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敏直接就被抽飛了出去。身為修煉者,當初雖然是被痛扁的一方,但也沒有如此不經打。
只能說祁陸他們突然出現,把他給直接嚇懵了。
就跟‘嘿嘿嘿’的時候,家里老公突然回來了,那種感覺是一樣一樣的……
在這種情況下,說啥都白搭,呂長敏慘叫著撲倒在地之后,決定深切落實‘死不承認’的指導方針,反正一切都是你們強闖別人房間就對了。
“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在尼瑪幣!”
祁陸怒意盈滿胸膛,順勢一腳踹在了他那張鞋拔子臉上,將他后邊的話直接給憋了回去。
“諸位公子……何時來的春意樓,怎的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漪雯?”
若論機智,呂長敏八條街都趕不上方漪雯。直接被打上門來,卻依然處變不驚。不得不說,這風月場所的姑娘,大風大浪見得多了,即便在這等場合中,依然能穩得住。
“諸位是想找呂公子么?漪雯可是需要暫避?”
“暫避?”
祁陸的手從她那精致的臉蛋兒上撫過,那冰涼細膩的手感,滑過的每一寸肌膚上,瞬間起了一層細密的顆粒。
方漪雯一動都不敢動,臉色僵硬的強笑道:“祁公子……漪雯只是正常接待呂公子,并不知他因何惹惱了……”
“不知?”
祁陸再次打斷對方的話,反手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啪!’
方漪雯瞬間被打倒在地,嘴角沁出血絲。
“哎喲喲!我的個小祖宗……不知我家漪雯是怎么得罪您啦?看這一巴掌給打的……”
聽聞了消息的老鴇火急火燎的從樓下趕來,可才剛進門,正見方漪雯被打翻在地的情形,頓時就不淡定了。
這打的哪是人啊,這可是打的自己的錢啊!這張臉蛋兒要是落下個疤痕的話,這臺柱子還要不要啦?!
“奴婢給兩位皇子、兩位公子請安了。不知我家漪雯哪一點得罪了大家,奴婢給諸位道個歉,今兒的所有開銷奴婢全給您包了。”
她先前正在三樓的單間之內伺候金主,雖然在趕來的路上大體知曉出事兒了,可還真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再者說了,報信的龜公也不清楚狀況啊!
老鴇還道是因為爭搶花魁,幾位鬧矛盾了,尋思著免個單什么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傷了和氣。
可在聽到她的話之后,祁陸卻充耳不聞,看向被老鴇抱在懷里,柔弱可憐的方漪雯,冷聲道:“到底因為什么事情,你二人心中有數。人在做天在看,不承認沒關系,等去了牢中之后,總有開口的那一刻。”
“哎喲喲喲……瞧公子您說的,咱們漪雯一直奉公守法,平日里最多就是跟客人彈個琴唱個曲兒的,哪能嚴重到進那等污穢的地方?
您開個口,有什么事情的話,奴婢替她攬下來,您看可行?”
“不行。”
祁陸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怕是還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不等對方發問,祁陸就將事情的本末一一講出,最后道:“我也不難為你,把她交給我,等去了牢中審查清楚之后,若不是她做的,自會完好無損的給你送回來。”
不是她做的,怎么可能?
祁陸在進門的時候可是清楚的看到了,靈符在消散之前,可是在兩人的頭上盤旋了好一陣。
他對自己所制作的靈符極為有信心,若此事與方漪雯沒關系的話,靈符必然不會在她的頭頂盤旋。
可對方既然不承認,那也沒什么好說的,帶走審了再說。
至于符不符合流程?
朝廷命官的家眷遭受死亡威脅,帶回兩個嫌疑人去審查一下,難道不是應有的反應么?
只是看來這次想要把人帶走的話,恐怕有些困難。
“無故抓人,恐怕不妥當吧?”
果然,老鴇眼見著事情無法善了了,那風韻猶存的臉上,漸漸變得強硬起來。
“我們春意樓雖不是什么大門大戶,但開門做生意,一直都是和氣生財。如今僅僅憑借您一句話,就讓春意樓的花魁去接受盤問……這道理,可是說不通呢。”
老鴇扶著方漪雯站了起來,將她隱隱的護在了后邊。
意思很簡單,只要有她在,祁陸他們就別想安安穩穩的把人帶走。
她進來的時候,并未關上門,也是同樣存了心眼兒。如今聽著外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她的底氣不由得更足了一些。
祁陸看著她那自得的笑容,忍不住嗤笑著搖了搖頭。
都已經被這兩個貨給欺負到頭上來了,以他如今的能力,還會怕了春意樓的老鴇?
只是他剛想開口,就見已經被控制住的呂長敏,突然抬起了頭,鞋拔子臉上青腫一片,張開那張漏風的嘴巴,獰聲道:“我指認!就是她當初尋到某之后,極盡挑撥之能事,某鬼迷心竅之下,才與她一同合謀了此事!”
他已經不在乎了,也不想去繼續偽裝。哪怕今日帶不走方漪雯,但把他帶走審問,是板上釘釘的。
到時候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比剛死的范安骨氣硬。
再者,剛才方漪雯直接將自己撇干凈、卻把他給賣了的那番話,讓他忍不住怒火中燒!
既然你想給我扣屎盆子、讓我替你背負所有的罪名,那就別怪我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講出來了!
祁陸眨了眨眼,他真不想笑,但確實忍不住的嘴角上翹。
他本來準備正面剛一波老鴇,但實在沒想到,還沒開始呢,對方就開始狗咬狗了。
“你血口噴人!”
淚珠從方漪雯的臉上‘簌簌’流下,哭花了精致的妝容,那哀婉的樣子,以及痛心疾首的反駁聲,讓祁陸很想……再抽她一巴掌。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罷了,他從來都不愛打女人,他打的都是畜生。
沖著呂長敏頗為友善的點了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把對方嚇得一個哆嗦,若不是龍傲天抓著他,真就差點跪下了。
“別怕,”
祁陸掀起他的領口,扯著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輕聲道:“把一切都講出來,某來替你做主。”
“說可以,但你要保證不殺我!”
他是真怕死啊,痛哭流涕的樣子無不表明了內心的崩潰。
“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了?這種犯法的事情,自有律法來定奪,某說了不算。”
祁陸說著,眉頭輕皺了一下:“你到底說不說?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