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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徒承師業

  張岙瞥了一眼白小桐,實話說他很難看出這個男孩的心理想法。

  雖然他行事很沖動,但是很多時候卻又很冷靜。漫畫網站發展到現在,絕對不只是依靠他腦子里想的那些漫畫,更多的還有策略,人脈,方法。

  缺一不可。

  望著一直不吭聲的白小桐,張岙沉沉地說著自己的話。

  “我張岙曾經也被稱之為天才,甚至有些同行的人把我比作鬼才,這可真是莫大的榮幸啊。”他憶往昔地仰起頭,唏噓地說著:“我二十五歲那年,就被榮獲國畫大師的稱號,當時我的老師高興極了,在師兄弟面前稱呼我繪畫界的新興之才,國之棟梁,我當年受寵若驚,宴會上立志更加努力,朝著宗師的道路前進。”

  “然而二十八歲那年,我突然地渴望創作故事,認為想要走進宗師,必須也要懂得畫面帶來的故事,于是毅然投身進軍漫畫界。雖然說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就收獲世人無數好評,甚至作出不少被大家譽為神作的作品。”

  “但創作對我來說,并非信手拈來。我有時候也會需要我的妻子幫助我,她是一個出色的編劇,嫁給我之后很少再進行創作,更多的是對我進行輔佐,我們倆嘔心瀝血的作品,也確實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可我就是很奇怪,你這個小子,一天到晚基本都在東逛西晃。怎么就偏偏能寫出那么多好故事?你到底是抄誰了啊!”

  張岙有些無法理解地盯著白小桐,把白小桐盯著滿身是汗。

  要遭要遭要遭。

  這大佬不會是發現我抄襲了吧。

  可是他是怎么發現的?不對勁啊,這家伙看著也不像穿越者啊……

  果然樹大真會招風,我完蛋了啊!該不會要被切片處理吧?話說切片處理這種情況到底是誰先開口這么說的啊?真的會被切片處理嗎?正常來說是會做出洗腦工具,然后讓人說出實話的東西吧。

  白小桐腦海里閃過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惶恐話,最后他只能壓制住內心的緊張,表情嚴肅,宛如變了畫風一般認真地說道:“其實我是抄襲了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另一個世界?”張岙陷入了沉思。

  隨后他點點頭:“確實,我也認為每一個作品都是源自于另一個世界,不只是你的作品,就連我的作品,我都認為在另一個世界里,他會自己的發展著故事……”

  白小桐松了口氣,心中大呼。

  實話沒人信這條天地法則萬歲!

  看來張岙的話不是指他抄襲了誰,而是很詫異他的腦袋怎么這么厲害,能做出那么多厲害的作品。

  “我覺得你這家伙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不過我想知道你這個天才的上限到底有多強。所以我今天把這部漫畫帶過來了,是想聽聽看你對它的看法。”

  漫畫?

  白小桐愣了愣,突然發現張岙手邊一直放著一個褶皺滿滿的牛皮紙袋。

  沒等白小桐反應過來,張岙拆開了牛皮紙袋,他望著有些卷曲的紙稿不由暗罵:“那個記者,真的是,打我就算了,還扒拉我的畫稿,幸好沒弄壞,不然我罵死他!”

  重點是這個嗎?

  白小桐尷尬地看了一眼王聆聆,王聆聆則是無奈地跟白小桐笑了笑。

  仿佛是在說你張叔就這脾氣,習慣就好。

  “來,你幫我看看。”張岙把畫稿拍在白小桐面前:“認真看,我一直覺得我的漫畫里有點不對勁,但是就是說不出來,如果你真的可以的話?幫我分析一下!”

  啊?這是什么奇怪展開啊,不是要興師問罪我嗎?怎么就讓我幫忙看漫畫,劇情展開很不對勁啊大佬!

  白小桐接過漫畫內心誹腹吐槽,但一看到畫稿后,立馬就愣住了。

  “怎么是《帶刀人》?”

  “怎么了?這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嗎?”

  張岙有些不滿地說道,這個略微中二的名字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之前像什么《末代最強劍士》這種類似的名字,不知道被王聆聆否決了好幾遍,最終才想到一個中肯的名字。

  明明還是《末代最強劍士》好聽啊,第二備份《新朝殺手》也挺酷的。可惜老婆不同意啊。張岙無奈地深思這件事情。

  “這個不是我們漫畫網站投稿的第一名嗎?”白小桐指著這個漫畫對秦萱說道。

  秦萱也是驚訝地看著這個,又看了看張岙,驚呼一聲:“世界這么小的嗎?”

  張岙則是很納悶,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嘴里嘀咕著:“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嗎?我投稿給你們漫畫的事情不是交給小玫說明了嗎,讓你們公事公辦么,別給我走后門。怎么還是第一名,難道你們偷偷給我引進了一批流量了嗎?”

  白小桐:“啊,這……”

  秦萱:“叔,您老凡爾賽了。”

  對不起大佬,是他們不夠能打。

  不過,白小玫居然知道這件事情?!她居然沒和自己說?!

  白小桐頓時有些氣惱:“白小玫這家伙,她沒和我說啊。瞞著我害我當時還擔心了好幾天第一名被聚合搶走了。這家伙給我等著,我遲早讓她付出代價!”

  秦萱也點頭稱是,她當時也擔心極了,尤其是一直聯系不到《帶刀人》作者的時候。

  正在啃披薩的白小玫突然打了個噴嚏,可憐的披薩被她污染了。

  她眼淚汪汪地望著披薩上一層晶瑩閃閃,最后含淚蓋上盒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嗚嗚嗚,我的披薩。”

  “怎么了?”秦梨奇怪地轉頭問她。

  白小玫哭喪著臉:“不知道怎么了剛才突然連打了幾個噴嚏,披薩就不能吃了。”

  “打了幾個噴嚏?”秦梨吃了口披薩,含糊地說道:“據說連打噴嚏是有人罵你,該不會是白小桐在背后說你壞話吧?”

  “怎么可能!小桐才不會說我壞話呢!”白小玫完全不相信。

  秦梨歪頭想了想:“那個人,說不準吧……”

  “別嚷嚷了,趕緊看吧!看完給我分析分析哪里出問題了。”張岙忍不住催促道。

  白小桐連忙點頭,他可不敢怠慢這位大佬,就起碼白小玫的師傅,這家店的老板,就足以讓白小桐立即低頭去看故事。

  這份不是當時投稿的那個短篇《帶刀人》,而是張岙根據那個短篇漸漸衍生開來的后續,講述了前朝殺手張山在新朝年初流浪生活遇到了女主之后的故事……

  白小桐仔細想了想,覺得白小玫有一點確實是繼承了張岙的技術。

  最起碼,兩人在起名字上,都很廢。

  畢竟誰會給自家主角起了一個法外狂徒的名字啊喂!

  你起名技術比白小玫的白色梧桐還爛,也就比我這‘我不會畫漫畫’要稍微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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