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的邊境處,道路并不好,藥師野乃宇帶著這些孤兒,慢慢的向木葉村的方向走去。
端木遠遠的跟在后面,心里嘆口氣,就這么走,何時才能走到木葉,早知道如此,昨天就不多嘴了。
這五名孤兒大多都是兩三歲的年紀,再過一兩年,適應一下木葉的生活后,正好可以安排進忍者學校。
一路山,藥師野乃宇帶著他們游山玩水,好不愜意。
這天晚上,端木守在他們露營的遠處。野乃宇在封印卷軸里解封出了幾頂帳篷,她對這次旅途的準備非常充分。
夜深人靜的時候,藥師野乃宇從帳篷里出來,走向了端木的方向。
沒想到,藥師野乃宇竟然有特殊的感知術,能發現掩藏的很好的端木。
也是,如果沒有感知忍術,藥師野乃宇又如何能在敵后做出那么多的貢獻。
走到端木藏身的樹冠里,藥師野乃宇朝著樹冠說到:“你們應該先殺死她,再放火。而不是用大梁砸傷她,再放火,她走的很痛苦。”
端木從樹上跳下,不發一言的站在野乃宇身后,說到:“野乃宇小姐,別來無恙。”
野乃宇之前并沒有認出戴著面具的端木,此時聽到聲音,才辨別出來:“原來是你。犯了錯誤的人才會被罰來護衛這些孤兒,沒想到是你犯了錯誤。你犯了什么錯誤?”
端木回到:“多問了一句。”
野乃宇沉默了,說到:“我現在很想找人說話,你可以和我聊會嗎?”
端木點點頭:“當然可以。”
野乃宇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
“這些孤兒是我在雨之國找到的,他們的家都在巖忍與砂忍的戰爭里被毀了。”
“戰爭期間,我只能先把他們寄養在一位好心的老奶奶身邊,等戰爭結束了再接回來。”
“沒想到,巖忍與砂忍的戰爭剛剛結束,雨之國內亂了。”
“不得已,我才拜托老奶奶將這些孩子先帶到火之國,躲避戰亂。”
“可是,我接到了團藏大人的命令,必須馬上吸收這些孩子進入根部。”
“老奶奶卻執意要在我帶走孤兒后,回到雨之國。老奶奶還見過了我的臉,知道我的樣貌。”
“我在其他國家行動時,總是很小心。但是那次在雨之國,不小心在戰斗時被雨水打花了偽裝,被老奶奶看到了真實的模樣。”
“最終,根部決定殺死老奶奶,以防萬一。”
說到這,野乃宇的聲音開始顫抖,根部最優秀的間諜,此刻也心神失守。
端木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或許行走的巫女也不需要安慰,只是需要一個傾訴的人。
端木說到:“照顧好這些孤兒吧,這是你現在唯一能做的。”
野乃宇聽到端木的話,似乎更加的悲傷了:
“我不能,根部在霧忍戰爭里受損嚴重,現在行事越發的狠辣。”
“這些孩子進去根部,又有多少人能活著呢?”
“端木,我現在就像處于一張逐漸被收緊的大網中。我除了做間諜,別的什么都做不好。十幾年了,我只能勉力維持著孤兒院。”
“為了這個目標,我只能服從團藏大人的安排,從他那換取可憐的支持。”
“團藏名義上支持孤兒院已經很多年,再沒有別的高層會注意孤兒院。”
“我不知道怎么辦了···”
端木說到:“我聽互助會的稻盛說,他每個月都會送給孤兒院很多食物。”
野乃宇這時候,終于哭了起來:
“是啊,有人真的對孤兒院懷有最單純的善意。”
“可是,善良怎么能斗得過黑暗?”
“端木,你是現在少數對孤兒院表達善意的人,稻盛也一樣,可是,你們這樣的人太少了。”
“就算你們這樣的人加起來,也不是團藏大人的對手。”
“團藏以前靠對孤兒院的支持,換取我去執行危險的間諜任務。現在則是說,如果我不去執行任務,他就要毀滅孤兒院。”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端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夜晚的樹林里,回蕩著野乃宇低低的抽泣聲。
上前一步,端木將手按在了野乃宇的肩膀,算是對野乃宇表示安慰。
他也想早早的將團藏拉下馬,但是現在還毫無希望,他只是個年輕的上忍,在團藏面前毫無勝算。
野乃宇抽泣了一會,終于恢復了行走的巫女該有的鎮靜,她問到:
“端木,我剛剛哭的是不是很難看?”
