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被稱為赤色野獸的男人會說出的話。”高杉嗤笑一聲說道。
“這次沉睡,我做了一場好長好長的夢,夢里,我們都還在最初的教室里做著一個又一個美夢。Takaji(小高仔),我們還能回去嗎?”
“說了多少次!叫我高杉或者晉助!”高杉忍不住大聲提醒道,不過下一刻,高杉也望著天上的繁星,聲音也輕柔了許多,“一定能回去的,回到最初的松下村塾。”
“你們兩個,一起去放松放松!聽說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店。”銀時站在下邊沖著樓頂的兩人喊道,“高杉請客!”
“為什么是我請客嗎?!話說我還沒有說要去啊魂淡!”高杉忍不住說道,“你在那兒自說自話個什么啊!”
自從松陽被帶走之后,江成已經很少跟銀時互掐了,跟銀時互掐的對象變成了高杉,江成與桂變成了調解方。
其實江成想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強的松陽會選擇跟著那些黑衣人離去,如果,如果松陽愿意的話,一定可以解決掉那些人的。究竟是什么呢?讓松陽沒有去抗爭的理由,江成想不出來。
而且,自己當時遵循著松陽的話沒有去抗爭,而是選擇保護身后那些小小的脆弱的生命。
那么現在呢?戰爭中自己親手奪去了很多的生命,同樣也失去了不計其數的同伴,這是否又違背了當初與松陽的約定呢?江成不敢去細想。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江成出聲道。
“真是掃興的家伙呢,”銀時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并看向高杉,“高杉!”
高杉會意,拽著江成就跳了下來。
“偶爾也需要放松放松,這次我請客!”高杉拽著江成就跟上銀時走出了門。
“假發呢?”見狀,江成也知道推不過去了,只能隨他們兩個一起走。
“你還不知道他嗎?”銀時反問道。
“搜嘎…”
幾天后。
眾人站在海邊看著行駛過來的大船。大船的最前方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之前銀時所說的桂濱之龍坂本辰馬。
“那就是南海將軍,桂濱之龍坂本辰馬嗎?”高杉抱著手說。
“不是桂濱,是桂!”桂站在高杉身旁出聲道,“啊,不對,這句好像上一章說過了。”
“誰跟你說話了!”高杉接著說,“面相挺不錯的嘛。”高杉指的是船頭的坂本辰馬。
“不是面相,是桂!”
“沒有人跟你搭話!”
“我看他不爽,”銀時說著便走了過來,站在前排的江成,高杉與桂同時看向了銀時。銀時邊走邊接著說,“我跟闊少八字不合,像這種某個武家出來的長男不是遍地都是嗎?與其說是長男,還不如說是短男。反正那艘船也是爸爸給買的玩具吧。和某個讓爸爸買一堆的積木兵并自封總督的小不點是一樣一樣的。你們肯定沒用過紙箱做迷你四驅車的跑道吧?”
此時高杉的一張臉已經黑了下來,臉上的青筋也一跳一跳的,雙眼_這般的盯著銀時。
而銀時仿佛沒有注意到一樣,繼續自顧自的說,“你們的人生為啥跑的那么順暢,就是多虧有爸爸給你們買跑道,不就是爹比較牛掰么。”
“你說誰的軍隊是樂高積木啊!”高杉忍不住反駁道,“何況我早就跟家里斷絕關系了!”
此時銀時才終于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哎?我一個字都沒說是你啊,原來高杉同學自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啊~自稱自己是個闊少啊~”
“嘛嘛,那個小子已經要上岸了。”江成在一旁勸解道。
“嗯?那小子!”銀時與高杉看著已經換乘上小船,捂著嘴身體有些顫抖的坂本辰馬,不免有些惱怒。
“那白癡在笑什么啊?!”高杉接著說,同時臉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那個魂淡,你敢看不起高杉同學么?!”銀時插嘴道。
“高杉同學你個頭,會被他看扁還不是你個二百五害的。”高杉吐槽道。
此時,坂本辰馬終于靠了岸,不過江成卻發現,坂本辰馬誰也沒有看,而是一臉清爽的看向了眾人的身后。
這一點,讓江成對這個名為坂本辰馬的男人更好奇了。
“你這家伙,傻了吧唧的笑毛線啊?”銀時看著小船船頭的坂本辰馬陰陽怪氣的說,“高杉同學哪里好笑了?因為長得矮還叫「高」杉嗎?”
