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桐終究是沒和富婆扯犢子。
秦萱的意思白小桐很明白，她想入股。
但是白小桐并不希望秦萱入股，原因很多，比如不好談攏，對未來的市值來說也不好談，再說了目前白日夢的大部分成功源頭都來源于白小桐腦海里的故事。
所以除非白日夢遇到什么危險必須靠秦萱幫忙，白小桐才不會傻到直接交出股權。
話說回來，繼續聊聚合漫畫網的事情。
“聚合漫畫網是多家雜志聚集一起的，我也稍微調查過，里面正有我們省的時代雜志社參與。”
“時代？”
秦萱挑挑眉，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瞇。
“嗯，說起來時代也算是我們的老對手了，雖然人家壓根就沒把我們放眼里。”白小桐自嘲道。
秦萱有些不爽地點頭：“時代搞垮了我的雅萱，我還沒找他算賬呢。這次突然跳到咱們白日夢面前……”
白小桐：“什么叫咱們白日夢面前，富婆你說話注意點哈。”
但是白小桐沒有把這話說出口，他撓撓臉頰繼續說道：“不過時代怎么說也是老牌雜志社，這次轉到互聯網上，想必會投入不小吧。”
“那倒也是。”秦萱繼續說：“而且時代作風挺陰的，慣用伎倆就是挖人，我們雅萱倒臺就是被時代的棋子挖走。雖然說人家許諾的是蠅頭小利，而且壓根就沒許諾上。不管怎么樣小桐你要多注意，一定不要讓自己家工作室的人被挖走。”
白小桐默然：“好。我們工作室的優秀作品，大多數版權在我自己手里。就算人被挖走，大不了換一個就行，至于網絡上的那些，這個優劣不齊，優秀的我都讓陳憶詢簽了合同，至少在我們這里發布的作品，是不能跳到別的網站的。”
秦萱望著這個少年老成的男孩，遂后笑道：“我當初要是有你那么機靈，也不至于被坑得那么慘，說不定現在大家還在我的雅萱里畫漫畫呢。”
白小桐笑了笑，也沒再說什么。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簽人吧！”秦萱認真道：“拴住了漫畫家之后，人就不會跑掉，這樣也沒那么多麻煩事。”
“簽人？”白小桐猶豫了一下。
簽作品，簽人。
前世的網站都有這樣的條例，不過簽人一般是大神才有的待遇，換在這個世界上，至少也要有兩三部“名作”或者一部“經典之作”的漫畫才可以讓白小桐放心去簽人。
因為簽人的投入很大，隨便簽人就是浪費錢。
“也不是不行。”白小桐繼續說道：“不過我們手底下目前能夠達到簽人要求的作者不多，投入太多反而浪費錢。”
“錢？我有啊。”秦萱滿不在意道。
白小桐欲言又止，最終泄氣：“我說啊，秦姐姐，你好像又有點犯了當初雅萱的毛病。雖然錢給的很多，但不成正比的金錢收入會引起財產赤字，而且容易養成漫畫家之間的惰性。”
秦萱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一張俏臉上有些尷尬。
她果然不適合搞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弄就容易上頭，一上頭就不顧一切。
“那你說怎么辦？”
白小桐思索片刻，給出答案：“可以搞個等級分化吧。比如一級漫畫家，二級漫畫家這樣，上了五級之后，還有個大神漫畫家，白金漫畫家。隨著漫畫的收入提升等級，等到了大神之后，我們可以放心簽人。”
白小桐說的是前世某網絡小說的分化。
“這也挺不錯的。”秦萱不愧是聰明，一聽個大概就知道了可行性，她繼而點頭道：“就按照你說的來做吧。”
“但是有一點你也要注意了，那就是這次活動的事情。”
“活動的事情？”
“對！這次活動不是出了很多厲害的作者么？不難保證聚合漫畫網或者其他漫畫網的人去挖人，這一點你要讓責編們多多注意。”秦萱一針見血道。
她說得不錯，活動能夠迅速讓人出名。
但也能夠讓同行知道你這里有個潛力不錯的人，可以過來挖人。
白小桐摸了摸下巴：“這事情我和陳憶詢說一下，一定要督促好，今天晚上活動就結束了，可以直接招募簽合同。”
秦萱欣然笑起來：“其他方面也沒啥問題。不過多少注意點，要小心他們下絆子。雖然不清楚對方會用什么手段，但多個心意多注意也好。”
“好的。”
和秦萱談過之后，白小桐受益匪淺，他立即吩咐工作室的管理層們做好防范準備。
木摧于秀，蘭燒以薰。
白日夢漫畫網目前的人氣很高，在網絡上也已經有一席之地，再加上各方面的東西加持之下，自然會被大家盯上。
當天晚上，活動結束了。
壞消息卻接踵而來。
活動的結果是《地獄少女》人氣再進一步，達到了第二名，其他名次不變，本次活動圓滿完成。
前二十名都有改編長篇的可能性，白日夢工作室由陳憶詢引頭簽約了除秦梨以外十名漫畫家。
然而，剩下之中有九名因為各種原因沒有簽約……
這九名之中讓白小桐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連忙讓陳憶詢和其他責編去詢問原因。
其中八名通過各種渠道方法詢問出來了，他們加入了聚合漫畫網。
“實在沒想到聚合漫畫網下手這么快。”秦萱眉頭緊蹙，眼睛里盡是不爽。
白小桐面無表情地點頭，心底煩得很。
這種臨門一腳被人搶走了具有潛力新人的感覺可真不爽。
本來以為聚合漫畫網的動機被他們掌握了，沒想到終究還是慢了許多，聚合漫畫網實際上早就越過他們去聯系漫畫家，提前一步收網。
然而最壞的消息還是……作為第一名，那部畫出神作的漫畫大師，群山老師，不管白小桐和其他幾名編輯怎么聯系，對方始終杳無音訊。
而他們發過去的信息和打過去的電話，都宛如石沉大海。
這讓白小桐等人不由有些懷疑，該不會第一都被拐走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眾人更加郁悶。
司機潛伏的聚合漫畫網，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一只手一般，趁白日夢工作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們臉上，然后帶著他們的潛力新秀轉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