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社團大樓,三樓。
與其他的活動教室不同,這間活動教室的配置似乎要高級不少。
深色的皮質沙發,透著原木香氣的歐式桌椅,桌上擺著幾盒拆封的點心。
活動教室角落的位置,帶有透明櫥窗的展柜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精美的茶具。
三名少女正在進行著屬于她們的社團活動。
“真是好茶啊”扎著丸子頭發型的少女端著茶杯,發出悠閑的聲音。
“點心也是。”她又補充了一句。
“極樂極樂,社團活動真是太棒了。”丸子頭女生滿臉堆著被甜食填滿的幸福,說不定會和某個糖分中毒少年聊得來。
“我說,我們完全沒有在進行社團活動吧。”坐在沙發上正為樂器調音的少女,對她的小伙伴們投去無奈的眼神。
“誒?喝茶不算么?”
“你是認真的么?”
“唔……可是春曉剛才走了嘛,而且萌兒被留在教室補課了,咱們想練習也沒辦法啊。”將點心完全咽下,丸子頭女生舔了舔手指,對于不能練習這件事表現地十分“遺憾”。
“春曉在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在練習吧。”
“誒嘿”丸子頭少女的小拳頭輕輕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試圖萌混過關的突出小舌頭。
“吶,關于春曉剛才說的事情,你們怎么看?”
“唔……稍微有點聽不懂,不過既然是春曉的想法,那肯定不會有問題的。”丸子頭女生再次選取了一塊點心,塞入口中。
“畢竟從初一開始,她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呢,這種超級天才的想法,我們看不懂的啦。”
“那是因為你太笨了。”
“喂!要打架么?”
“正合我意!”
同樣坐在桌前正在寫作業的席雯君,對于這兩個家伙會掐起來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只是身為社長,她認為自己還是要出面調解才行。
“我說你們倆……”
“彈吉他的閉嘴。”
“彈吉他的閉嘴。”
這兩個女人,到底是關系好還是不好啊。
“說起來,為什么春曉要加入那種奇怪的社團呢?我們算不算是被NTR了?”丸子頭女生忽然說道。
“不要說這種奇怪的發言。”
“比起這個,你們知道最近的傳聞么?關于春曉的妹妹。”將樂器調音完畢后,詩繪也坐到了長桌前,動作十分熟練地給自己泡了杯茶。
“噢噢!我知道我知道!”古芊芊一看就是那種對校園八卦十分上心的類型,腦袋上的丸子因為興奮兒,顫抖個不停。
“你們在說什么?”
席雯君在這方面顯然不如另外二人懂得多,但是女生的八卦之魂是上天賦予的附加屬性,沒有少女能夠對這類傳聞說“不”。
在眾多社團都揮灑著汗水,謳歌著青春時。
這間活動教室內的少女們湊在一塊,開始說著廣為人知的悄悄話。
而此時的文學創作社內,又是另一番光景。
“誒?!和輕音社合作?!”
除了暖春曉之外,剩下的五人,無一不是訝然地看著她。
就連平日里不會顯露表情的游太,也一時間沒能消化掉暖春曉的發言。
眾人的反應完全在暖春曉的意料之內,她開始為文學創作社的成員講述她的提案。
接下來的十分鐘,暖春曉通過演講,將自己的構思有條不紊的講述出來。
目前,文學創作社所遭遇的最大難點是形式,也就是表達故事的載體。
基于現實原因,讓學生靜下心來去看一個個寫在紙上的文字,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那么想要制造話題的文學創作社,就不得不想出一個更加容易接近他們的載體。
具象化來說,就是能夠容納全校師生的大禮堂。
只有在這樣的場所,他們所呈現的東西,才能在學校掀起風波。
那么,文學創作社有能夠獲得上臺的機會么?
想必機會渺茫。
學生會是斷然不會讓沒有任何實績的新建社團上臺的,更何況這個社團還是學生會長想要廢除的文學創作社。
然而,這件事情的轉機在于,暖春曉是輕音社的成員。
作為即便在娛樂系社團中,也是大受歡迎的輕音社,滬國高的任何大型活動,都會為輕音社預留上臺表演的時間。
倒不如說,校方要求輕音社有義務上臺。
平日里你們可以喝茶,聊天,吃點心。
但是在重要的日子里,必須在學生面前展現你們社團存在的意義。
這是屬于輕音社的實績之一。
一旦與輕音社完合作,原本載體只能限于紙上的文學創作社,一下子便獲得站在上千人面前的舞臺的機會。
游太不得不承認,暖春曉在某些特定的方面,個人能力相當出眾。
僅僅只過了一個晚上,暖春曉便為他們的計劃,展現了一個完整的策劃框架。
讓原本還毫無頭緒的文學創作社社員,剎那間看到了前進的方向。
在這對四胞胎之中,游太最看不懂的便是暖春曉。
她好像只關心自己感興趣的事物,語言與行為方便也讓游太捉摸不透,讓人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說的,我大概了解了,可我們是文學創作社,難道要上臺表演碼字么?”
暖春曉瞟了一眼說話的游太:“卷毛同學連這種事都想不通么?
還大言不慚地說別人的妹妹是笨蛋,難道只是想找理由摸女孩子的腦袋么?
呵,女性恐懼癥可真方便呢。”
這個女人,為什么非要抓著這種事不放呢?
“誒?!難道學長是在對夏夜有非分之想么?!”暖夏夜吃驚地看著身旁的卷發少年。
“誰會啊!”
游太剛想抬頭敲這只口無遮攔的小兔子的腦袋,又忽然僵住了手了,無力的重新放下。
暖春曉見狀,不動聲色地勾起嘴角,繼續說道:“故事不是只能通過文字傳達的。
聲音,表情,動作。
只要能夠讓觀眾理解,根本不必拘泥于讓觀眾看文字。”
“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寫作?”
“當然要寫作,但是……并不是寫小說。”
話說得如此明顯,已經有人能夠意識到暖春曉想的是什么了。
“我們要寫的,是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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