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日本?”
神裂火織得到這個消息時,甚至比遠在學園都市的白井還要晚一些。
“嗯。”
史提爾咬著香煙的煙蒂,嗯了一聲。
“為什么是那里。”
神裂火織的神色有些復雜。
誠然,那里是生她養她的國度。
可她那素未謀面的親生父母,以及后來收養她的養父,全都是死在那個國家的。
憎惡倒是說不上。
畢竟那里有她還在聯系的芙羅蘭以及蒂塔。
但那個國家對她而言,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種禁忌。
“學園都市的地位在世界上極其不一般。”
吐掉嘴里的煙蒂,史提爾解釋道。
“那里是全世界少數沒有被宗教滲透的地方。”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
魔法側是不準進入學園都市的。
只要進去,就會被其他教會抓住把柄。
英國和學園都市屬于合作情況,天草式十字凄教是本土勢力,除了他們之外,無故進入學園都市的勢力范圍,就是非法入侵。
只要把茵蒂克絲送往那里。
小的魔法結社基本上都不敢過去打她的主意。
某個使用幸運卡牌的傭兵魔法師,很好的詮釋了后果。
至于大的 那就不用想了。
把茵蒂克絲安排到那邊,主要就是為了防止那些蒼蠅一般煩人的小型魔法結社。
若是那些大型勢力想打禁書目錄的主意,哪怕是把茵蒂克絲送到月球,估計兩邊都要在太空開戰。
“最高主教的意思是,讓你那邊的十字凄教幫襯一下。”
日本的本土魔法勢力,就是神道、陰陽道和十字凄教。
神道處于隱世狀態。
陰陽道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清教穿一條褲子的。
現在在日本一家獨大的,就是天草式十字凄教。
“我知道了。”
神裂火織并不清楚,把茵蒂克絲送到日本,是否是因為英國和學園都市的某些交易。
就目前來講,對于茵蒂克絲的安排并沒有什么壞處,再加上自己的天草式十字凄教更讓她放心一點,她自然不會拒絕。
神奈川。
這是白井來到這個國度之后,第一次所踏足的地方。
也是在這里,他認識了某個巫女。
不過現在應該叫老太 咳咳。
“好累”
走在平坦的柏油路之上,蒂塔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蒂塔,加油。”
抱著被拉斐爾附身的鴿子二代目,芙羅蘭輕聲為其打著氣。
“說這話之前,您老能不能先從我背上下來。”
“累,不想動。”
蒂塔翻了個白眼,繼續前行著。
他們一行三人,此時正在前往神奈川的路上。
恍若那次去御坂家一樣,他們這次依舊沒有坐車或者開車,而是選擇徒步前行。
就連不愛出門的芙羅蘭,都罕見的要跟著一起來。
只因為他們要去見一個人。
神裂火織。
白井自然不可能現在出現在對方面前。
可芙羅蘭和蒂塔不一樣。
他們至今都還在和神裂火織有著書信的聯絡。
所以說白井就是搞不懂這些玩魔法的人。
明明學園都市已經開發出了視頻電話,只需要一個按鍵,他們就能在手機之中看到彼此。
可這幫家伙卻依舊樂此不疲的選擇使用書信,而且還他娘的是信鴿!
若非白井及時攔著,讓蒂塔從清教的教堂那邊借來一個信鴿使魔,恐怕這個寄宿在鴿子二代目體內的拉斐爾,已經被那個腹黑女勞拉史都華重新回收了。
某個國際機場。
建宮齋字早早的就候在了這里。
作為現任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代理教皇,在得知神裂火織要回到日本之后,他義不容辭的推掉了手中的所有事情,親自前來迎接自家的女教皇。
作為最早追隨神裂火織的人,建宮齋字可以說是對女教皇神裂火織十分敬仰。
認為是自己和其他成員的不成熟導致女教皇離開。
所以他繼承了神裂火織的理念,無私的去幫助所有需要去幫助的人。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神裂火織能夠回到日本,繼承天草式十字凄教教皇的位置。
為此,無論對內還是對外,他一直都是以代理教皇自居。
天草式十字凄教與正宗十字教的最大不同,就在于他們善于隱藏。
哪怕經歷了幾十年的變故,被神裂火織重新建立起的天草式十字凄教,依舊保留了許多以前的風格。
也許他的打扮和普通人有些區別。
比如那從來不系鞋帶的籃球鞋,要知道那鞋帶可是有一米長。
身材倒是挺高挑消瘦的,身上卻穿著連相撲選手也穿得下的寬大T恤及牛仔褲。
頭發刻意以發臘塑成亂翹的發型,脖子上掛著一條皮革之類材質的繩子,繩上串著四、五具直徑約十厘米左右的小型電風扇。
這身打扮或許會引人注目,但絕對不會引人懷疑。
因為這個時代,有著太多類似打扮的年輕人。
他們多以夸張的發型或衣著,吸引著路人的關注,以此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路人基本上已經見怪不怪。
年僅二十幾歲的建宮齋字,很顯然也被代入到了那一類人之中。
這個國際機場和學園都市有些關系。
所以在英國方面交涉之后,建宮齋字得以直接進入機場內部,接到了由專機送到日本的神裂火織和史提爾。
以及依舊在沉睡著的茵蒂克絲。
只是他們都沒有發現,旁邊的窗臺上,蹲著一只特殊的鴿子。
為何說它特殊呢?
因為無論是瞳孔還是它的頭上的那一撮如同呆毛一般的金色羽毛。
全都讓它顯得如此的不凡。
“哦豁!小神裂長大之后,身材居然意外的不錯呢。”
盡管書信來往了十多年,但蒂塔和芙羅蘭,依舊不知道神裂火織的變化。
因為神裂火織不會使用手機的攝像功能,只是偶爾寄出幾張有些抽象的素描,讓蒂塔勉強能認出長大的小神裂。
現在的他們,正通過芙羅蘭的某種魔法,和鴿子二代目的雙眼產生了鏈接,觀察著那邊的神裂火織一行人。
這是許多魔法師都會使用的小手段。
前提是你要有一只類似于鴿子、貓頭鷹或者烏鴉之類的使魔。
“衣著有些意外的大膽呢。”
芙羅蘭的雙眼隱隱散發著某種光芒,神裂火織的衣著打扮,再搭配上她那完美的身材,讓芙羅蘭靈感直接迸發。
手中的麻繩都已經被繃緊,眼睛也不自覺的飄向了旁邊的蒂塔。
或許能在她身上先實驗一番?
和他們兩個相比,白井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這也太暴露了吧?!
就算白井早就知道,這是因為她術式的緣故,才會這番打扮。
天草式十字凄教的教皇幾乎都是這樣不對稱的穿著。
他以為自己不會介意她這幅打扮。
但是!
真正看到神裂火織這幅打扮之后,他心里卻很不舒服。
那種老父親感覺自己閨女裙子有點短,怕便宜外面某灘牛糞的心理作用,久違的出現了。
“要不今晚去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