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愈來愈遠的新八唧與神樂的腳步聲,江成輕輕地嘆了一聲,輕聲自語道:“還真是麻煩的小鬼呢……”
說罷,江成再一次地轉過身并撿起了地上的游戲手柄,繼續自己的冒險。
不過就在這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里的月詠的聲音從江成身后傳來。
“真的不要緊嗎?”
“你指什么?”江成一邊選擇將游戲重開,一邊頭也不回地問。
“什么什么,當然是小玉的事情了。”月詠一邊抽著煙,一邊隨意地回道,“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不,有一點稍微有點在意了。”江成回答道。
月詠輕笑一聲,有些感慨地說:“果然,即使是你這種人渣男人,也會在意女人的事情呢。”
“那個「山小鬼」什么的…”說著,江成回過頭來,瞇著豆豆眼一臉疑惑地問,“是誰啊?”
“是山崎!”月詠糾正道,而后白著眼憤憤地吐槽,“話說你在意就是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嗎?!”
“哎?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在意嗎?”江成依舊一臉的疑惑,“話說那個山崎什么的,究竟是誰啊?”
看著江成的這幅模樣,月詠沒由來地一陣火大,而后直接轉身便要離開:“嘛,算了,我會讓百華去解決的。”
“解決?解決什么?”江成依舊一臉的不解。
“當然是那個山崎什么的了!”月詠爆著青筋,握著拳頭恨恨地說。
“為什么?”江成依舊一臉的不明所以,“那個山崎什么的惹到你了嗎?為什么要讓百華去解決他?話說…他究竟是誰啊?那頭猩猩嗎?”
“你是個笨蛋這種事情…我早該知道的。”月詠扶著額頭重重地嘆了一聲。
“喂,真是失禮呢,”江成皺著眉頭埋怨道,“笨蛋笨蛋的,說別人笨蛋的家伙自己才是笨蛋呢。”
“笨蛋已經不足以形容你了呢,說是白癡才更加合適呢。”
“說別人是白癡的家伙,自己才…”
還沒說完,后腦上扎著幾支苦無的江成便緩緩地倒了下去。
“總之,我會妥善處理的。”說著,月詠再次起步向著門口緩緩而去。
不過就在月詠即將要踏出門外的時候,再一次響起的江成的聲音卻硬生生地止住了月詠的腳步。
“等下,”江成爬起身來的同時,也終于正經了起來,“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情,不是因為現在在很多人眼里你是跟我綁定在一起的。更多的是因為,這是那個孩子的決定。既然是自己的決定,那就不要去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曾經跟她說過,有想要見的人便去見,有想要做的事情便去做,心遠比我們想的要自由的多。如果還記得的話,她就不會做出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月詠緘默,沉默片刻后才故作輕松地再次開口:“那么…如果是小玉的意愿的話,那么至少…至少也應該見一下那個山崎什么的看一下對方是個怎樣的家伙吧?畢竟她不是把你當做父親什么的嗎?”
“不管,”江成沒有絲毫猶豫地抬手拒絕,“那種麻煩的事情我才不想去做呢,而且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變成小玉的爸爸了?那個就只是同一個聲優而已!我才沒有閑工夫去做那種事情呢。”
“那么…沒辦法,我就那什么…稍微去瞅一眼吧。”
“你?”江成回過頭來露出一臉的怪異的表情,“為什么是你?話說你要用什么身份去那種場合?”
“就是…那個…”月詠一時有些想不到好的說辭,“那個…這個…女人同志!”
“你還真是奇怪的家伙呢。”江成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我才不想被你這么說呢!”月詠憤憤地反駁。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要是真想去的話就去吧。”江成擺了擺手隨意地說,“女人的同志也好,女人的同伴也好,隨便你了,但是別跟我扯上關系哦…”
聞聲,月詠身體微微一僵,僵在門口半晌沒有動作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你到底怎么了?”江成再度露出一臉的怪異表情,“話說你不是說要去那什么相親會嗎?”
