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著幾朵黃色的花朵的江成,停下腳步看向了一旁的黑駒勝男,“真的嗎?真的準備挑起戰爭嗎?”
“這是我們歌舞伎町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系吧?”黑駒勝男皺著眉頭一臉不爽地辯駁道。
“確實沒關系,”江成聳了聳肩,而后瞇起眼睛并豎起一根食指,“但是,有一點你好像不知道,前天的時候,歌舞伎町那什么三天王,一致推舉我為你們這條街道的什么解決沖突的會長。說是在你們的沖突不可調節時可以用外力強力地制止沖突,就像前幾天一樣,你也想試試嗎?”
“大哥,他說的是真的,老大跟登勢還有西鄉都默認了的。”一名小弟在黑駒勝男耳邊很小聲地說。
“哈哈哈,我剛剛就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黑駒勝男連忙地切換了一副笑臉,搓著手賠笑道,“因為看兩個孩子太可愛所以想要逗一下的,其實我是準備配合他們的工作的。咳咳,那個不就是火葬場跑出來一個幽靈的工作嗎?放心放心,我絕對配合!”
“配合的話,就給我滾回去,”神樂表情一冷,冷冷地回道,“不在火葬場住夠一個月別想這次的事件能夠結束阿魯。”
黑駒勝男額頭上瞬間跳起青筋,不過最終還是強忍著沒有發飆,“就只是這么簡單的事情而已,我馬上回去!”
看著即便怒火攻心,臉上卻依舊裝出一副笑臉甚至離去之前還笑著向著江成等人揮手告別黑駒勝男的背影,新八唧側過臉來問向身側的江成:“江成桑,我們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
“忘記了嗎?這次的事件,除了那個小丫頭,也就屬這個愚忠的家伙了,光憑那個小女孩一個人什么也做不到。”江成淡淡地回道,“這個家伙從一開始就死心塌地的聽從那個小丫頭的調遣,所以才會有那兩個流氓大白天挑事的遭遇。嘴里說什么是被老大撿來的所以只要是為了老大跟他的女兒做什么都無所謂,還說是自己的仁義什么的,真是好笑。你們兩個也給我記清楚,無論怎樣的恩情,心里的最基本的是非觀不要忘記。武士的愚忠那種東西給我忘記。”
“愚忠?”神樂疑惑的看向江成。
“打個簡單的比喻,新八唧你是一個流浪的浪人,在快要餓死的情況下被一名做生意的人救下了。”江成緩緩開口道,“被救下的你深受感動,死心塌地的跟著那名商人幫他忙里忙外,商人對你也很好。不過之后你發現,這名商人是買賣非法藥品的,因為他的緣故,基本上每天都有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種情況你會怎么做?”
“我…”新八唧剛剛開口想說些什么,不過隨即又沉默了,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才又緩緩地回道:“不知道……不過如果是武士的話,應該就算是這樣也會繼續給那位老板賣命吧……”
“喂!那位老板可是害得每天都有人家破人亡啊!”神樂憤憤地辯駁道,“那樣的人為什么還要替他做事啊?!”
“神樂,那就是武士。”江成淡淡地回答道,“武士的愚忠、不,不只是武士,就算到了現在,這個國家也幾乎到處都是這種人。神樂,新八唧,我并沒有逼你們做出選擇,但是兩個人都記住了,心里那最基本的一點是非觀絕對不要忘記。唯獨你們,我不希望變成那種人。不過也幸好,你們的大將是那個天然卷,雖然不著調,但是也不是壞家伙。當然,如果有一天他犯傻了,我希望你們能狠狠地揍他一拳將他揍醒,而不是跟他一起做傻事。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阿魯!”新八唧與神樂同時喊道。
“那個,江成桑,如果你是勝男先生的話會怎么做?”新八唧好奇的問。
江成輕輕地哼了一聲,而后輕輕地勾了下嘴角,瞥了一眼新八唧后,就這么直接起步離開了。
“江…”
新八唧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不知何時到來的銀時打斷。
“沒有必要再問了,如果是他的話,大概在那個老大剛剛開始變成那樣的時候就下手了。”銀時挖著小鼻孔,瞪著毫無干勁的死魚眼看著江成遠去的背影,“他才不會跟那種老大同流合污,他會取而代之,繼承那位老大跟別人的約定,用自己的方法繼續守護那個約定,他就是那種家伙。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比高杉還要危險的家伙……”
“那如果是銀桑呢?”新八唧又問。
“誰知道呢…”銀時抬起頭看著晴朗的天空,嘴里輕聲地呢喃了一句,“不過…幸好我的大將也不是那種壞家伙。”
“大將?銀桑的大將?銀桑有那種東西嗎?”新八唧有些詫異地問。
“很早以前我以為沒有了,但是…說不定…”銀時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一定是我吧阿魯?”神樂沾沾自喜地回道,“無論怎么看,萬事屋的大將都是我吶!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小弟!快點喊我社長阿魯!”
