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行這門身法聽上去似乎有些高大上,但其實說簡單也簡單。
單純的字面意思,一步踏出去直線速度飆升一倍,再踏一步,再飆升一倍。如蠻牛一樣向前沖撞。
靠的就是速度,直線速度。剛好契合這些個練硬氣功的人。剛上加剛,猛上加猛。你可以靈活的打中我十幾次,但是我只需要打中你一次。就能直接把你撞的稀巴爛!
純粹的莽夫身法,十步為行。
當然了,這門功法現在只有前面三步。只能把速度增幅到四倍。
每踏出一步,就增幅一倍。
這三本武功的根基就是使用者的身體素質,而血能戰體提升最快的就是身體素質,堪稱進步神速!
兩者之間在契合不過了。
又是幾天功夫過去,時間已經是九月中旬,秋天悄無聲息降臨。
陽光雖然依舊燦爛,但是那股毒辣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道路上行人匆匆,武道街最偏僻的角落。
一家小武館里面,練功室中。
七八個壯漢赤裸上半身,堅實的肌肉塊汗水流下。打濕了下半身黑色練功褲,留下水浸的痕跡。
這些壯漢每個都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身材壯碩像小牛犢一樣。
個個留著寸頭,眼神兇狠。手上拿著特制的長棍和木棒。全部都是堅硬木材通過特殊技術制作的。
甚至,長棍表面涂抹的膠質是某種藥材。在不斷擊打的時候,會將藥力滲透進去,促進皮膜強大。
只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痛!
此刻,六名壯漢的正中心是一個肌肉青年。身上全是一條條虬結的肌肉,此刻卻被打得皮開肉綻。
“繼續,不要停!我還能撐!”
“好!”手持木棒木棍的六個壯漢聽到這句話,又是揚起了手臂。
棍棒如同雨點一般落下,打在肌肉上猛地一顫,發出啪的一聲。
皮膜下的肌肉瘋狂彈動,這些壯漢每一棒都是全力以赴。根本沒有留手的樣子,仿佛要把人打死!
一連串噼里啪啦的擊打,虞風垂下頭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鍛體粉末浸入血肉中,如同螞蟻在撕咬。
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但是,他還能忍!虞風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毅力!
漸漸的,擊打聲越來越響。只是聲音有了些許的改變。以前是一種沉悶的聲響,現在卻有點像是在擊打金屬。只是變化并未太明顯。
虞風背心處,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抹淡淡的黑色浮現出來。
神風武館外面的街道,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靜靜地看向武館內。
“不要讓我失望啊……”
在血能這條體系上,虞風是蘇墨見過最具有天賦的人。至少在兩個市的武道界,是最具有天賦的。
第一次修煉就能十次循環,縱使是蘇墨,也感到了一絲絲驚訝。
血能的種子已經傳播出去,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加入進來。而這些人,都將會是蘇墨將來的助力。有時,能為他提供意想不到的便利。
血能戰體是最基礎的東西,蘇墨已經在這根粗大的樹干上。衍生出了音白拳、巖魔身和十步行這三種功法,已經足夠初期的發展了。
這些武功就像是枝葉,早晚有一天會長滿整根樹干。蘇墨創造這三門契合血能戰體的功法,只是一個引子罷了。想要發動起所有人。
一個人的靈感終究有限,總會有強人可以創造出粗大的枝葉。甚至就算是普通人,也可能會在意外之中得到靈感,創出一門神功來。
只不過這種概率非常小而已。
蘇墨的舉動只是一個引子,想要引導所有人向這三個方向發展。
到時候等到成果出來,作為源頭的他自然可以輕易的收割好處。
蘇墨,很期待血能的發展……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
他在武道街處理了一些事情。
隨即趕回家中開始準備起來。
下午兩點,寬敞的機場中。
大理石地面光潔,金屬結構架起了整個大廳。大塊大塊的透明玻璃反射陽光,人能輕易看到外面。
相比起陽光下,大廳里面的氣溫較低。接機送機的人也很舒適。
大廳的正中心,有一對父女正在聊天。男人低聲的輕輕叮囑著。
女孩很漂亮,臉龐的膚色非常健康,似乎經常鍛煉。她身上氣質獨特,有著平常女孩沒有的颯爽。
而女孩的父親,氣質則沒有那么開朗,反而陰沉許多。穿著一身風衣,依舊難以掩飾魁梧的身軀。
“小染記住。去了東海市要照顧好自己,和幾個室友處好關系。如果要出去租房住,可以跟老爸說。”
蘇墨此刻戴著墨鏡,莫名有一股冷酷的氣質。雖然是在叮囑,但在旁人看來,卻有點像是在威脅。
沒有辦法,他又融入了一門硬氣功,將白巖魔像功向上提升一個檔次。副作用就是,短時間內整個眼睛只有眼白,看上去非常詭異。
所以只能戴上墨鏡掩人耳目。
在這些時日里,他不僅僅創造了三門武功。還將自己所有的特殊勁力統合在一起,創立了圣勁道。
當然,它還在不斷打磨中。
導致身軀在不斷變化,體表的肌肉瘋狂形變。所以蘇墨這才套了一件長風衣,遮蓋身體上的變化。
這是探尋后路的代價,他早就有了覺悟。再不濟還有靈魂異能作為后手,蘇墨不信自己會出意外。
機場內的空調風有些冷,一個行人從旁邊走過去打了一個噴嚏。
“到那里記得注意身體,衣服都給你帶齊了,到時候記得搭配穿。”
蘇墨此刻竟然有些婆婆媽媽。
“嗯,老爸我知道了。”白染無語的看了一眼旁邊,地上有兩個大型手提箱,她背上仍然背著一個。
全都是這次要帶過去的東西。
蘇墨不久就要出差,而且白染也想自己一個人獨立試試。所以這些東西,得她自己一個人背過去。
“所有旅客請注意,所有……”
大廳中傳來廣播聲,兩人又聊了幾句。白染拿著手提箱就走了。
“一路小心。”蘇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墨鏡下的眼神晦暗幽深。
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路過門口的時候,從外面同時也走進一個人。一個面容精致的嫵媚男孩。
“暗中保護好她,白骨。”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