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白光閃過,哪里有什么李無塵,有的只是一張符紙罷了。
婉兒大驚失色,急忙回過頭,卻被一道粉塵給撒了滿面。
看著暈倒在地的婉兒,李無塵拍了拍手上殘余的蒙汗藥粉,咧嘴笑道“果然二師父說的對,女人都是蛇蝎,留點心眼總是對的。”
這張替身符是老道士臨走的時候送給他的,一共有十張,眼下剛出山就用掉了一張,他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一夜了無痕,蒙汗藥的劑量很重,那個女人只怕沒有三天醒不過來。
當然你們也別想歪,李無塵將婉兒放倒之后,便找了個干凈的地方,打坐吐納了一晚上。
‘吱呀…’
天剛蒙蒙亮,那精鐵大門應聲而開,兩名內家高手緩緩走進屋內。
他們是來收拾尸體的,但今天卻出奇的發現,本該成為一具死尸的李無塵,竟然還活蹦亂跳的,反而他們的大小姐,躺在床上閉目休息。
“她累了,你們輕點。”
李無塵對那兩個侍衛點了點頭,便轉身出了門,一切從容淡定,宛若一個花叢老手一般。的72文學網 那兩個侍衛一臉震驚的看著對方,死活也沒想明白,這個小白臉是怎么把自己家一向潔身自好的大小姐拿下的。
“要不要稟告姥姥?”
一名侍衛看著仍在睡覺的婉兒,咽了口唾沫,轉頭看向身邊的同伴。
“要!”
那侍衛說完便跑了,獨留下仍在原地發著呆的同伴。
李無塵出了大門,就將林毅從兩個女人的肚皮上給拉了起來,不由分說,將他衣服丟給了他。
林毅雖然搞不清對方要做什么,但看到李無塵的表情嚴肅,也知道他可能干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急忙穿好衣服,丟下一疊銀票便隨著李無塵跑出了秦淮樓。
“兄弟,你到底干了什么?要拉著我一起跑,你要知道,叔也是能平點事的,只要問題不大,保你無恙!”
前面是瞌睡沒醒,李無塵又急,這下跑了這么遠,腦子一下回來了。
‘是啊,我是南定城的大將軍啊,在我的一畝三分地,難道還有人能不給我面子?’
這是林毅的內心最原始的想法,腦子里如是想的,手上就一把將李無塵給拉的停了下來。
“我拉你走,是不想你死于非命,他們不是凡俗人!”
李無塵說完,便將昨晚的事,慢慢的說給了他聽。
林毅聽完,眉頭緊蹙,按理來說,自己是不該過問江湖事的,但他們去動別人也就罷了,李無塵是誰?李無塵是小郡主的恩人啊,而且又是自己帶過去喝酒的,他們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叔給你出去。”
說罷,也不顧李無塵的勸阻,拉著他,一路奔回將軍府。
日頭剛出,城中駐軍中便出動了五百名百戰老手,直奔秦淮樓,但到地方才發現,整座秦淮樓,除了一部分不知情的‘女人’以及一些趕去度春宵的文人墨客之外,其余人等包括老鴇,全部早已撤出了南定城。
于此同時,青山鎮一名身材苗條,面容精致的青衣女子牽著一匹馬,背著一個小包袱,悄然而出。
嘴中還不停的嘟囔著“死無塵,臭無塵,敢藥暈我,被我逮到非要打爛你的屁股。”說話間還不停地揮舞著拳頭,似乎李無塵就在面前一般。
“無塵啊,你看叔給你找的這個場子可以吧。”
林毅指著面前貼上封條的秦淮樓,哈哈笑道,同時眼睛不住嘚瑟的看著李無塵。
李無塵滿頭黑線的看著林毅,他的臉上赫然寫著數個大字......
‘快夸叔,快夸夸叔,叔厲害不?’
“叔,您真厲害!”
李無塵說完這話就后悔了……
林毅聽到李無塵的吹捧,整個人恍若飄起來了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后在南定城有事,只管跟叔說,叔幫你擺平。”
李無塵咧嘴尷尬的笑了笑,向后退了幾步,朝著林毅說道“叔,我想去平山。”
不管這件事解決的如何,但李無塵確實是受到了林毅的恩惠,這點不容辯駁,至而,他也想為林毅做點什么。
林毅一愣,那先前喜悅的情緒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冷著臉,對著李無塵問道“你去那干嘛?那里最近可不太平。”
“我想去采幾味藥,對小夢兒的病有幫助。”
李無塵拱手答道,他說的話半真半假,平山上確實有一種特有的草藥,名叫蛇信草,卻并非非要不可,更大的原因還是為了幫林毅解決土司的問題。
“這樣啊…”
林毅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滿臉關切的問道“那里最近土司作亂,需不需要我派一隊精銳護送你?”
李無塵怎么會聽不出他話里的味道,搖了搖頭,“人多眼雜,無塵尚還有一技傍身,區區小事,并無大礙。”
林毅拗不過李無塵,最終只能命人牽來一匹軍馬,送他出城。
李無塵出城向南而行,按照林毅給的地圖,僅僅不到小半天的功夫,便到了平山附近的平安鎮。
抬頭看了眼高懸于空的艷陽,頓感口感舌燥,好在不遠處有一個茶鋪,看情形生意還不錯,雖只有區區五張小方桌,卻基本上都有人坐著歇涼。
“店家,麻煩來一屜包子,一杯清茶。”
李無塵將馬綁在一旁的樹上,找了個相對陰涼的地方與人拼桌落座。
自己對面是一名穿著苗族服飾的年輕姑娘,而她的身旁則坐著兩名穿著類似服裝的壯漢。
“你不怕我們?”
苗族姑娘有些好奇的看著李無塵,在她的邊上,所有的大衍人都離得遠遠的,唯獨這個小道士敢于與他們坐在一起。
“皆為大衍子民,我為何要怕你?”
李無塵灑然一笑,接過了店家遞過來的包子與一杯滾燙的清茶。
他說完這句話以后,周圍的大衍人皆是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用他們的想法是,苗人豈能與大衍人相提并論呢?他們自認自己是高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