端木說到:“沒有,沒有人會責備你。”
藥師野乃宇說到:“很高興,跟來護衛的竟然是你。原本是來質問你的,沒想到卻哭了一鼻子。”
端木回到:“雨之國老奶奶的事我表示很抱歉,己說需要偽裝成意外,因此當時只能那樣處理。”
野乃宇嗤笑一聲說:“呵呵,是想讓這幾個孤兒們相信他們的奶奶死于意外,從而讓他們更愿意跟隨我嗎?”
“謝謝你,端木,我要走了。”
端木說:“我什么都做不了,謝我做什么呢···”
野乃宇邊走邊說到:“幸虧遇到了你,我還能說說話。”
端木看著野乃宇走遠,心里很是迷惘。
如果黑暗戰勝了善良,那該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
可是這是一個實力至上的世界,沒有人來為這個世界制定更加善良的秩序。
曾經的初代目火影做過嘗試,但是忍者之神的很多想法,卻被人嘲笑成幼稚。
忍者之神在別的忍村前低頭,乞求般想要和平,想要平息戰亂。忍者之神怎么能為弱者考慮呢?
因此,忍者之神名聲在外,除了超絕的實力,還有無數幼稚的不被人理解的行為。
木葉村的高層以為,木葉是忍者之神最寶貴的遺產。
但是,端木卻認為,他為弱者考慮的心,也是他寶貴的遺產。
什么時候,善良才能戰勝黑暗呢?
端木不再想這個問題,太遙遠了。
之后的幾天,藥師野乃宇每天晚上都來找端木聊一會天。
不再說一些痛苦的事,而是開始說她的這幾個小孩多么的善解人意。
野乃宇知道他們幾個以后的路很殘酷,因此,她對這幾個小孩非常的好,還將她的姓給了這幾個小孩。
希望他們童年僅有的溫暖,能戰勝以后無數痛苦的日夜。
有個小孩竟然擁有醫療忍術的天賦,他一直帶著一個不知從哪撿來的兜帽,藥師野乃宇給他取名藥師兜。
端木表面上沒什么反應,但心中早已震驚不已。
這就是藥師兜嗎?
端木遠遠的觀察著藥師兜,這是一個安靜的孩子,每天緊緊的跟著藥師野乃宇,眼睛里都是給他名字的野乃宇。
非常聽話的一個孩子。
每天,藥師野乃宇帶著孤兒們慢慢的走著,端木還是忍不住了,在一天夜里說到:
“野乃宇小姐啊,我還要回去邊境參加結業考核,咱們是不是稍微快一些。”
野乃宇笑到:“不用著急,你們的結業考核在雨之國內。沒有我,根部不可能貿然行動的。”
野乃宇轉向了在帳篷里安然入睡的孤兒們說到:“就讓這些好孩子,享受最后的美好時光吧。我希望這條路越長越好。”
聽到如此,端木也不著急了,慢慢走吧。
最終,一直走了十二天,他們才走到了木葉。
野乃宇將這些孩子安置在了孤兒院后,換上了一身忍者的打扮,從孤兒院里走出來。
端木等在外面,說到:“野乃宇小姐,你這一身戎裝真是英姿颯爽,好看的很。”
野乃宇嫣然一笑:
“謝謝,如果你是那些被我欺騙過的人,就不會認為我好看了。”
端木不明所以,但她的間諜生涯里,一定充滿了欺騙,就像欺騙那名雨之國的老奶奶一樣。
最終,在野乃宇依依不舍的回望目光中,端木和她踏上了回火之國西北部邊境的路程。
回程用了三天,不多不少,端木剛好用了半個月趕回了邊境。
從偏遠城鎮的一座普通民房地下室里,端木進入了暗部設在邊境的分部中。
還是熟悉的向下的樓梯,還是熟悉的昏暗的燈光與灰色的墻壁。
暗部在火之國的很多地方,都建設了分部,用于暗部忍者的修整與情報的傳遞。
端木與其他新人匯合,等待著下一步的安排。
成為暗部這點倒是挺好的,不用帶腦子,只需要等待一個又一個的命令就好。
一間地下的會議室里,這小小的暗部分部里,竟然聚集了兩位木葉高層顧問。
木葉外交顧問水戶門炎和情報顧問團藏,竟然都在會議室的長桌后坐著。
底下坐著的,是暗部第五大隊的全體成員和六名暗部新人。
端木仔細辨別了一下,除了跟在團藏身后的己和野乃宇,這里沒有別的根部。
看來,團藏更加的謹慎了,不再舍得讓根部為木葉服務。萬一再出現損傷,那么根部會更加的虛弱。
水戶門炎先開口了:
