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的體內,一只小碗在滿是機油的如同隧道一般的河里緩緩的移動著。
“喂,你也至少幫個忙吧。”
月詠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枕著雙手靠在碗的一邊閉著眼睛的江成,又看了一眼此時干勁十足的正在用牙簽如同劃船一般的劃著的桂,并接著說道:
“他的干勁也太足了吧,在面對病毒之前就會累趴下吧?”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江成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回道,“這個家伙好不容易有了干勁,如果掃了他的興的話可是不太好呢。”
說著,江成側過臉朝著桂喊了一聲:“假發,再快一點,馬里奧他們現在正在等待著你的拯救,只要打敗那個「貘」什么的,馬里奧他們也能得救了。”
“不是假發,是一寸桂!”桂一臉嚴肅的糾正道,“不過說起來竟然這么快就能直面那些讓馬里奧兄弟兩個陷入那種悲慘命運的罪魁禍首,這次說什么我也會粉碎他們的野望!絕對會拯救馬里奧兄弟的!”
說罷,桂大喊了起來,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動作開始加快,拼命地滑了起來。
看著如同快艇一般極速移動的小碗,江成夸贊了一句:“不錯不錯,就是這樣,繼續加油吧!”
“那個…你這么做真的好嗎?”月詠鄙夷瞥了江成一眼,“事后他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記恨上你的吧?”
“不要緊的,”江成輕笑一聲,隨意的回道,“以假發的腦袋是絕對不會懷疑的,就算是事后發現了情況有些出入,我也已經想好了另一個版本的關于那對兄弟的故事,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放心吧。”
“月詠殿下,還請不要擔心!不論是馬里奧兄弟,還是小玉殿下,我絕對會拯救他們的!那樣的悲慘的命運,我是絕對不會讓它持續下去的!這才是武士!”桂頭也不回的說,“抓緊了,我要加速了!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啊!”江成捂著耳朵白著眼大罵道。
“但是,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桂頭也不回的說。
“是這樣嗎?”江成輕輕的勾起嘴角,而后接著問道:“如果我說有更快的方式你會怎么想?雖然可能會付出那么一點點的無關痛癢的代價…”
“什么方法?!”桂轉過頭來凝重著表情問道,“無論什么樣的代價都可以!為了那些還在受苦的馬里奧兄弟們!不論是什么代價我都可以接受!”
“這樣嗎…那么…”
說著,江成站起身,隨后掏出了不知從哪里找到的一捆繩索,緊接著便將一頭綁在了小碗上,另一頭緊緊的綁在了桂的身上。
“江成,這是要做什么?”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桂疑惑的問。
“剛才所說的代價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江成瞇眼笑著說,而后伸出兩只手便將桂給舉了起來,“要開始了哦”
“等…”
桂還沒說完,便被江成朝著前方用力的甩了出去,同時因為繩子的牽動,小碗也開始極速地如同快艇一般朝著前方移動著。
“啊啊啊啊!!!”前方桂的尖叫聲,“你這臭小子啊!!!”
“看吧?很快吧?”江成坐好后扶著碗邊,看著一旁的月詠微笑著說,“就像是沖浪一樣呢感覺很舒服呢”
月詠:……
大約三秒鐘后,小碗便來到了岸上,不過由于還在空中的極速朝著前方飛去的桂,小碗由于慣性還在朝著前方極速移動著。
不過眼疾手快的江成在上岸的那一刻便已經起身拉起一旁的月詠跳了下來。
無視了前方重重的撞在了墻上后又跌落下來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趴在停下了的碗上的桂,江成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如同隧道入口一般的機械門。
“那個,月月,這里究竟算是那一部分?”江成指著前方的大門側過臉看向一旁的月詠。
月詠捏著下巴輕聲的分析道:“如果按照人體來劃分的話,從嘴里進來,又經過了那么長的時間,按照我們的縮小比例,換算成路程的話,那么現在,我們應該在小腸的入口附…”
“不管了,總之,不管在哪里先找個店鋪休息一下。”說著,江成起步便朝著前方的大門走去,同時也沒忘記將還在昏迷中的桂給提了起來。
“給我聽人說話啊!你這白癡!”月詠罵道。
“太長了哦,月月,”江成轉過頭來撇了撇嘴角埋怨道,“那么長的話怎么可能有人會想要聽完呢。”
聞聲,月詠臉上暴起一條大大的青筋并還在不斷的跳動。
