百名學生,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被奧雷歐斯賦予了“魔法師”的身份,進入了只有魔法師才能進入的結界之中,同時看向了上條當麻和史提爾。
“你不是說位于結界外界的人,看不見我們嗎?”
被這么多眼睛盯著,縱使是臉皮厚到驚人的上條當麻,也是一陣的頭皮發麻。
“沒錯,這個結界就像是一枚硬幣,按理說在硬幣正面的他們,應該看不到位于硬幣背面的我們才對。”
“所以說”
上條當麻已經隱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們現在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