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的前方,是林立的木葉忍者。
忍者的戰爭,靜默總是主旋律。
沒有聲響,沒有旌旗,只有如匍匐林中的餓虎,沉靜的盯著對面巖忍的土遁堅城。
與巖忍最后的一戰開始了。
由于三宅小隊在昨天晚上出去執行任務,現在精神和體力都沒有恢復,因此,指揮部依然將三宅小隊安排在支援部隊里。
并且,奈良鹿間說,由三宅小隊可以自行決定參戰的時機。
三宅小隊剛剛組建不到幾天,就減員了一人,只剩下三宅師徒和猿飛阿斯瑪。
巖忍在神無毗橋基地的補給,已經被打掉幾天了,必須在巖忍打通新的補給線之前,下重手狠狠的打擊巖忍的氣焰。
再加上昨天晚上三宅小隊的疲敝任務,此時的巖忍已經是最衰弱的時候。
巖忍本就習慣防守反擊的烏龜戰術,如此衰弱后,更加不會主動出擊了。
再加上此時,火之國東南邊境的海岸線并不太平,也要求木葉能迅速的結束與巖隱村的戰爭。
因此,木葉毫不猶豫的采取了攻勢。
猶記得,過年后第一次來到巖忍戰場,就是如此的畫面。
木葉采用了側記切角戰術,向著巖忍土遁堅城的右側攻去。
還是老樣子,密集的巖鐵炮從土遁堅城后飛出,又從天而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覺得巖忍的巖鐵炮之術沒有之前那么強力了。
端木看著遠處的戰場,想象著第一線木葉忍者戰斗的艱難。
即使貴為火影公子的猿飛阿斯瑪,不也難免遇到生命危險么,更何況是普通的忍者。
“端木白云,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端木正正專注的看著遠處的戰場,阿斯瑪的聲音突然從身邊傳來,嚇了端木一跳。
“當然可以!”
阿斯瑪問到:“端木,你是怎么看待猿飛一族的?”
端木又被嚇了一跳,此時的他實力卑微,怎敢在猿飛少爺面前議論猿飛一族:“當然是帶著無比的崇敬,仰望著猿飛一族啊!”
猿飛阿斯瑪皺眉道:“說真話,我知道你不是這么想的。”
“好吧,稍微有些夸張。只是帶著我最大的敬意,尊敬著猿飛一族!”
阿斯瑪知道端木是不會說真話了:“我回木葉之后,就會和猿飛日斬說明,我要脫離開猿飛一族,我已經厭煩了,木葉我也不想待了。”
都直接喊三代目的名字了嗎?看來,阿斯瑪是真的被桂一的死刺激到了。
說罷,阿斯瑪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根香煙,點了起來,與端木一起看著遠方的戰場。
漫畫里,阿斯瑪是一個叛逆的不良少年,所以,離開了木葉。
原來,阿斯瑪是不滿他的隊友為他而死,才離開的木葉。
端木猶豫了一下,他認為阿斯瑪不是個不能相處的人,說到:“我不知道該和你說多少,我能否相信你?”
阿斯瑪拿下了嘴上的煙,說到:
“端木,我相信你,也請你相信我。就像桂一說的,雖然以前我們討厭你,但我們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木葉同胞。就像你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一整瓶那種珍貴藥丸,我只在綱手大人那里,才見過藥效如此強大的藥丸。你已經獲得了我們的友誼,我替桂一謝謝你。”
端木已經知道了阿斯瑪的態度,因此,準備冒險說出一些自己的看法:
“沒有什么是永遠有益的,也沒有什么是永遠有害的。”
“在木葉剛建村的時候,忍族的存在保證了木葉的強大,我們永遠無法磨滅忍族對木葉的貢獻。”
“但是,在現在的木葉,忍族經過五十年的發展,已經變為趴在木葉這顆大樹上吸食汁液的···”端木本想說‘蛀蟲’兩個字,但思考了一下措辭,想讓語言不那么刺耳:“吸食汁液的附庸。”
“阿斯瑪,你也看到了,戰場上,平民忍者的任務,遠比忍族忍者的任務危險的多,平民忍者充任小隊長與中隊長的比例,卻要遠遠的低于忍族忍者。”
“木葉最多時候兩萬多名忍者,忍族只占到其中的四分之一左右,木葉忍者的主體,還是大多數的平民忍者。現在還是矛盾的積累階段,等到矛盾真的到了不可調和的一天,憤怒的火焰會燒毀木葉,也會燒毀忍族。”
“我是平民忍者,因此,我認為,木葉現在應該對忍族進行一定的約束。”
“當然,如果我是忍族忍者,作為忍族,也有一個辦法,就是繼續不斷的削弱平民忍者,直到平民忍者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
“當然,如果采用第二種方法,真到了危難之際,木葉就會脆弱的像一張紙,像一顆根系已經完全爛掉的大樹,一戳就破,一推就倒。”
端木想起了原漫畫里,多年后的木葉,就是如此的虛弱。
大蛇丸這樣一個影級忍者作為首領,就能執行‘木葉毀滅計劃’,那是何等的悲慘。
忍族一定對木葉的平民進行了壓迫,自來也那輩人之后,木葉能依靠的,竟然是多年不進步的卡卡西。
以木葉人杰地靈的傳統,怎會如此不堪。
如果不是命運之子強行開掛,那么木葉早就轟然倒塌。
端木知道自己有些沖動了,說到:“阿斯瑪,這是我的胡思亂想,做不得數的,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阿斯瑪卻若有所思,說到:“端木,怪不得你會成為卡卡西之后最早升任特別上忍的人。原來,你的想法也是如此的深刻,我不如你。”
端木說到:“我們都還是小孩子,還沒長大,我們的想法會變,我們的實力會變,離我們登上木葉的舞臺還遠著呢。”
阿斯瑪說到:“我感覺之前的我,幼稚可笑,想必你以前是這么看我的吧!”
端木看著只有十二歲,但面容里竟然有了滄桑感的阿斯瑪說到:“別以前啊,現在也是這么看你的。保持幼稚吧,要不,你會老的很快。”
阿斯瑪有些無語,說:“你要來根煙嗎?我從后勤那偷來的,聽說抽煙能抽走煩惱。”
端木搖搖頭:“我喜歡喝酒,有時間了我們約兩場酒。酒后能亂···,抽煙卻殺···,不好,不好。”
阿斯瑪聽不懂端木在說什么,但是我行我素,還是照常抽他的煙。
阿斯瑪吐出的第一口白煙,和戰場上起爆符冒起的第一朵黑煙,一起升起,又一起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