“不,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來明天也挺忙的。”月詠微微紅著臉,逞強回道,“所以可能去不了。”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家伙呢。”江成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明明自己說要去了,現在又說太忙去不了。”
“要你管!”
留下這么一句后,月詠踏出了江成的房門并用力地關上了拉門。
嘭!!
“果然是個是奇怪的家伙呢…”江成嘴里喃喃地說,不過緊接著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輕笑著搖了搖頭,自語道:“父親嗎?那么希望不是什么模仿家長的行為呢,如果是的話,就稍微地有些麻煩了呢……”
次日,中午。
站在窗口的江成抬頭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嘴里喃喃地說:“看來不是個適合外出的天氣呢,這種天氣果然還是應該待在房間里打游戲啊打游戲。”
“喂,他們已經出發了哦。”月詠的聲音從江成身后傳來。
回過頭,看著一身正裝的月詠,江成的眼角都止不住地抽搐了兩下。
“所以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江成有些無語地吐槽了一句,“那副打扮是怎么回事?而且話說回來,為什么正裝都要開那么高的叉?”
老臉一紅的月詠瞬間便辯解道:“別誤會了!今天是那個…吉原的正裝日了!”
“是嗎?”江成一臉的不相信,轉過頭低頭看向了大街上的游女們,“但是大家今天都穿的跟平常一樣呢…”
江成剛剛說完,就見月詠瞬間沖上前來,白著眼向著下方的游女們大喊道:“都給我換上正裝!今天是吉原的正裝日!”
“哦!”江成突然想到了什么,捏著下巴喃喃地說,“原來今天的主題是未亡人啊!”
聞聲,月詠露出一臉的鄙夷神情,開口問道:“喂,為什么正裝能想到未亡人啊?你的腦袋里究竟都是些什么惡心的東西啊?”
“咦?你不知道嗎?”江成疑惑道,而后豎起一根食指微笑著接著說,“那么我就借給你一盤…”
“不需要!!”月詠白著眼打斷了江成的話,“話說你還有那種東西嗎?!你還藏了那種東西嗎?!”
“我好歹也是個男人了。”江成隨意地回道,“有那種東西不是很正常嗎?而且那種東西我根本就不屑于藏了。”
說著,江成指了指一旁跟游戲光盤混在一起的AV光盤,“看吧,都在那里了。有想要看的可以借給你了,不用客氣。”
月詠沒有回話,而是默默地走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將所有封面上打著馬賽克的光盤給撿了起來。
“喂喂,一下子借這么多真的沒問題嗎?”江成出聲提醒道,而后又指了指一旁跟JUMP混在一起的封面上打著馬賽克的雜志,“這些需要嗎?需要的話也可以借給你。都是我珍藏的一些,上次晴太說想要看我都沒舍得給他看呢。當然也有年齡的原因。”
看著那一堆的封面上打著馬賽克的雜志,月詠的額頭不自覺地黑了一片,沉默了片刻后默默轉過身將所有的雜志都給撿了起來。
看著抱著一堆光盤跟雜志緩緩離去的月詠,江成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感慨了一句:“竟然全部借走了,還真是個不能小看的家伙呢。”
沒錯,這一刻,江成完全忘記了月詠是個女人的事實……
順帶一提,這些東西,自從這天月詠“借”走后,江成再也沒有見到過它們。雖說也跟月詠開口要求歸還了幾次,不過全部無果后江成也漸漸地忘記了這種事情。
另一邊,某個高級的和式宅邸…或者說和式招待所內,某個房間里,在同一張桌子上隔著桌子入座的真選組三人組(近藤、十四、總悟)與萬事屋三人組(銀時、神樂、新八唧)相顧無言。
順帶一提,除卻神樂是穿著紫色的旗袍外,其余人全員正裝。
最終,還是銀時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只見銀時清了清嗓子便開口了:“咳咳,各位好,今天真是風和日麗…”
咔嚓!!
