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放心吧!小舅舅的早飯我已經替你解決了阿魯!”
神樂頭也不回地說。
“為什么說的跟幫了我什么忙一樣?為什么說的好像幫我解決了什么麻煩一樣?”江成沒好氣地吐槽,“那是我的早飯吧!吃了我的早飯還這種態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哼哼!”神樂哼笑兩聲,“不只是早飯哦,早上的便便也幫你…”
“那是你自己的吧!”江成白著眼奮力反駁,而后扶著額頭垂著頭重重地嘆了一聲,“已經幾天了啊?為什么非要跑到我這里來啊?銀時那邊呢?醫院呢?不是需要人照顧嗎?”
“我這樣見到了那么多的血腥場面的小女孩的心靈才需要治愈一下呢阿魯!”神樂理直氣壯地反駁道,而后抱起手來認真著表情列舉了起來,“要知道最近我睡覺都睡不踏實呢,總是夢到各種各樣非常可怕的場景然后被嚇醒呢!我需要一點溫柔的治愈了阿魯!”
“只要有食欲就不要緊,”江成擺了擺手隨口回道,“話說那種事情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那只是想要食欲來治愈少女內心的傷痛罷了!”
看著轉過身來的神樂那宛若臨盆的大肚子,江成面無表情了起來,而后轉身向著衛生間走了過去。
幾秒鐘后……
“你用了至少給我沖干凈啊!你這個便便女孩兒啊!”
空曠幽暗的宇宙中,幾艘飛船正緩緩地前進著。
這些飛船是神威以及高杉一派。
被護在最中央的飛船里,又子與萬齋站在治療艙外,透過窗戶看著里邊躺在病床上渾身被繃帶纏滿,緊緊地閉著眼睛依舊無任何意識的高杉。
“從那之后已經過了兩周了,別說醒過來了,連動也不動一下。”又子的一張臉寫滿了失落與擔憂。
“又子,我知道你擔心他,但是你也注意休息吧。”萬齋開口,而后又看向了病床上的高杉,“身負如此重傷,還能從那瀕死的境地中活下來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現在也只能這么想了。”
這時,武市變平太也緩步走了過來,并開口:“鬼兵隊也是損失慘重呢,不僅是那些最初被那只野獸引來的烏鴉們,就連我們的主將也叛變了。戰力幾乎消耗殆盡,江山也被全部奪走…想要東山再起,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
“晉助大人…還站得起來嗎?不會就這樣一直…”又子眼神復雜地看著病床上的高杉,隨后眼中又閃過幾分的憤恨,同時握緊了拳頭,“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把晉助大人…把晉助大人給…”
說著,又子想到了那天即將一起撤退的那一刻,突然沖過來的一隊與別的奈落眾都不同,戰力要勝過那些普通的奈落眾數倍的蒙面奈落眾。
那些人動作凌厲,毫無懼色,絲毫沒有放鬼兵隊與夜兔離開的意思。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之間的配合根本就不是之前那些奈落眾能夠相比的。
即便是面對宇宙第一種族夜兔,也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是將第七師團的不少人永遠留在了那個地方。
在面對高杉的時候,也一樣。就像是熟知高杉的劍路一般,總是能精準地躲過高杉的攻擊,然后一擁而上攻擊高杉的弱點。
在付出了慘烈無比的代價之后,鬼兵隊與第七師團才勉強得以逃生。
“最后的一刻…我看到了,”萬齋開口,“晉助他…最后斬落了一只烏鴉的面具,然后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所以我想晉助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沒來得及向我們傳達就因為一時的愣神被對方得手。”
“所以究竟是誰啊!”又子有些激動。
“只能等晉助醒來了,他是不會就這么倒下的。因為那個時候,他的臉上不僅僅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震驚,還有…就像一直以來的謎底被揭開一樣的興奮。”
說著,萬齋又捏起了下巴做思考狀,“而且…我總覺得最后那批烏鴉的動作有些奇怪,甚至有種對方就算真的想把我們全部留在那里也可以做得到的感覺,但是…為什么我們還是成功逃脫了呢?他們的目的…總覺得并不是那么的單純。”
“什么意思?難道說我們還是被那些人故意放跑的嗎?殺了我們那么多人,讓晉助大人變成這個樣子,最后還故意放我們離開嗎?”
“別激動,又子。”萬齋安撫道,“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不過…想要知道什么只能等待晉助大人醒來了。”
“我也抓到了一點兒端倪,高杉閣下之前所說的清洗…會不會是那個?這次…將軍派,再加上我們,幾乎都被清洗了一遍。那么是不是還有下一次?如果真的是某種清洗的話,那么下一次就是剩余的勢力了,真選組、桂一黨以及見回組。”
又子分析道:“這么說的話,也有可能了,然后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就只有天道眾。它們的目的是徹底掌控地球嗎?”
