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就這么被安排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這些馬來自陳英俊念念不忘一直在尋找的海島。
她也沒想到,陳英俊會告訴她這個秘密,薛柔會拉她入伙,然后,她可以得到一成的利潤。
陳英俊倒是沒想太多。
蘇溪還是很懂事的,看得出來,她心里很多疑問,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她沒有問。
因為那是商業機密,涉及到的利益太大太大。
只是,她能這么快猜到是他和薛柔,當初也是她在海邊目送他出海,也沒必要死瞞著。
況且,有她入伙是件好事。
就像薛柔說的,他沒空,也不耐煩老是搞這些,還不如把事情交給薛柔和蘇溪來做。
一來這事難度不高,她們完全做得來,二來有個伴,可以長時間做下去,不至于煩悶無聊。
保密性也不用太擔心,利益共同體,相信蘇溪應該知道輕重,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而即便是說了,短時間內問題也不大,因為傳送戒指,記憶套,目前來說只有他有。
是以租借的形勢給薛柔使用的。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坐等分紅了。
比他自己干合適,因為兩人肯定會很努力,沒準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就抓馬。
事實也的確。
這一晚,他在海島上,聽著海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而薛柔和蘇溪,馬不停蹄,輾轉各個海島,瘋狂抓馬。
也不急著賣,就壓在手里,捂盤惜售。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
落霞島,海邊,一塊半截浸入海水的礁石上,隨著磅礴大日自海天之間升起,陳英俊睜開雙眼。
入目處,海面平滑如鏡,一條被霞光暈染得金紅金紅的通天大道,延伸向遠方。
這一晚他也沒干別的,就一件事,感應真氣的存在。
戰士的斗氣,道士的真氣,法師的魔法值,這是曾經忽略的,直到發現斗氣奧秘之后,才被列入研究清單。
經過這一晚上的努力,他也成功感受到了真氣的存在,就在身體經脈之中。
同時他還發現,治愈術引導天地靈氣進行治療,本質上消耗的是體內真氣,激活靈魂火符靈魂道符的力量,其實也是真氣。
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跟斗氣一樣,看似沒什么可探尋的,實際上,無限可能,需要研究的東西太多太多。
就是接下來會比較慘,可能,他要死上無數次。
當然,也不用太著急,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當務之急,還是先填飽肚子。
正好好久沒吃過豬肉了,回到島上的第一時間,他便架起大鐵鍋,燒開水。
然后趕了一頭肥肥的油光水滑的大白豬過來。
比劃了幾下,一劍刺出。
哧——
-30
完美。
一擊斃命。
象征性得到1點經驗值的同時,豬也倒下了,出血量好大,噴泉一樣。
豬血可是好東西!
早有準備,陳英俊拿了木盆過來。
盆里有放涼的開水,開水中化了少量的海鹽,堪堪接滿,一股空間波動傳來,薛柔現身。
緊隨其后,天人合一,蘇溪靚麗的身影出現。
“喲,殺豬呢?”
“陳英俊,你會殺豬?”
一看陳英俊在殺豬,臉上,身上,都有血,兩人不禁嚇一跳。
也倍感驚奇。
陳英俊笑道:“是啊,來得正好,過來幫忙。”
“啊?”
“哦!”
還是都動了。
有個大木桶,長長的,其實是浴桶,城南宅子里就有,好幾個。
現在卻是當成殺豬桶在用。
三人合力,很快燒的開水倒入,然后豬也被抬進去。
然后陳英俊抓起一只豬腳,割破皮,使勁吹。
很意外,居然還真的吹得鼓了起來,差點就吹爆了!
薛柔噗嗤就笑:“行啊老爺,沒想到你還有殺豬天賦。”
蘇溪也樂壞了:“陳英俊,連這個都會,你說,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會的?”
陳英俊其實也蠻意外的,畢竟他也沒殺過豬,只是看到過。
聞言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應該沒什么不會吧,除了生孩子。”
“呸!”
頓時蘇溪便鬧了個大紅臉,就連薛柔都沒好到哪去。
陳英俊也不管,吹鼓起來之后,草繩系住豬腳開口的地方,防止吹進去的氣流失。
然后就把浮起來的豬翻啊翻,燙啊燙,等到感覺差不多,招呼道:“過來,幫忙刮毛。”
“啊?”
“刮毛?”
“這……不會啊,要不還是你自己來吧!”
“對對對,陳英俊你還是自己來吧,這種事真不會。”
“……”
頓時薛柔和蘇溪又松了,渾身雞皮疙瘩躲得老遠。
心里也禁不住吐槽,這都什么人吶,她們也不差吧,讓她們殺豬刮毛,這人腦子怎么長的?
陳英俊聳聳肩:“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后不會啊,早晚你們會學會的。”
蘇溪沒出聲。
她根本聽不懂,她覺得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會這么惡心的事情。
薛柔……
瞇著眼,面色紅紅,總覺得這人話里有話。
陳英俊哈哈一笑,也沒勉強,自己動起手來。
效果也還行,祈禱之刃鋒利,劍法嫻熟,雖然沒有張屠夫,卻也不用吃帶毛的豬。
搞定,單手提著站到石頭上,另外一只手揮出,便有大片的火焰憑空滋生,將豬包裹。
薛柔:“???”
蘇溪:“!!!”
最終還是沒忍住,蘇溪驚訝道:“這是什么,游戲里有這個技能嗎?”
薛柔也十分驚奇:“我感受到了魔法力量的波動,但是,法師沒有這個技能啊!”
陳英俊就笑,一邊燒一邊說道:“所以,要多讀書啊,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又來了。
蘇溪氣悶道:“說得好像誰沒讀書似的。”
“就是,我也認真讀了,也沒跟你一樣啊!”薛柔也有點酸。
陳英俊哈哈大笑:“那就堅持啊,書讀百遍,其義自見,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
“就像刮豬毛?”
噗——
陳英俊噴了,好半天才點頭:“差不多吧,總之,堅持就對了。”
語落,也燒好了,掛起來,開膛破肚。
血淋淋,臟兮兮,蘇溪看著就頭皮發麻,自然而然敬而遠之。
薛柔這會卻是仿佛變了個人,卷起袖子,系上裙擺,摘內臟,翻大腸,很是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