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青芫山的路上,陳子漠一直在想湯瑜最后和他說的那幾句話。
想來想去,也沒發現那幾句話有什么問題,就是在抱怨自己的資質不行。
一路狂飛,陳子漠最后也是在天黑之前趕回了青芫山,趕上了家里準備的晚餐。
晚餐桌上,陳天鴻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干自己的飯,只有在姚婉和白氏問他話的時候才開口回話。
顯然今天陳子漠對他說的話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對于這種狀態的陳天鴻,陳子漠只是看了兩眼,發現陳天鴻只是在“反思”,沒什么大問題也就不管了。
安安靜靜的吃妻子和母親給自己做的飯不香嘛。
陳天鴻已經三十歲了,要是被這點事就被搞自閉了,那他也沒辦法了。
舒坦的吃完晚飯,白氏和姚婉開始收拾殘局,陳天鴻就像是受驚的貓咪,放下碗筷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陳子漠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把躺椅,放在自家寂靜空曠的院子里,躺在椅子上看看清朗的星空、消消食,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從躺在椅子上開始,陳子漠就發現陳天鴻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看向他這個方向。
一會兒往前走兩步,一會兒又退回了,這么來回循環了不知多少次。
陳子漠猜測這小子應該有事要跟自己說,但又因為白天的事不敢過來。
作為一個好父親,陳子漠給了陳天鴻足夠的機會,可惜他最后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
夜已經深了,陳子漠不在等了,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總不能因為兒子就忘了妻子。
望著父親離開的身影,陳天鴻懊悔的捏緊拳頭,錘了一拳身旁的墻,也回房間去了。
宛如白晝的房間里,在一陣翻云覆雨之后,陳子漠躺在床上繼續想白天湯瑜最后說的那段話。
如今天回來的路上一般,陳子漠依舊是一無所獲,不知道那段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剛洗漱完的姚婉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丈夫,輕手輕腳的來到陳子漠旁邊,躺進陳子漠的懷里,安靜的享受這寧靜的一刻。
姚婉不懂修仙界的事,所以她從來也不過問那些事,只要能繼續過這樣的安逸平靜的生活,她就心滿意足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陳子漠動不動就要外出,而且一去還是好幾年,甚至是十幾年。
在陳子漠外出的時候,她和白氏無時無刻不擔心他的安慰,生怕他就此一去不復返。
這樣的事,在青芫山上可出現了不少。
擔憂歸擔憂,但是姚婉和白氏從來沒有因此要求陳子漠不再出去闖蕩。
這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她的丈夫是修仙者、她的兒子是修仙者。
陳子漠苦思得不到結果,正準備不想睡覺,看到懷中的姚婉,陳子漠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他是男人,而是還是一個不怎么懂女人的男人,不懂女人的想法很正常。
姚婉是女人,說不定她就知道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說干就干,反正又不要什么成本,多嘗試總是沒錯的。
將一切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姚婉之后,陳子漠就滿懷期待的看著姚婉。
姚婉在弄清一切來龍去脈后,想了想開口說道。
“那位湯仙子應該是想嫁人了,但大哥又遲遲不說出那句話,著急了!”
盤坐在房間內修煉了一夜的陳天鴻,在天亮前半個時辰就走出了房間,來到院子里練習一套棍法。
這套棍法是一套適合練氣修士修煉的體修棍法,修煉之人可以緩慢增強體魄。
修煉此棍法雖然無法將肉身煉到體修的強大程度,但肯定要比同階修士強出不少。
筑基三關,法力、肉身和精神。
法力得靠修士自己水磨豆腐慢慢打磨,有捷徑也不是現在的陳氏族人可以走的。
精神一類的秘法,不是現在的陳氏能擁有的。
陳氏唯一有能力提前做準備得到便是肉身,為家族修士打磨肉身準備了多種簡單的煉體功法。
這些煉體功法并沒有修煉要求,也不難修煉,只要有靈根便可以修煉。
修煉要求低,這些煉體功法的上限自然也不高,不過通過筑基三關中的肉身關還是沒問題的。
陳天鴻剛才修煉的棍法便是其中之一,只要將此棍法修煉到第四層,就可以達到筑基三關中的肉身關。
總共五層的棍法,陳天鴻自成功引氣入體后,只要早上沒事,都會花半個時辰來修煉這套棍法,如今已經修煉到了第五層,還差一點就能修煉到極致。
半個時辰練完收工,陳天鴻才發現父親在一旁看著,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陳子漠搶先一步開口。
“棍法練的不錯,不過卻明顯缺少銳氣!”
說完,陳子漠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把木槍,適應了一下木槍的手感后繼續說道。
“來陪為父過幾招。”
陳天鴻手中的木棍雖不是法器,但也是用靈木做成的,而陳子漠手中的木槍卻是用普通木材做的。
最重要的是經歷了昨天的事,陳天鴻沒有對陳子漠出手的勇氣,哪怕只是普通的父子之間切磋。
見陳天鴻不動,陳子漠便主動出擊,將自身修為壓制到練氣八層,一槍殺向陳天鴻的咽喉。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陳天鴻措不及防,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一棒擊向距離自己咽喉只有五寸的木槍,然后往后撤了一段距離。
看著陳子漠手中完好無損的木槍,陳天鴻一臉的不可置信。
剛才那一擊,陳天鴻可是沒有任何留手,使出了全力,一桿普通的木槍絕不可能完好無損。
看向陳子漠手中的那桿木槍,陳天鴻終于看出了問題所在。
在他之前攻擊木槍的那個地方,有一個很明顯的凹痕,而在凹痕附近可以清晰看到一絲法力的痕跡。
顯然,在木槍即將要被陳天鴻手中的木棍打斷之際,陳子漠往木槍中注入了法力,增強木槍的全部屬性,擋下了這一擊。
這一點看著很簡單,但要做到卻是十分不容易,沒有豐富的戰斗經驗是不可能做到的。
光從這一個細節,陳天鴻就明白自己和父親不可逾越的強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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