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杰右臂被斬,趙慶豪立即拖著略微僵硬身體走到他的身邊,拿出療傷丹藥給他服下,然后用法術和繃帶止血。
在這期間,中年美婦已經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的淫毒,身體在不停的扭動,理智正在慢慢消散。
中年美婦目前這種情況,就算手中有解藥也解不了淫毒了,淫毒已經完全起效,只有“人工解毒”一條路可走。
迫于無奈,陳子漠只好一手刀砍到中年美婦的脖子上,將她打暈過去。
而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上空。
一個穿著天藍色宮裙的中年婦人站在一把水藍色的飛劍上,掃視著下方的一切,最后把目光落在趙慶豪兄弟二人身上。
中年婦人是九頭山趙家的七個筑基修士之一,趙清藍,有著筑基五層的修為,是趙家駐守痕沙坊市的筑基修士。
趙慶杰右臂被斬后,趙慶豪就秘密的向趙清藍發出了求救符,不然趙清藍也不會這么快就到了。
看到趙慶杰空缺的右臂,趙清藍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去了。
趙家雖然已經放棄了趙慶杰,仍由他吃喝玩樂混日子,但他依舊是趙家子弟。
而且這里是痕沙坊市,勉強算是趙家自己的地盤,在這里居然有人敢對趙家子弟對手,這是對趙家赤裸裸的挑釁。
趙慶杰的死活,趙清藍是不太在意的,但這件事關系到趙家的威嚴,必須讓動手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是誰動的手?”
趙清藍的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都能聽見,隱約還能聽出一絲怒意。
周圍的散修和趙慶豪兄弟都把目光集中在陳子漠和陳子玄身上,趙清藍自然也看向二人。
本來趙清藍是打算直接動殺人立威,但看見陳子玄身上穿著的執法隊衣服后,就知道不可能了。
能穿那件衣服,而這里又是陳家的地盤,這兩人多半是陳氏的子弟。
青芫陳家在過去十年里增加了四位筑基修士,而趙家只多出了一個筑基修士,這差距就很明顯了。
陳子漠和陳子玄面對趙清藍不卑不亢,只是微微向趙清藍鞠躬抱拳問候道。
“晚輩陳子漠”
“晚輩陳子玄”
“見過趙前輩!”
修仙界達人為師,趙清藍身為筑基修士,自然受得了兩人一聲前輩。
“趙前輩,趙慶杰無視坊市規定,在坊市內橫行霸道、強買強賣、還………”
“按照執法隊規定,斷其手腳,驅逐出市!”
陳子漠看著半空中的趙清藍,非常平靜的說道,和周圍有些站立不安的散修完全不同。
話落,陳子漠感覺自己的身體沉重了幾分,同時還伴隨著趙清藍的怒斥。
“就算你所說屬實,趙慶杰也應由執法隊處罰,何須你動手。”
陳子漠已是練氣九層修士,肉體雖然比不上同階體修,但也比普通練氣九層修士強上許多。
趙清藍給陳子漠施加的壓力并不是很強,陳子漠還能勉強承受。
面對趙清藍的怒斥,陳子漠避而不答,靜靜的站在原地,而在他旁邊的陳子玄站出來回復道。
“趙前輩,趙慶杰的手臂是我斬的!”
陳子玄身穿執法隊的一員,處理違反坊市規定的違禁者,是他作為執法者的權利和義務。
一連兩次吃癟,這讓趙清藍很不舒坦、很壓抑,只能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兩眼趙慶豪兄弟二人,還傳音把兩兄弟狠狠罵了一頓。
自己理虧被人收拾,對方的把柄一點都沒有抓到,就這樣還找家族長輩來撐腰,這是讓家族長輩也跟著一起丟臉。
如果不是他們兄弟倆有個筑基后期的爺爺,趙慶豪的天賦著實不錯,趙清藍都想兩巴掌拍死他們兄弟二人,特別是趙慶杰。
場面就這樣尬住了,趙清藍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想這么灰溜溜的離開。
周圍的散修和陳子漠兄弟倆自然也不敢先行離開,只能在這里陪趙清藍耗著。
不過沒過多久,一個成熟的男聲打破了這個僵局,攪活了這潭死水。
“趙道友,你一個長輩怎么還和兩個晚輩后生質氣?”
一身白衣,手中拿著一把充滿年代感的折扇的陳元中,從遠處緩緩走來。
陳元中本來是在青芫閣內靜修,收到陳子玄用秘法給他傳遞的消息,這才出關過來。
陳元中和趙清藍都是各自家族在痕沙坊市的駐守修士,雖然沒有過多交流,但也見過幾次面,混了個臉熟。
見到熟人,趙清藍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不知真假的回復陳元中道:“陳道友怕是在說笑,小輩之間的事,他們自己解決。”
“我這次過來是怕小輩之間切磋沒個輕重,傷到人就不好了。”
趙清藍決口不提趙慶杰的胡作非為,開口就把這件事定義為切磋,把事情的性質完全給改變了。
這讓在場的眾人不得不佩服趙清藍的臉皮之厚,胡編亂造有一套。但礙于對方筑基修士的身份,只能緘口不言。
趙清藍這句話設了個坑,如果陳元中同意了她的說法,她就可以倒打一耙說陳氏子弟下手沒輕重,把趙慶杰右臂都斬斷了,陳氏就成了理虧的一方。
就算后面陳元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她可以說這是陳氏胡編亂造的。
那些散修目擊證人,只要趙家出點靈石,在威逼一番,未嘗不能倒打陳氏一耙。
陳元中早就從陳子玄傳遞的消息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怎么可能中趙清藍的奸計。
“趙道友,事實到底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就不要弄這些無用的小手段了。”
“我會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另外幾位道友,到時大家一起來商量,如何解決這件事。”
趙清藍聞言,臉色變得有些猙獰,到時哪里是商量解決這件事,根本就是商量如何割趙家的肉。
到時,趙家就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交出趙慶杰,斷其四肢,要么割肉喂鷹。
斷四肢,與殺了趙慶杰有何區別,而且還會讓趙家子弟心寒,是不可選的一條路,最后只能是讓出一小部分利益給其他幾個家族解決這件事。
最后,趙清藍拿出一個儲物袋扔給陳元中。
陳元中什么也沒說,也沒查看儲物袋里是什么,爽快的將儲物袋收下,算是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
這件事不管怎么說對陳氏都是一個污點,而且把趙家得罪死了對陳氏也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