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軍團駐地,蘇墨曾經去過一次。在圣南斯城的郊外,占據了很大一塊面積,用于戰斗訓練。
這樣的駐地總共有三個,分別駐扎在圣南斯,海藍市,音階市。這三座城市,一個是政治中心,一個是經濟中心,一個是工業中心。
黑色軍團的駐地又被稱為鷹巢,它能起到的作用有很多。最主要的職責是:保護這三座城市。
一旦發生戰爭和內亂,每一座鷹巢可以堪比小半個軍團。在機動性方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夜晚,星空稀薄,若有若無的幾絲云氣懸掛在月亮旁。
蘇墨坐著軍用汽車,來到了鷹巢。汽車沿著大道向要塞正門開去,途經多次盤查,很是森嚴。
要塞的高墻上架著馬頓克重機槍,用于保衛鷹巢的安全。
馬頓克重機槍又被稱為血肉機槍,聯邦歷240年發明,聯邦歷241年投入使用。
口徑為12.45毫米,槍重37.2千克,采用容彈量為450發8.6米長的帆布彈帶供彈,彈帶可以接續,理論射速為2500發每分鐘。
這東西火力全開,能夠在半秒內撕碎敵人的身體。
黑色軍團的馬頓克重機槍是1號機械院改造版,在關鍵部位添加了部分紅紋鋼,可以采用白火藥作為動能燃燒劑。
這玩意兒火力全開,蘇墨就算有防護罩也撐不過三秒。
通過關卡,汽車繼續往里開。一號鷹巢內至少有十座瞭望塔,頂端的探照燈緩緩掃過,有時光柱照在玻璃上產生強烈反光。
蘇墨走下車,一名士兵早就在這里等待。
“請問是唐·維恩中尉嗎?”滿臉雀斑的士兵敬了個軍禮。
“是的。”蘇墨同樣回禮。
“馬斯登大隊長在等你,請和我來。”士兵說道。
“馬斯登隊長?”蘇墨有些疑惑,他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超機動魔能部隊(殺戮部隊),暗殺大隊大隊長,馬斯登隊長是卡內爾副軍團長的直系下屬。”士兵邊走邊耐心的解釋。
蘇墨點點頭,跟在他身后。
通過三四條走廊,蘇墨被帶到馬斯登隊長的辦公室門前。
很快,禮節式敲門后,他走了進去。
房間內,馬斯登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他身形消瘦,留著八字胡,戴著圓框眼鏡,竟然給人一種殺戮部隊少見的和善感。
“長官好!”蘇墨敬了個禮。
馬斯登上下打量了幾眼,滿意的點點頭。
他對手下的要求不高,看著順眼就行。顯然蘇墨就很讓他順眼。
“中尉,其實我叫你來沒有什么事,你的情況副軍團長已經告訴我了。但你是我的士兵,我一定要看看我的士兵是什么樣子的。”
馬思登摸了摸胡子,繼續說道。
“兩天后,部隊將趕往前線,到時候我會為你頒發任務的。”
“謝謝長官。”蘇墨表示感謝,人家已經明顯的表現出了善意,他也至少得有點表現不是。
“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金屬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后又塞了回去。
“是的,長官。”
半小時后,蘇墨躺在制式房間的標準床上,看著天花板。
又要上戰場了啊,老猴子……那個充滿硝煙和戰火的地方……
他捏著脖子上的士兵牌,抬起手,對著白色的月光,輕輕摩搓。
兩天后,鷹巢中的殺戮部隊分出一大半,各種物資緊急跟上,前往圣南斯的軍用火車站。
鳴笛聲起,滾滾蒸汽飄散,第一列軍用火車駛向遠方。
前面多節車廂運送蔬菜和食物,中間的車廂運載士兵,最后幾節車廂全是槍支彈藥。
倒數第六節車廂,蘇墨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看向車窗外,眼珠時不時的轉動。
這是在訓練動態視力,其方法為:在高速移動時盯著一件物體,直到其進入視覺死角。
比如遠處的那根長桿路燈,蘇墨看著它闖入視野,然后緊盯著它進入視覺死角。
這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正常人在高速行駛的火車上,只會看到模糊的一片黑色掠過。
而蘇墨非但能看清路燈的整個模樣,甚至能看見上面的銹斑和刻痕。當然,這要依靠鷹眼回路了。
火車有些顛簸,車底發出鏗鏘鏗鏘的軌道撞擊聲。整列車廂除蘇墨外一共有20人,這是一個小隊。
當然這個小隊不是指標準戰術小隊。標準戰術小隊,一個偵查手,一個狙擊手,一個機槍手,兩個步槍手。一共五個人。
他旁邊坐著一個魁梧大漢,面容很兇惡。正拿著一塊布,擦拭著手中的紅紋單式步槍。
這種步槍類似于前世的毛瑟步槍,每開一槍都需要拉動槍栓,屬于一槍一拉拴。
別看它慢,這種槍械的威力。戰壕之類的都根本不能被稱為是掩體。有時候在戰場上,隔著七八米斜著打穿戰壕都是家常便飯。
當然,如果加載了射機加速類的魔紋。在魔能充足的情況下,步槍照樣能夠當成機槍來打。
魁梧士兵擦拭完步槍,剛打算放好。他無意間看了一眼蘇墨,還有他脖子上的鏈子。
“嘿,兄弟,你不是殺戮部隊的嗎?”他無聊的提了一句。
殺戮部隊和普通部隊不一樣,每個人都是有檔案封存的。不需要像普通部隊一樣,每個士兵都佩戴著士兵牌。
“哦,你是說這個。”蘇墨感受到了士兵的視線,從衣服領口拉出了銀色鏈子。
“這是一名老兵留下的遺物,他是我的師傅。”
“抱歉。”魁梧士兵微微一愣,然后帶著歉意說道。
軍人在戰場上沒有什么值得掛念的,除了同生共死的兄弟就是傳授經驗的師傅了。兩者都能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
“沒關系。”蘇墨說完話后繼續看向窗外。他隔著衣服捏了捏堅硬的士兵牌。
“老猴子,保佑你徒弟我活下去吧。畢竟我是唯一一個知道你童年舔狗生涯的人。”
像當初,兩人睡在一個戰壕里。睡得正香時,老猴子突然鬼叫,說什么佩妮小姐我愛你,小休格永遠是你的騎士……
然后第二天,蘇墨把這件事跟老猴子講時,挨了一頓胖揍。他還說什么來著: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舔呢?明明是純純的愛慕!
想著想著蘇墨不禁笑了一聲,要是老猴子真在天堂聽到他這番話,會不會活過來踹他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