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抱歉抱歉,”江成摸了摸后腦勺憨笑了幾聲,看著地板上已經動彈不得的神威接著說道,“被嚇了一跳呢所以下手稍微有些重呢。但是不用擔心,我可是已經足夠留手了呢,啊哈哈哈…”
完全看不出來呢…阿伏兔看了看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神威,又看了看掛在天花板上因為剛才一不小心卷入戰斗之中同樣失去意識的的云業,抽搐著嘴角心想道,到底那邊才是怪物已經分不清了啊…
“大雄,下次千萬不要在這種時候隨便沖上來了呢。”江成皺著眉頭故作埋怨道,說著,表情微微一變,“很危險哦”
捕捉到江成身上突然爆發的那一瞬間的氣勢,阿伏兔渾身一顫,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一臉笑意看似隨意的男人。
這是什么品種的怪物啊…阿伏兔臉上瞬間鋪滿了冷汗,緊接著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團長…不,就算是鳳仙老板也沒有這種氣勢……
“那邊那個胡子拉碴的,”江成一臉微笑的看向阿伏兔,“他們兩個就拜托你了。放心吧,只不過是會在一段時間內無法動彈而已,過不了幾天就會痊愈的。”
說著,江成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后腦勺憨笑著接著說,“啊,抱歉抱歉,忘記你們是自愈能力很強的夜兔了,那么應該一個晚上就可以動彈了,而且應該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的。”
“嗨…”阿伏兔扯了扯嘴角,滿臉冷汗的應了一聲。
“月月,回去了哦。”說著,江成伸了個懶腰并重新轉過身去,隨后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困了困了,連續玩了兩天的游戲,又跟著小鬼們活動了一下身體,已經快睜不開眼了……”
說完,江成緩緩的走向了門的方向。
見狀,月詠強忍住心頭的震撼,轉過頭瞥了一眼阿伏兔,開口道:“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隔壁。”
“嗨…”
“對了!差點忘記了!”剛剛走到門口的江成突然想到了什么,當即止住腳步并轉過頭來,一臉微笑的看向阿伏兔,“那邊那個全身臟兮兮胡子拉碴的男人,樓下就有澡堂與理發店的,千萬不要忘記哦。如果沒有積分卡的話,我可以借你哦。”
阿伏兔很想反駁兩句,不過又想到剛才江成那如同怪物一樣的戰斗力,也只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點頭應了一聲。
“那就這樣,晚安。”江成微笑著說,“還有,稍微提醒一下,晚上的時候千萬不要在吉原隨便惹事哦。吵醒我的話,我也會很苦惱的。”
說完,江成終于是重新轉過頭踏出了房門,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房間離去,也因此,阿伏兔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你們到底是從哪里撿到這么一個怪物的?”阿伏兔終于忍不住抽搐著嘴角吐槽了一句。
月詠沒有回答,而是捏著煙桿不緊不慢的走向了房門口。
當神威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跟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的阿伏兔,此時的阿伏兔臉上的胡子掛的干干凈凈,頭發也已經修剪過了。看起來就像是神威第一次見到阿伏兔的時候一樣。
神威坐起身一臉微笑的看向阿伏兔,抬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呢,阿伏兔。”
“別嘲笑我了,你自己的樣子才更好笑吧?團長。”阿伏兔一臉無奈的吐槽。
“是嗎?”神威低頭看了一眼打滿繃帶的自己的身體,“跟平常沒有什么區別啊。”
“你知道從你失去意識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了嗎?”阿伏兔一臉的無語,“足足三個小時才清醒過來,那邊的云業沒有兩天絕對醒不過來。話說那個男人究竟是誰?我可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怪物,不過你們兩個還真的挺像的,兄弟?”
“知道嗎?阿伏兔,”神威轉過頭看向窗口,“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八歲,他十七歲,我完全沒有任何反手的機會。”
說著,神威轉過頭來,瞇眼笑著接著說:“第二次,我十八歲,他二十七歲,結果還是沒有任何改變,這種感覺真是讓人不爽呢,阿伏兔。”
“呃……”
“不甘心呢,”神威繼續微笑著說,“為什么他那個時候可以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為什么我到了他的年齡也做不到那種事?可以告訴我嗎?阿伏兔。”
“這種問題你別問我啊,團長。”阿伏兔一臉無奈的抱怨道,“話說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已經知道鳳仙老板已經不在了,所以可以回去了嗎?在這里真的渾身不自在呢,每一刻都感覺自己在被什么不得了的怪物盯著,稍有不慎就會被吃掉一樣。咱好歹也是宇宙中的瀕危種族,在這種窮鄉僻壤被干掉的話,傳出去一定會很丟人的。”
“不用擔心的,阿伏兔。”神威微笑著說,“那個男人已經無法再撕咬獵物也不再渴望鮮血了。”
“團長,不要說這種很難理解的話了。”阿伏兔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面對那種怪物,光是氣勢就已經讓我喘不過氣來了,能稍微體諒一下你的下屬嗎?”
