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七日,今天陰暗的天空格外讓人感到壓抑,雨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面上,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小學放學的時間了,家長們都提早等在了校門口,從五顏六色的雨傘當中快速地找到自家的孩子。
年僅九歲的黑崎一護,在校門口張望了一會,很快便看到自己的母親正舉起手朝自己輕輕揮舞,而一護也蹦蹦跳跳地朝著母親跑了過去。
因為想要盡快跑到母親的身邊,一護的雨傘沒能完全遮掩住他活潑的身形,他的頭發和肩膀在這短短的一小段距離里,被雨水打濕了一些。
真咲看著來到面前的一護,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手絹輕輕地為一護擦了擦頭發上的水滴。隨后,就像往常一樣,真咲伸出了溫暖的手握住了一護的小手,兩人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護十分喜歡每天回家的這段路程,他可以盡情地向母親述說在學校中的種種事情,不管是煩心的事情還是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母親,而他的母親則會給予他溫暖心窩的微笑。每當看到那溫柔的笑容時,一護一天的疲憊仿佛頃刻間消失不見了。
當和母親走到了回家路上必經的小河邊時,一護看到了一名小女孩竟然正獨自站在河邊。如果不去救她的話,她會很危險的。
一護的名字中就充滿了父母希望他能夠守護他人的希冀在其中,而一護也一直是這么認為的,如果有需要守護的人,他要拼盡全力去守護。
“媽媽,我們去救她吧。”
不過,雖然一護第一時間就呼喊了自己的母親,但他的母親卻一臉嚴肅地抬頭看向天空,仿佛并沒有聽到他的話。與此同時,小女孩那邊似乎朝著河水又近了一步,她的處境越來越糟糕了。
必須要立刻行動了,一護沒有多想,便朝著前方跑去。
與此同時,真咲不知何時仿佛失去了對周圍的感知一般,她現在只能感受到從天空中傳來的不祥的靈壓。這股靈壓充滿著古老與威嚴,她必須要服從于這股靈壓,這仿佛是她的血脈中正在瘋狂對她的呼喊。
但她長久以來戰斗的本能卻在告訴她,馬上要襲來的靈壓將要威脅她的生命,她必須要躲開。雖然想要控制著身體做出反應,但她身體上的血液此刻卻變得極其沉重,完全不讓她動彈分毫。
僅僅數十秒之后,一道巨大的靈壓光柱從天而降宛如一道驚雷妄圖將真咲吞噬,而就在真咲感覺自己可能要被這股靈壓擊中之時,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周圍的細密的雨停在了空中,而那道強大的靈壓也被截停在了空中,一片巨大的冰藍色靈壓法陣在半空中浮現。順著這靈壓法陣向著四周看去,便可以看到這巨大的圓形法陣完全覆蓋了整個空座町,一眼根本望不到盡頭,在這圓形法陣下方又有著多處靈壓絲線與地面連接,支撐著法陣的運轉。
雨并沒有停留多久,僅僅數秒鐘雨再度傾斜而下。而那道強大的靈壓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一場危機就這么不知不覺間從真咲的身邊溜走了。
不過,現在真咲可沒時間去關注這些了,在這靈壓法陣出現的瞬間,真咲的感知也恢復了正常,她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一護此刻正在向著河邊跑去,而在河邊的那名看起來是女孩的生物,無疑正散發著虛的靈壓,那是一只偽裝成小女孩的虛,一護危險了。
情急之下,真咲也顧不上被一護發現之類的事情了,她第一時間伸出右手,手中快速生成了一把靈子弓,靈子形成的光箭瞬間形成然后被發射了出去,但在光箭飛行的過程中,那名女孩已經撕掉了自己的假面孔,張牙舞爪地伸手抓向了一護,已經來不及了。
一護必然會在光箭趕到之前被虛所傷,真咲的內心此刻仿佛在滴血一樣,雖然那道不知為何的致命靈壓沒有降下,但她難道要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護被虛殺害了么?
正在這危險的時刻,一片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的雪花輕飄飄地飛舞著,剛好在虛的利爪抓到一護前,落在了虛的胳膊上。雪花在頃刻間便消融在了虛的胳膊上,完全沒有在意的虛依舊著自己襲擊的動作,但不知為何它的胳膊完全不能動彈了。
很快,以它的右臂為起點,大量的寒冰快速地向他的身體蔓延開來,一座冰雕剎那間形成,然后咔嚓一聲化作了無數漂亮的冰晶散落在地,隨后化作靈子慢慢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而那道光箭此刻才終于趕到,宛如一個過客般從一護的身邊飛過,沉沒與前方的河里。
雖然這一切很快就過去了,但卻給小小的一護帶了極大地沖擊。一護先是看著面前的女孩突然化作一團漆黑的東西向他襲來,緊接著又變成了冰雕然后碎裂消失,而當他轉頭看向母親時,卻看到她的母親此刻手中似乎握著一把發亮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一把弓,但很是模糊。
這一切完全超出了一護接受的范圍,一時間他完全呆愣在了原地,不知改做些什么,手中的雨傘也不知何時掉落在地。雨快速幫他沖刷著小小的腦袋,依舊無法讓他徹底冷靜下來。
剛剛是在做夢么?一護的心里現在只有這一個想法。
很快,冰涼的雨水不再向他無情地襲來。很溫暖有很安心的感覺包圍著他,抬起頭來的一護剛好看到了母親那關心的目光。
一切都過去了,已經沒事了。
母親的目光向著一護傳達了這樣的信息,一護原本不知該安放在何處的心,此刻也終于找到了落腳點,他將腦袋再度撲在了母親的身上,迷上雙眼靜靜地傾聽著著母親那讓人安心的心跳聲,四周冰涼的雨聲終于不再動搖一護的內心了。
良久之后,一護在掙開了母親的懷抱后,他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傘。隨后一護鉆到了母親的傘下,擠在這雖然狹小但讓他很安心的遮雨傘下,母子二人再度朝著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