響起的驚雷打斷了銀時的話。
“那個…”十四出聲道,“我有一事請教。”
“什么事?”銀時問。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不知道。”
瞬間十四便拍了一下桌子,不爽地嚷道:“喂!什么叫做不知道啊!為什么要和你們做在一起開相親會啊!”
“這個問題我們才想問呢。”銀時隨意地回道,而后又面露幾分的不屑,“是你們的人提出想要相親的吧?”
“喂,總悟!”十四側過臉問向坐在近藤另一側的總悟,“到底怎么回事?我說了想辦法把山崎那無聊的戀愛游戲解決了。”
總悟不緊不慢地回道:“我不知道啊。我只聽到要山崎認真工作,就想著讓他跟女人成個家安定下來。”
十四臉上瞬間暴起青筋,不滿道:“為什么會是這樣?!入贅到暗中監視的人家里是要怎樣啊!”
“等等,冷靜一點十四。”近藤連忙地出聲勸解,緊接著又湊到十四的耳邊很小聲地接著說,“就當做潛伏調查也一樣了,作為女婿,能被他們接納的話,也更加容易獲取情報。而且萬一有什么情況發生,我也會從阿妙小姐那里(懷里)掩護他的。”
“你說的那個懷里就是真正的懷抱吧!”十四唾沫橫飛地吐槽。
這時,銀時突然打開了手中的扇子,一邊扇著風一邊擺出了挑剔丈母娘的樣子,極為不耐煩地出聲道:“喂,你們在偷偷摸摸地說什么呢?料理跟酒還沒好嗎?是你們說想要我們家的看板娘我們才百忙之中抽空來的。”
說著,銀時看向了一旁的神樂,故作埋怨道:“孩子他媽,我們可不能把孩子交給這種沒禮貌的家伙。”
神樂很是配合地用挑剔婆婆的語氣小聲回道:“區區公務員還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想對咱們家女兒出手。”
十四瞬間不爽了起來,爆著青筋回道:“我才不想被萬年欠債的家伙這么說呢!像你們這些家伙能和公務員相親就感恩戴德吧!”
“孩子他爸,剛才那是警察之間的黑話嗎?”神樂問向銀時,故意說道,“因為實在是太沒品了,我一個字都沒聽懂呢。”
“喂,翻譯一下,”銀時拍了拍手,故意喊話道,“找個懂chinese黑幫行話的人來翻譯一下!”
“誰是chinese黑幫啊!!”十四白著眼吼道。
這時,站在門外穿著白色正裝的山崎,聽著屋內的吵鬧,整個人露出了比便秘還要難看的表情心中想到:果然,這群監護人這么快就開始吵起來了。交給這群人的話,毫無疑問這場相親會會以失敗告終。能夠信賴的就只有自己了!無論如何都要讓她,讓小玉小姐注意到我!
“我叫小玉。”穿著淡藍色振袖的小玉跪坐在地上,向著面前的眾人施了一禮,“今天請多關照!”
砰!!
山崎將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語無倫次地喊話道:“我我我我…我叫山崎退!這這這…這邊也請多關照!”
在小玉與山崎就坐后,近藤率先開口,笑道:“呀,還真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呢。山崎,你還挺有眼光的嘛。”
“局長,你有看到我的右眼嗎?”閉著眼睛,臉上全是血的山崎舉起了手中剛剛磕掉的一只眼球,“好像不見了呢。”
“這可是我親手拉扯大的寶貝女兒啊。”銀時開口,“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的那個山崎什么的還沒來嗎?”
“我已經在了。”山崎出聲提醒道。
“不好意思,店員小哥,”神樂向著正在給自己安裝眼球的山崎問道,“料理還沒好嗎?”
雙眼通紅,血流不止的山崎抬起頭來回道:“不,不是店員。”
“哦!料理已經上來了呢!”神樂驚訝道,而后向著銀時擺了擺手,“孩子他爸,是「煎平凡的血球」呢~”
“喂!我也不是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