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傷勢本就還沒完全恢復,被摔了一下之后,胸口依舊有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這是什么鬼東西?!”
白井試著移除掉腳上的紅線,卻發現這玩意兒根本移不開。
“姻緣的紅線,可沒那么容易扯斷的。”
手握著紅線的另一端,未知的魔神說道。
“姻緣的紅線?!”
眾所周知,魔神聽起來似乎很可怕,似乎是什么邪惡的東西。
簡單來說,其實就是魔法的神。
在一些傳說故事里,其實也是能夠找到原型的。
比如娘娘,就是傳說中的尸解仙。
可這貨呢?
難道是月老?
可月老又跟兔子有什么關系?難道就因為他名字里有個月嗎?
可月老的名字里會有個月,并不是說他和月亮上的那位有啥關系。
單純只是月下老人的簡稱而已。
“你說另一端我該綁在誰身上呢?”
未知的魔神看著正在試圖解開腳腕上的紅線的白井,臉上露出了惡趣味一般的笑容。
每一名魔神除了固有的魔神之力以為,其實還有著各自的特殊能力。
比如娘娘的指尖,可以化作武器。
劍、矛、斧、棍等。
除了最常見的這些以外,還有類似于叉、尺、判官筆、繩、網、盤等奇門兵器。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它們的出處不是什么宗教或者歷史文獻,而是一本古代的小說。
里面仙人所使用的武器就是它們的原型。
娘娘為了方便將它們歸類,就統稱它們為仙人的寶貝。
看著自己腳上的紅線,白井知道,這恐怕就是類似的能力。
從它那姻緣的紅線這樣的名字來看,它的特性已經很清楚了,除了很難被取下之外,恐怕也有著聯姻的效果。
萬一對方把另外一頭系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上面,那他這輩子的幸福算是完球了。
這可不是聳人聽聞的。
赤繩系足,豈可逆轉?
一旦被紅線牽上,即使仇敵之家、貧富懸殊、丑美不等、相隔萬里,也必成夫妻。
可讓白井驚訝的是,捏著紅線另外一頭的魔神,居然將其綁在了自己的腳上?!
“啊這”
看著鏈接著兩個人的紅線,白井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虧了嗎?
不,雖然胸小了些,但貧的反而是他的菜。
再加上魔神那獨有的美貌和氣質,白井真不覺得自己虧了。
可莫名其妙就跟一個陌生人被栓了紅線,該糾結還是會糾結的。
“兩份炒飯,兩份奶茶對吧?”
女員看向了白井,再次確認到。
“等一下。”
白井看了看眼前的魔神,揮手示意女員過來。
“怎么了客人?”
雖說對于白井的行為有些好奇,但秉持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她還是湊了過去。
“只要這個?”
女員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白井竟然只單獨點了這個。
“沒錯,我這位友人有些特殊的愛好。”
白井給了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說道。
經常混跡這一行的服務員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么多年以來,她接待過各種各樣的客人,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
所以她對著二人鞠了一躬,也沒有多問,就離開了。
“這個真的可以讓我們隨便摸嗎?”
懷里抱著一只兔子,真名未知的魔神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它身上柔軟的毛發。
而那只兔子本就不怕生,再加上這個魔神似乎和兔子有什么淵源,所以它對其順服到了極致。
白井覺得這個世界很瘋狂。
上一秒他還被自己親閨女差一點踹死,下一秒他就跟一個陌生的魔神坐在寵物餐廳里一起吃飯。
不僅瘋狂,而且魔幻。
“這就是這里的特色,不過我都答應你來吃飯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首先要弄明白的,就是她的身份、她的名字,以及她的能力。
“你可以叫我古月,在天朝傳說之中,他們稱呼我為姻緣之神。”
得嘞,這下可以石錘了,這貨是月老。
不過月老怎么從白發蒼蒼的老翁變成嬌滴滴的小妹妹了?
可想到鐮池和馬的尿性之后,他瞬間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在他創造的世界里,就連奧丁都能變成妹子被上條當麻攻略,多一個月老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你千里迢迢來到日本,就是為了給我綁上這個?”
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腳,他發現以他的力道,根本拉不動對面那個看起來嬌弱的少女。
甚至因為兩人之間的紅線被繃緊,他還覺得腳腕上被勒的生疼。
現在除了天使以及解放了力量的圣人以外,幾乎沒有多少人能傷害到他,更何況是讓他感到疼痛。
魔神的力量,可見一斑。
“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古月的個子并不算高,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她的腳是沒有挨地的。
兩只小腳調皮的在擺動著,但這可苦了白井。
因為他們的雙腳可是被紅線綁著呢,而且是別人看不見的紅線。
迎合對方的同時,白井也在思索著。
本來他之前以為,自己就算打不過魔神的本體,打欺負一下這些類似于分身或者幻象之類的東西,應該也是綽綽有余的。
畢竟現在他已經算是魔神之下最強的存在了。
就連天使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可面對魔神時,他卻連掙扎的力量都沒有。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離魔神的等級已經很近了,沒想到果然還是差得遠啊。
這已經不是臨門一腳的差別,而是天差地別。
正在白井思索的時候,他們點的東西已經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倒不是這個餐廳的速度有多快,只是在這種時候還出來吃飯的人,已經不多了。
只做他們兩個的食物,還是蠻快的。
拿起筷子,品了一口炒飯。
古月皺著眉頭放下了筷子。
看來這個并不符合她的口味。
不過當她端起奶茶時,白井倒覺得她應該會喜歡這個。
因為娘娘直到現在,都十分迷戀這種茶品。
可她依舊皺著眉頭將其放下。
看來她和娘娘的口味還是有些差別的。
直到她的目光投向了最后一個食盤,這似乎是單獨為她準備的,因為白井面前并沒有這個東西。
有些嫌棄的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類似于餅干的東西。
可她嚼了幾口之后,眼前頓時一亮。
雖然動作依舊十分優雅,但她面前食盤里的小餅干,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著。
看到這里,白井終于松了一口氣。
看來幾千年前的兔子,依舊喜歡現在的兔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