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了！”
古雅人懊惱地一拍額頭。
“怎么了？我說錯話了？”
五郎摸不著頭腦，很是緊張，生怕壞了古雅人的計劃。
古雅人滿臉苦澀：“你找的那家地產會社該不會是叫白峰建筑株式會社吧？”
“誒？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啊！”
古雅人失笑道：“我就是忘了叮囑你，用地產的借口可以，千萬別找這家公司。”
柯南在一旁聽出了眉目：“古警部，你是不是之前接觸過這家公司？或者也托人打聽過？”
五郎恍然：“難道……我撞槍口上了？正好踩雷了？”
“也不能這么說吧，”古雅人心情平復下來，解釋道，“因為一些緣故，我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所以幾條線索都分開以不同的身份調查。”
“就比如我托五郎聯系白峰會的人，調查卻是以毛利前輩的名義，這樣這條線索上的接觸就與我沒有任何關聯。”
“可好巧不巧的是，偏偏前段時間我拜托了警視廳一些朋友調查的另一條線索上，也和白峰會有了交集，交叉點正是這個白峰建筑株式會社！”
“五郎，你說這個節骨眼上，你明擺著有事上門，人家能不起疑心嗎？”
五郎和柯南聽明白了。
這是誤打誤撞，湊到一起了。
各路人馬都在明里暗里地找白峰會，也難怪別人小心翼翼的。
“古警部，那你的同事在調查什么？”柯南試探道。
古雅人斜他一眼，沒好氣道：“小孩子別瞎打聽！”
這會古雅人心情算不上好，沒想到一點不算錯誤的小疏漏，居然提前讓對方警覺起來了。
按理說，他這邊計劃的妥當，是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支線A：警視廳搜查本部負責調查南盛集團和背后的永生教。
支線B：伏尾司他們負責調查地下宗教的白粉路子。
支線C：五郎和柯南他們負責調查白峰會。
支線D：貝爾摩德負責和組織周旋，盯梢明美的任務。
最后的主線當然由古雅人自己親自坐鎮，在警視廳、酒廠、柯南他們之間協調運作。
警視廳的精英貴族階層、警界基層、柯南紅方陣營、酒廠。
宗教、麻藥、極道、酒廠。
四方力量對應四個方向，幾乎是不可能產生重合的。
無論是精英貴族和基層平民，還是紅方與酒廠，都是天然對立的，沒有合適的契機，幾乎不存在合作。
古雅人也沒想到伏尾司他們的動作讓道上傳出了風聞，恰好碰上去的五郎，等于是明牌和別人談判。
五郎沉思片刻，似在回憶。
他緩緩開口，驗證了古雅人的想法：“我最近聽聞極道那邊有個小道消息，說是近期會有一次有關麻藥的大清掃，有幾個幫派可能要被針對，難道這是警部桑你放出的消息？”
“傳聞中有白峰會嗎？”
五郎肯定地點頭：“是其中之一。”
“那沒錯了，是他們的手筆，這是他們一貫的手法，先敲山震虎，再行雷霆手段。”
“古警部，這么做不是在提醒他們？”
“柯南，和極道打交道自有一套規則，和尋常破案是不同的。”
面對柯南的疑問，古雅人解釋道：“一來，算是彼此間的默契，控制事態發展，不引起社會騷亂和恐慌。二來，也是心理博弈，有些極道沉不住氣，就有可能先露出馬腳，遇到了鐵證，警視廳也不會手軟。”
柯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默契嗎？也就是說，是經常和極道打交道的部門……”
古雅人臉一黑，斥道：“少琢磨！柯南，有些任務是隱藏身份的，你貿然打探，說不定會連累他們暴露身份！不是每一個大人都會信任你的！”
古雅人身份敏感不好直說，怕激起柯南逆反心理和好奇心，又怕自己暗藏的身份暴露，只好用這種理由激起柯南的正義感。
柯南一愣，表情認真許多：“我知道了，古警部，我會小心的。”
這么說就是還沒完全放棄。
古雅人牙花子都隱隱作痛。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心里琢磨著要不要找時間和貝爾摩德通個氣，別讓柯南來搗亂。
古雅人正在思考下一步計劃，五郎突然開口道：“那時間你要重新合計一下嗎？”
“嗯？時間？什么時間？”
古雅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和白峰會見面的時間啊？”五郎莫名其妙道，“我剛剛不是說了，時間你定，地點他們選嗎？”
“啊？”
古雅人吃驚道：“他們沒有拒絕？”
“當然沒有，我不是一開始就告訴你，他們答應了嗎？”
“昏頭了昏頭了，”古雅人捏了捏眉心，喝了一口冰咖啡冷靜一下，“也就是說，他們明知道我們是沖他們來的，白峰會還是答應了和我見面？”
“應該是這樣。”
“等一下，五郎，你確認過，他們是約你見面，還是約你背后的人見面，或者點名道姓約我見面？”
五郎想了想，開口道：“我想，他們應該不知道是你，但也能肯定我不過是個搭話的傳聲筒罷了。”
古雅人敲了敲桌子，捋著思緒：“也就是說，生意這個幌子已經不好使了，他們想借機看看背后是誰在盯住他們？”
柯南趁機發言：“那古警部你就更不能去啦！”
古雅人扭頭盯著柯南：“你又想弄什么花招？”
柯南難得的扭捏了一下：“那個，古警部，你看我……”
“不行！”
“為什么？！”
柯南據理力爭：“我可是毛利叔叔的得力助手！再不濟、再不濟我也能拉著毛利叔叔一起去嘛！”
古雅人冷笑道：“你個毛孩子去和極道打交道？還想拉著毛利前輩？”
“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想過毛利前輩沒有？想過小蘭沒有？”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盡添亂！”
古雅人不客氣的態度讓柯南臉色一變，情急之下他確實沒有考慮這么多，但是他又對極道好奇的緊。
就像是案子對偵探天生有致命的吸引力。
這是他的好奇心無法抗拒的事情。
耷拉著小腦袋。
柯南忽然靈光一閃！
“古警部！我有個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