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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哈利波特騎著掃帚自由自在地非,而……

  “哦?攝神取念?你就這么恨他?”

  “換你你不恨嗎?”

  克雷爾雙手抱胸,兩只甲蟲的短肢從腋下伸出,張牙舞爪地揮舞著,這種離奇的場面驚掉了奧格登的下巴,他愣了半天,看著眼前的蟲男面露幽怨地說道:“我想你應該明白像我這樣靠手藝活著的巫師在學徒出師以后會有怎樣的結局,真是可笑啊。”

  “你果然還藏了兩只手……你難道分辨不出其中的關節嗎?”奧格登恢復了平靜,他指了指卷宗上的奧地利,面露不屑地說道,“如果你真的這樣天真,恐怕在奧地利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我同意,所以呢?攝神取念是最直觀的——”

  “我把這支筆留給你,你想到什么就寫什么吧,”奧格登退后了兩步,對于傲羅來說,不輕易涉足精神領域也是一條需要時刻謹記的信條,畢竟敵人的腦子里可不只有他們想要探尋的真相,“不要耍花招,我們有無數種辦法驗證你的誠實。”

  “我明白,”克雷爾點了點頭,用手背敲了敲胸口,幾丁質的外殼相撞,發出“砰砰”的沉重響聲,“對了,我需要一些藥物,否則在這種情況下,我沒辦法好好寫字,但如果貿然解除魔法……我現在的內臟怕是沒有完整的幾塊。”

  “這件事我需要請示上級,”奧格登點點頭,“只要你提供的信息有用,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克雷爾沉默了片刻,抬起頭問道:

  “對了,那間裁縫鋪——”

  “怎么了?你不會還打著那個女孩的主意吧?我可告訴你,我剛剛向部里申請了對那里的直接防護。”

  “那里……之前沒有防護嗎?”

  “你覺得英國的傲羅是飯桶?會任由你大搖大擺地牽著一個狼人走進去?你們剛好趕上了他午休的時間?”奧格登有些不耐煩了,“你還有什么突然想起來但沒有交代的重要事情嗎?”

  “我……”克雷爾的眼前閃過了那間昏暗的裁縫鋪中那些攝人心魄的紅色眼睛,想起了在弗利茨·哈爾曼逃出生天的前一秒擊中他的銀色光束,一股莫名的心悸浮現腦海,他緊閉雙眼,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

  “砰。”

  門又關上了,克雷爾蜷縮在椅子上,像一條真正的甲蟲一樣團成了一枚金色的球,脊背隨著呼吸均勻地舒展著,沒過多久,忽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笑聲。

  “這款掃帚怎么樣?你覺得呢?會兼顧實用性和美觀嗎?”

  周四的魔咒課上,湯姆和納爾遜低著頭躲在阿爾法德的身后,手中捧著一本畫冊,

  “優秀的設計一般都會很美觀,”納爾遜如數家珍地說道,仿佛他是一位水平極高的專業魁地奇球手,“你懂的,當實用方面的設計已經臻于完美時,他們便會把目光投向外觀這種新的加分項。”

  “我懂了,你是說挑好看的買準沒錯,對吧?”

  “我怎么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一百種假動作或者戰術,但無論什么掃帚,我騎著都是搖搖晃晃的,”納爾遜撇了撇嘴,說道,“哈利·波特騎著掃帚自由自在地飛,而我的掃帚卻只能用來清理垃圾堆。”

  “哈利·波特?”湯姆瞇起了眼睛,過了半晌,才扭過頭說道,“我怎么覺得你說的‘騎任何掃帚都搖搖晃晃’也滿是水分呢?”

  納爾遜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但在他發作以前,在走道里踱著步子的弗立維已經來到了兩人面前,打斷了這段可能發生的控訴。

  “納爾遜,你對我們剛剛說到的組合魔咒瞬間釋放技巧有什么看法嗎?”

