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舅舅”神樂的聲音傳來。
“咦,是神樂醬啊,”江成這才注意到在馬路對面沖著自己打招呼的神樂,以及神樂身旁的銀時與新八唧以及一個發型很奇妙的老頭子。
“要不要一起踢罐子阿魯?”神樂沖著江成喊道。
“真是抱歉,今天不能跟神樂一起玩了,”江成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那一件正裝,“今天小舅舅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父親的葬禮。”
“朋友?”一旁的銀時疑惑道,“在江戶還有我不認識的你的朋友嗎?”
“你這家伙能不能別小看別人的交際圈!”江成罵道,“總之,回見吧。”
說完,江成向一旁的新八唧也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了。
“說是這么說,你的朋友你一個人去不就好了嗎?她去干嘛?”銀時撇了一完江成身旁同樣裝扮的月詠。
“不知道。”江成也看了一眼身旁的月詠,隨后撇了撇嘴小聲的說,“非要一起跟過來,說什么禮節什么的。但是我覺得原因肯定是因為想多一點出場機會。”
江成剛剛說完,一只苦無已經扎到了江成的頭上。
“那么,回見吧。”說著,月詠便拖著江成離開了。
“小舅舅不參加呢”神樂喲喲的嘆了一聲,而后一臉認真的看向了那名老頭,“沒關系阿魯!還有我們!”
“有個頭了!”銀時罵道,“說了多少次不能跟陌生大叔玩兒!”
“我不是大叔是老頭,應該可以吧?”那名老頭兒踩著罐子說道。
“閉嘴,男人都是禽獸,”說著,銀時轉身便起步走了起來,邊走邊提醒道,“神樂,別理不認識的老頭了,一個認識的老太婆要請我們吃肉哦,很難得的。”
說著,銀時看向了一旁剛剛到來的登勢婆婆,“這個時代是老太的天下了,老頭不行了。老太婆可厲害了!幫助人時萬死不辭的老太婆,簡稱!”
“你喊誰死老太婆啊!混蛋!”登勢婆婆罵道。
“那么,我來當鬼好了,一起玩兒踢罐子吧!”老頭兒喊道。
“你給我閉上嘴!死老頭子!”凱瑟琳一邊喊一邊朝著老頭兒沖了過來,并一腳踢飛了罐子,“你那么想踢的話,我踢給你好了!”
看著已經飛的不知蹤影的罐子,凱瑟琳一只手拿著煙,同時露出一臉的刁難相,“20秒之內把罐子找回來,能做到的話就陪你玩兒玩兒,死老頭。”
“好壞,你好壞啊,”一旁的新八唧忍不住吐槽道。
“凱瑟琳,你怎么能欺負老年人呢?!”神樂也義正言辭的喊道。
“住嘴!我現在急著去攝取蛋白質,著急著呢。”吐出一口煙圈,凱瑟琳用一副欠揍的語氣回道,“趁老太婆還沒改變主意快點去吧。”
“凱瑟琳,你回店里去看著。”登勢婆婆瞪了一眼凱瑟琳并說道,“不尊重老年人的人,就別想老年人會對他好。”
說著,眾人就朝著某個方向走去了。
“怎么這么說呢?登勢姐你哪兒是老年人啊?”凱瑟琳故作埋怨的說,“你還年輕著呢!”
“喲西!罐子撿回來了!那么就開始吧!”
眾人還沒走遠,那名老頭兒的聲音傳來,眾人望了過去,只見老頭子真的將罐子找了回來。
于是,雖然不情不愿,除了上了年紀的登勢婆婆還有凱瑟琳,萬事屋三人開始陪著老頭兒玩起了踢罐子游戲……
另一邊,服部宅內。
“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真是萬分感謝。”一身正裝的全藏看著進來的江成連忙上去迎接。
“不,我才是。”江成搖了搖頭,略帶感慨的接著說,“既然是全藏兄的父親,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就算不認識,也理當盡一份孝心。”
“全藏,這個人是誰?”熏走上前來問道。
“啊,生死之交的一個朋友!”全藏沉聲解釋道。
“生死之交?!”熏有些震驚,“怎么我們從來不知道……”
“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是毫無疑問,我們是生死之交!”說著,全藏憶起了那天,如果不是江成的話,自己可能要死在那個自己一生中最強大的敵人的手里,“多虧了他,我才能在我一生的敵人手中活下來!”
