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載的腦子一瞬間沒了思考的能力,再次把手機拿近了認真查看。就是那個符號,不會錯。
發來短信的是個陌生號碼,金承載保證記憶里絕對沒有看過。
哦,對了。馬上換電話卡。這是一個要點。金承載急匆匆的喊來大根,直接下樓去買新的手機。
不管是因為號碼被定位,又或者在hg買的手機會被定位,金承載都不想冒這個風險。
大根什么都沒問,他看到金承載臉上的焦急。眼看著金承載把兩個人的手機都扔入了滔滔江水之中,連個浪花都沒有。
在路邊的報亭買了新的hx手機號碼,在對面的小手機店多花了幾百買了全新的水果手機。兩個人回到賓館坐定,金承載才低聲說了一句話。
“家里出事了。”
“那姨夫姨母怎么樣?”
“我不知道。”
“我回去看看,這事不能這樣耳目閉塞。承載,我沒事,我先回去。”
金承載不知道該不該讓大根回去,如果覬覦他家的人已經開始行動,那么毫無疑問,自己的好親故大根一定也在他們的監控范圍之內。甚至侑莉會不會有危險?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大根畢竟不姓金。金承載第一次開始猶豫起來。
“承載,這事必須要有人回去才行,相信我。沒問題的。”
大根已經開始收拾行李,簡單的把護照一拿,隨身的公文包背上就準備出發。
“等等,我先通知樸教練,讓他去機場接你。”
國家隊可以走快速應急通道,所謂特權有時候是為了避免麻煩。
“教練,大根在hx惹禍了,你去機場接他一下,對,直接接到國家隊先待著,等我回去和你細說。”
金承載放下電話還聽見樸老頭的咒罵,事急從權,他不希望大根有任何意外。
“你回去之后,就說和阿爸約定好的,讓三隊的正南去海鮮市場先看一下。其他的等我們再聯系再說。”
“承載,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千萬在這邊要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不止姨夫姨母,還有很多人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你明白,對不對?”
金承載點點頭,他很慶幸自己當時聽了樸老頭的話進入國家隊。他很慶幸自己有大根這樣的朋友。
大根走了,出門之前還是沒忍住和金承載說了一句。照顧好荷拉。大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明白,姨夫不管財力還是實力都不是一般人。
他知道那個笑呵呵總是叼著煙的樸叔叔是姨夫的保鏢,也知道那些時常過來的泰國人是姨夫的手下。他還知道姨夫交友廣泛,還知道姨夫可以弄來任何hx的東西販賣。
能讓承載這么緊張,能說出家里出事的話。大根知道姨夫的對手也絕不是一般人,自己一個要啥沒啥的平頭百姓在他們眼里可能連說一句沉江的資格都沒有。不過,大根還是決定要回去。
理由并不復雜,承載挽救了荷拉,荷拉把承載當成親哥哥。自己沒做到的,承載做了,不管他是隨手之勞,還是傾盡所有,承載他做到了。從那天起,大根就決定以后要跟著承載。
酒店很豪華,金承載卻有點冷,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一顆心怎樣也靜不下來。阿爸,偶媽,侑莉,大根,荷拉,世正....
金承載第一次發現,本以為簡單的人間竟然會有這么多的牽掛,阿爸,偶媽,侑莉曾經是金承載生活的所有,可是到了今天,自己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強行練習了一套技法,變得有些僵硬的肌肉終于讓金承載的大腦冷靜下來。
家里出事,自己必須要保證自己得到安全,不管是什么原因,對方是誰,自己沒事,那就有機會救援自己的父母。阿拉伯吉,對。阿拉伯吉還不知道怎么樣?
金承載打通阿拉伯吉的電話,
“喂,是誰啊。”
掛斷電話,抽出sim卡扔到垃圾桶,換好新的,金承載把頭埋在腿上。阿拉伯吉也出事了,他老人家的電話從來都是塞在右邊口袋里。而且,他接電話第一個詞永遠是西八。這不是阿拉伯吉的口頭語,這是他們金家的暗號。
“非法集資,偷漏稅款,以次充好,還有走私嫌疑涉嫌賣國,我說犯罪嫌疑人金道賢先生,你認罪嗎?”
兩個黑色便衣圍著金道賢慢慢說著加在他身上的罪名。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我覺得的我需要一個律師。”
雙手雙腳被綁在椅子上的金道賢似乎并沒有什么害怕的模樣,反而很平靜的回答著問題。
“哦哦哦,律師,對不起啊,金先生。現在還處于秘密調查階段,因為我們懷疑你的兒子,奧運冠軍金承載先生也參與了你的資產非法轉移活動。所以,只有在你的兒子歸案以后,我們確定了起訴的罪名,才能讓您的律師知道。”
兩個便衣明顯看到金道賢的眉頭皺了一下。
“那就先抓到我兒子再說吧。還有事嗎?”
博弈才剛剛開始,金道賢不覺得自己會輸。既然不會輸,那么就要堅持到最后一刻。他,金道賢也不是就這么容易被人揉捏的。
“想不到只有一個獨子的金先生是這樣的無情,為了區區財富就將家人置之不理。不過這也不奇怪,兒子沒了可以再生,錢沒了,那就真的沒了。不過,金先生不是出了名的寵愛兒子嗎?老婆不要了也就不要了,兒子再養這么大可不容易。尤其還是這樣優秀的孩子。”
“你覺得承載很優秀?”
“那還用我說嘛?奧運冠軍,首爾大。”
“謝謝。”
金道賢似乎很開心,因為兒子竟然被對手表揚,他的模樣落在兩個黑色便衣的眼中就顯得有些囂張。
“據我所知,金先生只在hx進過公安局,還蹲了三年的牢。你可能不了解咱們hg的警察局到底有多可怕。”
“比海里的鯊魚還可怕嘛?”
“慢慢你就會知道了。金先生,我們的初次會談似乎不太友好,為了金先生暴躁的火氣考慮,這幾天就吃點清淡的吧。”
金道賢側著頭看向說話的人。
“hg人?”
“首爾本地人。”
“哦,怪不得沒見過世面,告訴你的霓虹老板,我金道賢出去那一天,就是他的死期。”
因為這句話,審判室就連空氣都變得冰冷。笑著說話的金道賢似乎并沒有明白他的處境。就好像現在主動權在他手里。
金道賢和妻子被捕,海鮮市場停業,這就是三隊正男帶給大根的消息。
“那邊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海鮮市場不開業,都沒人去那邊轉悠。還騙我說約定好了去拿海鮮,大根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收拾你,承載今天可不在。”
“沒拿到海鮮也不耽誤你吃東西。”
大根腦子里急速轉著想法,他知道不能這樣簡單的告訴承載發生了什么,他需要更多的消息。
“我吃?我吃個屁啊,我錢包忘了帶,要不是海鮮市場門口還有個賣饅頭的,我都快餓死了,別說,賣饅頭的說認識我,見過我和承載一起去那邊吃飯,白給我拿了一袋饅頭吃。”
“賣饅頭的?”
大根似乎抓住了什么。
“對啊,就以前總在門口賣饅頭那個,還有個小丫頭不大點,承載不還逗人家,說要收為妹妹嗎?這回好,妹妹也不見了,海鮮市場也關門了。”
世正偶媽,是世正偶媽。大根終于知道正男說的是誰,不過,大根能相信世正偶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