  “您講得很詳細,教授。”

  “好好聽課,你聽課都是坐得筆直,如果我看不到你的臉,那么你就在開小差。”

  弗立維用魔杖在納爾遜的頭上輕輕敲了敲,重新開始揮舞著魔杖為身邊的同學演示,一邊踱著步子離開了。

  納爾遜和湯姆坐直身體,認真地聆聽著弗立維的講課聲。

  一節魔咒課的時間很快過去,弗立維站在講臺前,宣布下課,但和這學期的第一堂變形課課后一樣,七年級學生們的腦子被這遠超六年級的知識塞得滿滿當當,一時之間都忘記了離開,弗立維笑了笑,從講桌后的椅子上跳了下來,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外,輕輕帶上門離開了,過了好一會兒,那些不好好聽課、剛從睡夢中抬起頭的學生才注意到自己的教授已經不見了,歡快地呼朋引伴,準備去享受更加有趣的課余時間。

  “我覺得他們兩個真的是天生當教授的料,”最后離開的湯姆對納爾遜說道,“才來任教多久,現在已經比有的老教授教得還要好了,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做到像他們那樣。”

  “他們也花了很大力氣,”納爾遜說道,“據我所知,米勒娃去年準備第一節課時,盡管有鄧布利多教授的幫助,她也花了整整一個星期才想明白自己要說什么。”

  “我知道,”湯姆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梅樂思教授要退休了。”

  “他真的早都該退休了,”納爾遜輕嘖一聲,說道,“我不是非要在人后討論教授的教學水平,不過我是打心眼里覺得,梅樂思教授更適合早點兒回家頤養天年,我聽布萊克先生說過,黑魔法防御術教授的職務在霍格沃茲向來非常敏感,因為稍不注意,這個職位可能就會變成黑魔法教授,就像德姆斯特朗一樣。”

  “你說的有道理。”

  “再加上梅樂思教授返校的那幾年,世界各地的巫師都有些亂,英國有很多家庭開始推崇德姆斯特朗的教育模式,甚至一度有人提議放寬黑魔法的約束,”納爾遜解釋道,“所以魔法部便推薦了一位性格中庸的教授來負責這一塊的教學,畢竟沒有比照本宣科更沒有意義的課程了,但是對他們而言,他們寧愿什么都不做,也好過做錯,我并非說梅樂思教授本領平庸,但我想如果只是讀課本再根據卷面無限給a的話,為什么不讓我們自習呢?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去菲利烏斯的決斗俱樂部玩,結果一大群五六年級的學生搞不懂一個鐵甲咒。”

  “是啊,但就是這樣的教學內容,也讓我頭皮發麻,我開學的時候問過梅樂思教授,他需不需要助教,他看我很熱情,便很快答應了。”

  “像麻瓜研究課那樣嗎?”

  “不,比那輕松,但是無趣得多,”湯姆搖了搖頭,說道,“他讓我看他準備的講義,并且糾正一些疏漏,其實就是把講義上的內容在課本上校對一遍,這件事做得我心力憔悴,如果這就是黑魔法防御術,那我情愿去對角巷租個攤賣土豆。”

  “我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納爾遜笑道,“梅樂思教授恐怕已經在他的崗位上待得僵硬了,漸漸地活成了留聲機的模樣,你既然一直都想成為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那么就更應該想想要怎樣改變這一切。”

  “我想過,”兩人走到門口,湯姆推開門,扭頭說道,“但我總感覺如果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樣讓學生們了解黑魔法,很難保證黑魔法防御術最后不會變成魔法部害怕的黑魔法課。”

  “我還以為黑魔王準備讓全世界的人都沐浴黑魔法的榮光呢。”

  納爾遜笑了笑,推了推湯姆的肩膀,“走快點兒吧,我快餓死了。”

  “好的,”湯姆抬起腿向教室外走去,卻馬上撞到了站在門外的人,身體因為慣性向前倒去,被納爾遜一把拉住,站穩后不爽地望向門外,“誰啊?”

  “是……是我。”納爾遜默默地在心里“哦吼”了一聲,就是這么巧合,克里斯蒂安局促地站在門口,但在被湯姆怒目而視后,她挺直胸膛,用更加兇狠的眼神還擊了回去,“我下節課在這里上!”