“那么,欠下的房租也交給新社長了。”銀時一本正經地喊道,“拜托了!社長!”
“還是算了阿魯,仔細想一想,社長什么的一點意思也沒有阿魯。”神樂瞬間改口,“還是讓新八唧來做社長吧阿魯。”
“那,拜托了,新社長!”銀時向著新八唧喊道,“欠下的房租從今天開始就交給你了!”
“我才不要當那種東西呢!”新八唧瞬間拒絕道,“既然是你,就給我好好當到底啊!”
說著,新八唧再次看向了江成離開的方向,有些感慨地說,“不過說起來,好像終于知道了一點江成桑討厭武士的原因,愚忠么…”
“別搞錯了,他才不是因為這一點討厭武士。”銀時撇了撇嘴角。
“不是嗎?話說銀桑知道江成桑討厭武士的原因嗎?”新八唧又問。
“誰知道呢…”說著,銀時夾起一小盒的小鋼珠轉身就走,另只手抬起,“我還有點事,先不聊了。晚上會晚點回去。”
“洗內!!”×2
新八唧與神樂同時怒吼一聲同時飛身踹向了銀時,后者經此一腳慘叫一聲直接被踹飛了數米遠。
江成還未走到吉原的大門口,兩名早已等候在門口的百華成員便趕忙地沖上前來。
“江成sama!不好了!”一名百華小姐姐有些焦急地開口道。
“那只狐貍精她…”另一名百華小姐姐欲言又止。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江成,瞬間睜大了眼睛,沒有片刻猶豫地將手中的花遞給了一旁的百華小姐姐,直接起步向著吉原沖去。
兩分鐘后,江成來到了原本關押華陀那只狐貍精的地點,不過這里已經空空如也。不過萬幸的是,周圍沒有打斗的痕跡。
“江成sama,看守那只狐貍精的兩名成員被下藥迷暈了,”跟隨江成跑來的一名百華小姐姐氣喘吁吁地解釋道,“等她們醒來就發現那只狐貍精已經不見了。”
“沒有傷亡就好…”江成回道,“我可是答應過月月不能讓你們傷亡的。”
“或許是那只狐貍精還有什么我們漏掉的屬下…”
“不,不是。”江成打斷了這名百華小姐姐的話,“我知道是誰,但是無所謂了。這次…就算了。話說月月呢?”
“首領帶著其他人出去搜尋那只逃跑的狐貍精了。”百華小姐姐回答道。
“讓她們回來吧,沒用的,憑她們是找不到的。”江成隨意地回道,而后直接轉身擺了擺手,“算了,還是我親自去的,那個家伙可不是那種會留手的人。”
江戶的某個碼頭,月詠率領著一眾百華成員剛剛來到這里,看到的便是手里捏著煙桿,眼睛里寒光閃爍立在船頭的高杉。高杉的身后是以又子、萬齋以及武市為首的一眾鬼兵隊成員,此外,月詠還在一眾鬼兵隊成員里發現了被綁起來的華陀。
“哼哼,我還以為能再次見到那家伙呢,沒想到就只是女人而已。”高杉哼笑兩聲說道。
“把那只狐貍留下。”月詠兩腿微微彎曲,雙手交叉,各持一只苦無。
“算了,月月。”伴隨著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江成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江成的聲音,月詠才將手中的苦無給收了起來。
“真不愧是你啊,不管到了哪里都有一群女人對你死心塌地…”高杉嘲諷道。
“啊,畢竟跟你這種不受歡迎的男人不一樣,我可是意外的受歡迎呢。”江成瞇起眼睛微笑著說。
“多虧了江成閣下的協助,這次鬼兵隊可以不費任何力氣得到這只狐貍。”武市走了出來,向著江成微微頷首并說道。
無視了被自己轟了一炮,變得滿臉黑并變成爆炸頭的武市,江成接著說,“高仔,這次就算了,但是下次再敢隨意的出現在我的地盤的話,絕對不會這么輕饒了你。”
“給我叫高杉大人!高仔是誰啊?!”又子不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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