剛剛說完,阿伏兔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的看向神威,接著說:“等下,團長!按照你剛剛那么說的話,那么鳳仙老板…”
“別在意別在意,”神威微笑著擺了擺手,“或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地球老爺爺也說不定。能知道的就只有,已經沒有威脅了。”
“這樣的話,上邊那里…”阿伏兔欲言又止。
“阿伏兔,知道嗎?有些人在改變了的時候,以前的自己就已經死了。”
“我…我知道了。”
“而且,那種被自己禁錮在這種地方的老爺爺,跟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可比性不是嗎?”神威微笑著接著問,“無論怎么對比,還是這個男人更加的讓人興奮呢。”
“團長,稍微適可而止一些吧,話說你真的看不出來那個男人已經收手了嗎?”阿伏兔皺著眉頭長嘆了一聲,“如果那個男人認真起來的話,我們一瞬間就會被全部干掉的,這種事情你真的看不出來嗎?我可不想在這種窮鄉僻壤給你收尸。”
“阿伏兔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就算是瀕危的戰斗種族,也不可能跟這種怪物對抗,關于這點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阿伏兔回答道。
“我想知道,那個男人憑什么那么強大,一直在尋找答案,但是,卻還是毫無頭緒,”神威自顧自的接著說,“跟鳳仙還有那個禿子完全不一祥的強大,那究竟是什么?為什么跟他相比起來,我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樣?為什么?”
“都說了這種問題別問我了啊…”阿伏兔重重的低下了頭。
“雖然有些羞恥,但是無論是他還是…”說著,神威想到了江華,總是一臉笑意捏著煙桿在廚房忙活著的江華,“他們兩個的拳頭,我還一次都沒能躲過去呢。”
“團長,你已經足夠強大了。”許久,阿伏兔才緩緩吐出這么一句,“跟我最初見到你的時候相比已經足夠強大了,畢竟曾經對戰那個鳳仙都能不落下風呢。”
“但是面對他的時候,為什么就像毫無長進那樣呢?”
“睡了睡了,今天已經聽了好幾遍相同的話了。”阿伏兔索性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墻上。
神威也沒再言語,而是轉過頭一臉笑意的看向窗外……
清晨,早飯時間。
“這就是江成桑的外甥,神樂醬的哥哥嗎?”日輪一件微笑的看著正在捧在大木桶瘋狂扒拉米飯的神威,“兄妹兩個看起來真的很像呢。”
“哈哈哈哈,”江成放下碗筷,拍了拍身旁神威的后背,笑了笑接著說,“抱歉呢,大雄從小吃相就有些不太好,這么多年也都沒有改過來,讓你們見笑了呢。”
“不,跟你比起來已經算優雅了。”月詠無情的吐槽道。
“因為聽說夜兔的飯量很大,今天早上很努力的準備了呢。”日輪微笑著接著說道,而后看向了一旁在飯桌上坐著始終不敢動彈的阿伏兔,“阿伏兔桑也吃吧,今天可是按照江成桑的三倍飯量來準備的呢,絕對是夠的。”
“確實很美味呢。”神威放下不知道第幾個吃空的大木盆,擦了擦嘴角的米粒,一臉微笑的看向日輪,“笨蛋舅舅每一天都能吃到這么美味的食物還真是幸福呢。”
“叫誰笨蛋呢?!混小子!”江成白著眼嚷道。
“說的也是呢,我也覺得江成桑能每天吃上這樣的食物很幸福呢,但是還是每天都能聽到他的抱怨,真是苦惱呢。”日輪故作苦惱地說。
“這樣啊,那還真是令人苦惱呢。”神威附和道,而后再次從身后拿起一個裝滿白飯的大木盆扒拉了起來。
“切,還以為這么多年過去性格會變得討喜一點,”江成不耐煩的啐了一口,而后也從身后捧起一個裝滿白飯的大木盆往嘴里瘋狂的扒拉起來,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但是…完全沒有呢,還是那個讓人喜歡不起來的臭小鬼…”
果然…阿伏兔看著吃相逐漸同步的兩人,一臉無奈的心想道,就算是吃飯,也在不服輸的較勁呢…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