武市變平太搖了搖頭:“不太好說,總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而且我們未必就不能反過來利用那只手,讓他替我們解決掉我們的敵人……”
一旁的萬齋若有思索。
走廊里,神威正瞇著眼睛,一臉微笑地透過窗戶看著空曠的宇宙,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老頭子們將我們出賣了。”阿伏兔緩步走了過來,在神威身后站定,緩緩出聲道:“他們本來就和天道眾暗中勾搭,坐看我們和高杉一起與天道眾為敵,并瞅準機會一腳踹掉我們。我們已經不是海賊了,而且不僅如此,還被他們追殺了。”
“不是挺順利嗎?”
“哈?”
“這下就又離海賊王更近一步了呢,這次…我可是真真切切地抓到了現在進行時的海賊王的尾巴了呢。”
看著回過頭來,一臉興奮的神威,阿伏兔無奈的嘆了一聲:“不知道你再在說什么,還有啊,還人情還到差點兒同歸于盡這種事情可一點兒都不劃算啊!”
“下一個敵人…”
“啊?”
“我說我已經知道下一個敵人是誰了。”
“能不能別再說這種意義不明的話了?”
“只是阿伏兔你還沒有搞清楚罷了,我可是把這么久以來的違和感,全部理清楚了。如果直覺沒錯的話,下一次我們的敵人是陪著老婆隱居的禿子。你知道為什么嗎?他也一定在計劃里而且還是主動參與了其中,為了某個人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卻一定瘋狂到讓人興奮到止不住顫抖的計劃……”
“什么意思?”阿伏兔聽出了幾分不對勁。
“啊,現在還只是猜測而已。不過…我跟他不一樣,可不會這么甘心做一顆棋子,瞧好吧,我不會就這么簡單的隨了他們的愿,海賊王…我當定了!”
阿伏兔:……
“真是讓人討厭的天氣呢…”站在窗口的江成看著那陰暗的天空,感受著不斷吹來的冷風,嘴里輕喃著。
話音剛落,江成便被某個飛身踹來的暴力小女孩兒給踹飛了出去。
“嗚啊!”
“都說了幾遍冷讓你關窗戶了阿魯?!”神樂白著眼怒吼道,“這種季節我這種花季少女可是最容易忽涼忽熱感冒了阿魯!生病的話可怎么辦?!”
“嫌這嫌那的倒是給我回去啊!”江成爆著青筋憤憤地反駁道,“為什么反倒成我的不是了?現在就給我滾回去!現在馬上就給我滾回去!”
“哎~人家就只是想跟小舅舅聯絡一下感情而已嘛~”神樂攤著手說。
“誰信啊!那種謊言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相信了!”
“哦!這么可愛的外甥女說出真心話,普通的舅舅的話一定是感動到買很多禮物送給這么可愛的外甥女的阿魯!但是你卻完全不是這回事!給我稍微學一點兒常識啊!”
“對你這種完全不可愛的鼻屎女孩兒,這種對待就是常識了!馬上給我滾回去!”
“絕對不要!最近沒有委托,而且因為銀醬住院,萬事屋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阿魯!除了這里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吃飯了阿魯!”
“你把這里當做什么免費食堂了嗎?!”江成罵罵咧咧的起身,而后直接轉身,“已經夠了,我要出去買游戲,隨便你了。”
剛剛說完,神樂蹭的一聲竄到了江成的身側。
“喂,適可而止一些好不好?你說你最近除了我去廁所還有什么時候不跟著我?”
“黏在一起聯絡感情而已了。”
“鬼才信啊!監視器才對吧!”
“我才不是銀醬派來的監視器呢!”
“這么單純的孩子以后可怎么辦…”江成扶著額頭重重地嘆了一聲,“算了,你想跟著就跟著吧,話又說回來,你那個公主殿下的公主昨天不是寄信來了嗎?回過信了嗎?”
“回復了短信。”
“你禮貌呢?”
從懷里掏出手機的神樂,看著手中的手機理所當然地回道:“有這種便利的東西干嘛要用還要寫信啊?”
江成一愣,而后略顯無奈地笑笑并開口:“啊,說的也是呢。偶爾選擇一些更加便利省事的方法也不錯呢。”
“我說,總是說這些讓別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可是不會受歡迎的哦。小舅舅你也應該改改這種毛病了阿魯。”
“通俗易懂的話就是,給我去死。”江成面無表情地拍掉了神樂正往自己身上抹鼻屎的手。
“你才去死!混賬人渣OTAKU!”
就在兩人再一次開始鬧起來的時候,神樂那落在地上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簡訊,而簡訊的發送者顯示的是……澄夜醬。
不過在與江成鬧著的神樂,明顯還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