  “魔咒課嗎?”看到他們之間的氣氛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納爾遜無奈地按住湯姆的肩膀,擠到兩人中間,笑著問道。

  “當然啊,這里會有別的教授講課嗎?”

  “那當然是不會,”納爾遜聳聳肩,“我還以為你會去禁林呢,我之前看過我們學院馬爾福的課表,神奇動物研究課就在下一節,我記得你好像是選了這門課,看樣子是我記錯了。”

  “我們不和斯萊特林一起上課,是和赫奇帕奇,”克里斯蒂安搖了搖頭,說道,“他們說是害怕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在那種空曠的環境下打起來,驚擾了神奇動物……你還專門看了我的課表嗎?”

  “我想看來著,但是我怎么看呢?”納爾遜聳了聳肩,笑著從書包里摸出一支羽毛筆塞到了克里斯蒂安的手里,“這當然是湯姆告訴我的,對了,之前我當助教的時候教授送了我們幾根可以自己寫作傳記的筆,我和湯姆仿制了一根,應該對你寫作業有用,我想沒有一個格蘭芬多愿意趴在桌子上不停寫作業吧?”

  克里斯蒂安茫然地接過筆,她有些不理解為什么納爾遜會忽然變得那么殷勤,但轉念一想,他一直都很熱心,只是總和臭著臉的湯姆待在一起,才受到了連累。

  “你可以試試,”納爾遜揉了揉克里斯蒂安的腦袋,小報童帽早已褪色,只有上面別著的徽章依舊閃閃發光,克里斯蒂安似乎找到了新的愛好,帽檐上又多了幾枚納爾遜不認識的徽章,隨著他的手掌劃過,褪色的報童帽再次變得色彩鮮艷起來,“哈哈,長這么高了……如果有什么學業上不懂的問題,歡迎隨時來問我們。”

  “我……都會的。”克里斯蒂安和小時候相比,簡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那時候她面對納爾遜時很自然,現在卻變得緊張起來,當然,在得知自己其實是叫蘿拉·里德爾后,她和湯姆僵硬的關系卻一直沒有得到緩和,這些納爾遜都看著眼里,卻實在懶得管這些一團亂麻的事情。

  “我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納爾遜笑瞇瞇地繞到了走廊上,說道,“貝拉前段時間問我,你喜歡什么顏色的毛衣,我幫你要了一件紅色的。”

  “嗯。”克里斯蒂安低著頭應了一聲,繞過湯姆,就像繞過一根柱子一樣,跑到了教室里。

  “湯姆,你看她都這么高了,我記得以前只到我的腰呢。”

  “是的,”湯姆看了眼克里斯蒂安的背影,轉身向走廊盡頭走去,“我感覺我實在難以和這些年輕人交流,搞不懂他們在想什么。”

  “他們?還有誰?”

  “就她一個。”

  “這就年輕人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老得和賓斯教授一樣了,何況你這樣本也未免太少了吧,就一個人,你就不會交流了?”

  “我也沒必要和其他人交流,沒勁,”湯姆抓住了一個想往樓梯間里同伴的頭上丟大糞蛋的小格蘭芬多,嚇唬了兩句,放走了他,轉身對納爾遜說道,“本來她只要按照我給她安排的一切做,就可以活得很輕松愉快,成為一個優秀體面的人,但這姑娘總有些自己的想法,好在有我給她兜底,不然就憑她那胡亂來的性子,能不能安穩地畢業都是問題,和我真是一點兒都不一樣。”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你,她就不會這樣了呢?”

  “你是說這還怪我咯?”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你不妨看看自己,至少在你說的這方面,和克里斯蒂安簡直一模一樣。”

  “不知好歹嗎?也許吧,”湯姆撇了撇嘴,“但我至少不會瘋狂到搞那些小動作。”

  “小動作?她干什么了嗎?”

  “她身上有我留下來的遺忘咒的標記,這是我們第一次去麻瓜研究課教室關禁閉的那晚留下的,”湯姆瞇起眼睛,“我早該想到是她的,你有沒有美國的朋友,能找找塞克斯教授現在在干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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