“竟然……”熏捂住嘴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也只是稍稍幾秒就回過了神,連忙沖著江成自我介紹道,“真是失禮了,我是全藏的朋友,熏。不要在外邊站著了,趕緊進屋里吧,葬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嗯,”江成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帶著月詠走進了屋內,當然,在經過全藏身旁的時候還是拍了拍全藏的肩膀小聲的說了一句,“節哀。”
“喂,你是不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又陷進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之中?”月詠小聲的說,同時將禮金放進了門口的箱子里。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江成隨意的答道,而后一臉鄭重的提醒道:“先不說那些了,參加葬禮一定要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用一顆虔誠且真誠的心去送別亡者,你可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情哦。”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說著,月詠與江成已經走進了屋內,找了兩個相鄰的空位便跪坐了下來。
終于,葬禮要開始了。
“御庭番眾最強的男人也斗不過歲月啊…”剛跪坐在全藏身旁輕聲感慨道。
“什么最強啊,只不過是一個365天天天閑晃悠的大閑人罷了,”全藏回道,“托他的福我不知道多了多少麻煩。”
“不不,只會玩兒的人怎么能成為忍者學校的教官呢?”剛搖了搖頭,“現在活躍在江戶的忍者,都是你父親一手栽培出來的。而且雖然你老說他太貪玩兒,不過在我看來這種俏皮也…”
還沒說完,剛后邊的推拉門就被一腳踹翻,正好壓在剛身上。同時,踹翻推拉門的罪魁禍首——小猿一邊喊一邊沖了進來。
“師傅!!”小猿喊完,看了看周圍,一臉疑惑道,“啊咧,我本聽說師傅倒下,才拼命趕來見最后一面的……”
“你說我老爹的話,他已經閉眼了……”全藏看著踩在剛身上的小猿解釋道,“前天晚上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
“怎么能……師傅……”看著遺像,小猿喃喃的說,“居然遲了,混蛋!!”
“吵死了啊!你這個混蛋!剛剛才瞇著好不好!”江成罵道,“你的父母沒教過你在葬禮上不要大喊大叫嗎?!尊重逝者這種事情都沒有學會嗎?!你這臭納豆女?!”
“你也差不多吧!在葬禮上睡著也算不上尊重逝者吧!”一旁的月詠罵道。
“哎?你,為什么你也在這里?”小猿看向了江成喃喃的說,“難道……”
瞬間,小猿腦補了一場大型連續劇,“以前雖然知道師傅不檢點了,但是私生子這種事情我也沒有想到。但是既然發生了,也要面對現實啊,全藏!”
“你在腦補些什么啊!”江成罵道,“那種事情怎么可能啊!是服部兄邀請我來的!”
“哎?!為什么?你們不是敵人嗎?”小猿疑惑道。
“說什么傻話呢,我們可是生死之交。”全藏擺了擺手說。
“不是吧!奉先所里那次,你們不是應該大戰了一場嗎?”
“哈?什么大戰?話說你到底在說什么啊?”江成一頭霧水。
“橋豆麻袋……”小猿低著頭扶著眼鏡接著說,“讓我先捋捋……奉先所那次,我們都以為你被全藏拖住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次啊,”江成打了個哈哈道,“不用管那么多了,那些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是不是啊服部兄?”
“說的是呢,”全藏同時打了個哈哈道,“男人之間的友情總是在戰斗中建立起來的呢!”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隱瞞了一些什么?”小猿依舊是有些不相信兩人的話。
“沒有沒有!”兩人連忙否認。
“快別說這么沉重的話題了,準備一下,葬禮要開始了。”全藏接著說道。
在經過這么一個小插曲之后,葬禮終于開始了。
一個個的賓客上前去獻花祭拜尸體。
“喂,該你們咯。”一名賓客小聲的沖著一旁的江成與月詠提醒道。
江成點了點頭而后站了起來,手里拿著一朵菊花走向前去。葬禮的禮儀江成是知道的,江成努力的作出一副悲痛的表情。
終于,禮畢,這時江成才終于抬頭看了一眼全藏父親的遺容,這一看不要緊,江成直接呆在了原地。
要說為什么的話,這個老頭跟來時路上看到的那個與神樂等人在一起的那個老頭長得一模一樣!!
“喂喂,差不多就得了,”最前方的全藏提醒道,“不用搞得那么凝重的。”
“哦,這樣啊……”江成這才應了一聲,而后低著頭黑著臉腳步沉重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喂,你怎么了?”月詠看著黑著臉重新跪坐下來的江成小聲問道,“你的臉色很差哦,怎么出那么多汗?是熱嗎?”
“你……”江成喃喃的回道,“別看那個老頭的臉……千萬別看……會做噩夢的……”
“只是個死人而已,你至于嗎?”月詠不屑的說,并站了起來走向前去。
“喂!”江成剛想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月詠已經走到了遺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