“看扁我的人是你才對吧,銀時!”高杉說道。
不過坂本辰馬依舊什么也沒說,雙眼依舊是看著眾人身后的遠方。
“這目中無人的姿態,應該說不愧是桂濱之龍嗎?”江成說著便也走向了坂本辰馬,“喂,擺譜差不多就得了。”
“這家伙不一般呢,雙眼緊緊盯著我們身后的戰場,都不肯看我們一眼,看來桂濱之龍可能不是浪得虛名。”桂這時也不再耍寶了。
不過就在桂剛剛說完,坂本辰馬他……吐了,而且是正對著江成,銀時與高杉。
“啊,抱歉,我暈船了覺得不舒服,剛才正眺望遠景呢,沒發現你們。”坂本辰馬擦了擦嘴,看向糊了滿臉馬賽克的三人,“你們幾位……是誰啊?”
“——天誅!”三人同時喊道,將坂本辰馬一頓胖揍。
這就是攘夷四人組變為攘夷五人組的開始……
從那之后,坂本辰馬很快融入了江成他們。江成也逐漸發現這個男人的非凡之處,坂本辰馬憑借不斷往對方心窩里鉆的勾人才干,引導后援,籌措資金,調配武器,斂財能力堪比詐騙高手,在這場戰爭中他不是用劍,而是用經商為與其來戰斗。并不是說坂本辰馬不會用劍,事實上他也是一個用劍的高手。
從坂本加入開始,資金的籌措終于不用在依靠銀時與江成了,現在支撐著江成他們整個戰局的,就是坂本這個詐騙高手。
“坂本!”江成看著擔架上的坂本,忍不住喊了一聲,“誰干的!”江成臉色陰郁的問。
只見坂本的整個右小臂上一個巨大的傷口。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從此以后,應該是再也用不了劍了……
江成轉身便沖了出去,報仇!這是江成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江成右手拿著那把藍色的傘。左手什么也沒拿,不過在江成的腰間,還別著一把劍,一把松陽曾經送給江成的劍……
“看來你真的需要挨一通訓。”高杉忍不住對著坂本說道。
“喂喂,饒過我吧,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你想讓我死嗎?”坂本悠悠的說。
“作為武士的你,已經死去了。”高杉看著坂本小臂的傷口回道。
“果然嗎?不能再用劍削蘋果皮了,多不方便啊。”坂本有些自嘲的說。
“你本來就沒個武士的正型,這樣的死法或許才適合你這樣的傻瓜呢。”高杉的目光透出些許的柔和。
“還沒死呢!武士未必只能揮劍,打仗未必只能殺敵,坂本辰馬的戰斗沒那么小家子氣,一根棍子根本搞不定。”銀時倚在后邊的石頭上出聲說道。
“還記得敵人的長相嗎?”高杉轉過身,話剛剛說出口,突然,一個用衣服包著的球飛了過來。
球摔在地上,露出了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仇的話我已經替你報了,接下來你就呆在你專屬的戰場上吧,我們也會呆在我們專屬的戰場上!”江成走了過來并且說道。
“不愧是江成大人!”一名士兵忍不住驚呼。
“你也太快了吧,男人太快的話可是討不到女人歡心的哦…”銀時忍不住吐槽道。
“夜兔一族,被稱為宇宙中最強大的一個戰斗種族,那把傘跟你的力量或許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過你可能是變異的夜兔。”高杉沉聲說道。
江成沒有辯解。
“宇宙中最強大的戰斗民族不是賽亞人嗎?”銀時忍不住吐槽道。
“什么種族并不重要,只要記住我們是伙伴就可以了。”江成說著便又沖了出去。
“我查了很多資料,夜兔一族雖然是最強大的戰斗一族,不過已經瀕臨滅絕,而且,夜兔一族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他們討厭陽光,所以都會撐著一把傘。而且,一旦他們的情緒突破一個極限,就會變成一個沒有理智,只知道殺戮的怪物。”看著遠去的江成的背影,高杉緩緩的說。
“怎么可能,江成以前可是最喜歡曬太陽了!”銀時忍不住反駁道。
“或許是某種變異也說不定,而且你不覺得后一點與醉酒后的江成很像嗎?”
“你這樣一說……”銀時愣住了。
“而且,或許只是他自己認為自己喜歡陽光,可能這是他每個月都會沉睡幾天的原因。因為身體承受不住那些陽光,所以選擇了某種狀態來對身體進行自我調節。”高杉分析道。
其實高杉分析的有理有據,不過終歸是錯誤的,那把傘并不是江成的,而且江成也確實不是夜兔。
不過江成不想辯解,或許,讓他們這樣以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