“說的是呢,月詠殿下,”剛剛清醒過來的桂,站在一側抱起手閉起眼睛語重心長的說,“這么長的臺詞就像是轉學過后站在講臺上說的那長長的自我介紹一樣。其實班里的同學根本就不在意你說的那些興趣的愛好啊之類的東西,對于初次見面的他們來說,他們在意的也就只有兩個東西而已,一個是你的名字另一個就是你的臉!所以,再簡潔一些吧!就像「不是假發,是桂!」那樣總結一下吧!那我們重新開始,從你站在教室門外重新開始。”
說著,桂清了清嗓子并拍了拍手,接著說道:“請安靜一點,各位同學,今天我們班里將到來一位新同學,是轉學生哦,大家歡迎!來,月詠殿下,該你出場了。”
不過這時桂才發現,月詠個江成兩人已經走遠了。
“他一直都這樣嗎?”月詠側過臉看向了江成的側臉并問道。
“啊,一直都是這樣。”江成隨意的應了一聲,“這種情況無視他就好了,無視無視。”
“你們兩個!竟然對老師這么沒有禮貌!這個學期的禮儀的學分扣光!”桂沖著兩人憤憤不平的大喊道。
“別管他,千萬別管他,這種時候如果跟他搭話絕對會喋喋不休的。”江成小聲的提醒道。
月詠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被兩人甩在身后的桂,本來還想追上兩人大聲斥責兩句的,不過卻不經意間暼見了什么,瞳孔猛的一縮。
“等下!你們兩個!快看那個!”桂連忙出聲叫住了江成與月詠。
“無視無視。”江成隨意的向著一旁的月詠提醒道。
雖然側江成這么提醒過了,但是月詠還是試探性的朝著身后看了一眼,而后瞬間停下了腳步。
只見兩人身后岸邊的方向,竟然有一個穿著白色緊身衣屁股上扎著一只箭的人正趴在岸邊。
“快看啊!江成!”桂指著某個方向驚訝的說,“這里竟然也有蕎麥面小鋪子呢!”
“什么?!這里竟然也有那種店鋪?!”江成這才停下腳步,順著桂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那名屁股上扎著箭的人身側,還有一個小小的蕎麥面店鋪。
“太好了,月月,”江成看向月詠有些慶幸的說,“本來就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沒想到這里也有這樣的東西。”
“你們兩個驚訝的地方有些不對吧?!”月詠忍不住吐槽道,隨后指著地上的那個穿著白色緊身衣的男人接著說,“那個才更加的讓人驚訝吧?!雖然這種地方有店鋪確實讓人驚訝,但是那個也同樣的讓人驚訝吧!”
不過江成與桂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兩人不約而同的走向了賣蕎麥面的小推車掀開簾子坐了下來。
“歡迎光臨。”小推車里的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的一臉和藹的同樣穿著白色緊身衣的店老板看著坐下來的桂與江成微笑著說。
桂:“蕎麥面一份,拜托了。”
江成:“老板,大碗叉燒拉面十人份,拜托了。”
“你們兩個的腦袋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吧!”月詠指著河邊的緊身衣男人瘋狂吐槽,“現在應該更加的注意那邊的情況才對吧!”
“原來如此!”江成順著月詠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而后端著手一敲,而后微微凝重著臉看向了身旁的桂,“假發,看來我們都被這個陷阱蒙蔽了雙眼呢。”
“不是假發,是桂!”桂糾正道,而后抱起雙手閉起眼睛,一臉認真地接著說,“確實是呢,沒想到我們竟然會陷入到這么簡單的陷阱。”
“拜托下次這樣的事情別再讓我提醒了…”月詠嘆了一聲有些心累的說。
“沒錯!那個人才是店老板!”江成與桂同時指向了岸邊的緊身衣男人。
“你們的腦袋究竟是怎么回事?!”月詠整個人都不好了,“跟那件事情根本就沒有關系吧!到頭來就只想到吃嗎?!”
“這個案件看起來很復雜,但是其實很簡單。”江成抱起手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沒有錯,作案手法實在是太粗糙了。”桂同樣的抱著手,不屑的說了一句。
“總之,跟我們走一趟吧,大叔。”說著,江成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正在忙前忙后的做著拉面的店老板。
“哎?兩位客官你們在說什么啊?”有些耳背的店老板后知后覺的疑惑的看向了江成。
“到了這種時候還妄想將一切當做沒有發生過嗎?!你這混蛋!”桂站起身來唾沫橫飛的怒道。
不過就在這時,剛剛從岸邊趴著的緊身衣男人得到訊息的月詠來到了江成與桂的身后,不由分說的抬腳將兩人給踹飛了出去。
“那個,小姐?”店老板試探性的出聲問道,“拉面跟蕎麥面?”
“啊,不需要了。”說著,月詠一手一個拖起江成與桂便朝著隧道口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