“砂隱村已經與木葉簽署了和平協議,火之國的西段邊境,終于迎來了和平。”
“現在,木葉的主要目標是與西北部的巖隱村簽署和平協議。但是,三代目土影非常的固執,雖然再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行動,但是也從沒承認過他們戰敗的事實。”
“為了逼迫巖隱村退出戰爭,村子決定,聯合雨隱村的首領半藏,一同向巖隱村討要賠償,一同要求巖隱村簽署停戰協議。”
“巖隱村在雨之國與砂隱村也發生了戰爭,這給雨之國造成了很大的破壞,半藏在這件事上和我們的目的相一致。”
“但是,半藏提出,他需要我們木葉幫助他們平叛,雨之國內部有很多雨隱村的反抗組織。”
“幫助雨隱村平叛的工作,將由團藏顧問帶領你們完成。”
“我現在動身前往巖隱村,我將在那里等待你們的好消息。”
說罷,水戶門炎顧問沒有多余的話,帶著他的助理離開了暗部的分部。
原來,這就是團藏為什么幫助半藏消滅初期曉組織的原因。
團藏站起身,開始時安排任務:“暗部大隊,在大隊長的帶領下跟我來。”
“暗部六名新人,給你們一個任務,也是你們的考核任務。”
“曉組織的首領會被半藏騙到一起,你們六個,則去將曉組織的其他成員殺死。己會跟著你們,并記錄你們的表現。”
“完成任務后,馬上歸隊。”
團藏帶著忍者大隊消失,只留下己和六名新人。
忍界流傳一句話:風之國的所有云,都被吹到了雨之國。
風之國的太陽炙烤著大地,造就了全忍界最大的沙漠。
雨之國的太陽則藏在厚厚的烏云里,讓雨之國總是下雨。
用雨之國自己的話說,叫這是一個總是哭泣的國家。
披著防雨的斗篷,暗部的新人按照野乃宇給的情報,尋找著曉組織的初期成員。
這時候的曉組織,還是一個簡單的由流浪忍者以及雨隱村叛忍組成的忍者,不是后世那個招攬S級叛忍的恐怖組織。
曉組織的領袖已經被半藏騙去才加會談,彌彥為了表示誠意,只帶了長門去,曉組織的其他成員,此時應該在趕往會場的路上接應他們領袖的路上。
己跟在六名新人的身后,忠實的做著他的記錄工作。
端木奔走在最前面,因為只有他擁有感知忍術。
暗部新人的任務內容,是將所有的曉組織成員都殺死。
六人進行了分工,四人形成包圍直接動手,二人一左一右,收拾漏網之魚。
端木站在隊伍的左側,防止敵人逃竄。
卡卡西等四人,正按照暗部的命令,消滅著木葉的敵人。
根部的訓練有了初步的效果,暗部新人們不再過問這些敵人有什么錯,而是機械的執行著命令。
小心的觀察著不遠處卡卡西等人與曉組織成員的戰斗,端木注意到,卡卡西又能使用千鳥了。
突然,端木渾身汗毛倒立!
拔出制式太刀,端木轉身猛然揮砍!
一個白色旋渦面具的人,突然出現在端木的身側,面具上,只在左眼的位置上有一個孔洞。
是帶土!雨水從帶土的身體里穿過,擊打在了地面上。
此時的帶土就像一個只有幻象的鬼魅,完全與這個世界脫離。
端木的太刀,也完全穿過了帶土的身影,就像砍在了空氣上。
在太刀離開帶土的一瞬間,帶土伸手,握向了端木的肩膀。
此時,雨水也終于落到了帶土的身體上,白絕面具上出現了水痕。
端木知道,一旦被他接觸到,就會被吸入萬花筒的異空間。
漫畫里,消滅曉組織早期成員的,就是帶土本人,因此端木早有準備。
端木渾身披著青色的查克拉外衣,端木肩膀處的風屬性查克拉化為了大團爆炸性氣體!
帶土的手還未接觸到端木的肩膀,二人之間就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剛剛化為實體想要接近端木的帶土,再次虛化為了幻象,爆炸只將端木自己推飛到遠處。
二人間隔一定的距離,謹慎的對峙著。
雨水順著端木的面具流淌,冷汗在面具下順著端木的鬢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