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時間,東海市接連有五家武館被兩人光顧。白染也成功完成了五連斬,奠基了信心。
今天是第一天,所以幾人去的都是東海市的一些小流派小武館。
雖然其中也有年輕俊彥,但是所修煉的功法和資源明顯比不上大流派。所以也沒有對白染造成什么威脅,基本上在十回合之內結束。
白染看上去纖細,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但實際上,經過半年多時間的錘煉,以及鬼蟒精血的改造,她的體魄遠超過常人想象。
往往是對手一拳打在她的肩膀上只能引起一顫,皮下略有淤青。
而白染一拳打出去,對面不是骨折就是噴血,幾下失去戰斗力。
這就是兩者間體魄的差距,當一個武者速度力量與防御都高于對手的時候,就能有更大的容錯率。
所以相比起這些沒有資源的小武館武者,白染體魄明顯更強。這才能夠在打斗中,頻頻占據上風。
溫夜清是故意如此,首先要讓白染豎立武道的信心。不能首先就來個當頭大棒,那對信心的挫傷太嚴重了。實戰訓練需要循序漸進。
對手的實力也要一步步提升。
首先打弱的再打強的,讓她逐步認識到自己的實力,以及極限。
這是每一位武者都要經歷的過程,只不過有溫夜清刻意引導。白染度過這個過程估計會順利不少。
第二天,艷陽高照白云飄渺。
兩人穿過繁華的街道,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武館面前。相比起周圍現代化的建筑,這家武館要傳統許多,甚至有部分使用木質結構。
兩面灰撲撲的圍墻豎立,上面還有很古典的翹角屋檐。黑色的瓦片在陽光的照耀下蹭亮蹭亮,門口兩側蹲著一對栩栩如生的石獅子。
牌匾上寫著:“斬風武館。”
大門位置有保安在這里駐守。
兩人說明來意后,保安很快就進去。片刻后出來將兩人帶進去。
寬敞的校場上,有數十個弟子正在勤勤懇懇的扎馬步。身上穿著黑色的練功服,汗水從兩鬢和額頭不斷滴下,已經將褲管都打濕了。
一股混合著汗臭的熱氣上涌。
角落里還有一些新來的弟子在老弟子的帶領下打著套路,拳腳一板一眼,雖然稚嫩卻透著股認真。
兩人一路走過來,少有弟子用眼光看她們,只認真做自己的事。
白染看著這幅場景心中凝重。
很顯然,一個武館的風格,可以從弟子們練功的專注度看出來。
斬風武館并不比昨天挑戰的五個武館,少有那種浮躁的氣息。反而異常穩重,還隱隱帶著一絲蓬勃向上的勢頭,似乎正處于上升期。
白染覺得這一次的對手,絕對會比前面五次要棘手。她必須要提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來應對。
很快,他們就被帶到斬風武館的副館主面前。這是一個身形略顯干瘦,但是精神抖擻的老頭。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一股結實的勁力。
聽說兩人是來踢館的,老頭卻沒有做出像之前那些館主的表情。
反而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秦義,這一場由你來吧。”
他喚來一個弟子,這是一個留著黑色寸頭的英俊青年。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全身肌肉堅實緊練。
“是,師傅。”
很快,兩人來到另一個院子。
周圍的觀眾很少,只有斬風武館副館主、溫夜清。以及幾個地位較高的精英弟子,并沒有將全部的弟子叫過來,觀看這次對拳過程。
溫夜清也無所謂,反正她帶白染來踢館的目的并不是來炫耀的。
而是為了讓白染磨練技巧,打磨出一顆可以在實戰中發揮正常乃至超常發揮的心。有沒有觀眾都是一個樣,只要能夠學到經驗就行。
“斬風武館,秦義!”
青年抱拳而立,聲音鏗鏘。
“蟒吞流,白染!”
白染同樣抱拳回應,她沒用鬼蟒流的真名,而是用了一個代稱。
“請!”話音剛落。
秦義腰腹一扭,全身的勁力涌向雙腳,腳底板啪一下踏在地面。
整個人揮舞雙拳就沖了出去。
白染身形一縮,做了一個類似于馬步弓腰的動作。在做這個動作的過程中,全身氣血凝聚于丹田。
就像一枚金屬彈簧一樣,被外力壓緊縮實是為了更強烈的爆發。
秦義速度飛快,一秒時間不到沖至白染身前,一拳當空打出去。
一縮一彈之間勁力噴薄欲出。
白染手臂猛的一甩出去,帶著全身的力量,拍打向秦義的胸前。
拳掌對撞,秦義數步倒退。
整個拳頭已經麻了一半,那一掌的力道非常兇猛。不過,他并沒有產生慌張的情緒。只是快步向后位移,右半邊身體顫抖緩解勁力。
實戰過程中,心態很重要!
白染已經占據了上風,以她的風格自然不會輕易放棄。腳部彈動的瞬間,身形如鬼魅一般飛出去。
腦后的馬尾辮在空中彈跳。
一拳直指胸膛,啪!被擋住。
全身一扭,一個右鞭腿踢向秦義的腰側。同樣被膝蓋給擋下來。
“啪啪啪啪……”
一連串如同鞭炮一般的響聲在場上出現。拳腳對碰,兩人還不間斷使用肘擊以及膝頂之類的技巧。
白染以快打快,秦義竟然也跟得上這超高頻率的節奏。他的戰斗風格確實穩固而且實戰次數不少。
一個旋身手刀,重重的砍在了秦義的臂膀之上,將其擊的倒退。
白染打的興奮起來,真正能夠磨練實戰技巧,讓人漸入佳境的。
當然不可能是虐菜,只有那種勢均力敵的對手,才能讓人盡興。
比如眼前的秦義,體魄略輸白染一籌但格斗技巧卻要高上一籌。
兩人隱隱打的勢均力敵。
腳步咚的一聲踏在地面,白染直接選擇乘勝追擊。右臂彎曲直接豎在身前,手肘對向秦義的胸膛。
“咚!”秦義反應很快,直接就將雙手擋在了胸前,扛住這一擊。
但緊接著他的小腹處就狠狠中了一腳,身軀又是向后瘋狂倒退。
但一道靈活柔軟的身軀比他倒退的速度還要更快,轉身便跟上。
一拳打出,停在了喉結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