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服十多枚丹藥之后,老嫗面色才恢復了許多血色,看起來也不像是鬼物一般,雖然依舊是丑陋非常,但是如若不看那一身妖氣,看著也就是個丑惡的老婆子罷了。
老嫗恢復了血色之后,方才在矮小妖物的攙扶下,走到旁邊,道:
“外頭吵吵鬧鬧的,有什么事情。”
老嫗所說的外頭吵吵鬧鬧,便是之前被俞慎下了降病術的那些可達寒賊回來了,在老嫗的營帳外,要拜見老嫗。
而旁邊看守營帳的可達寒賊,沒接到老嫗的命令,自然是不敢讓他們進入營帳,但是見著這群人滿身惡瘡,又害怕他們感染了什么瘟疫,便將這群人隔離開來。
那攙扶著老嫗的矮小妖物,連忙開口解釋道:
“奶奶,百多個去打兩腳羊的,不知道如何感染了惡疾,求奶奶救命呢。”
聽得這話,老嫗用那尖利的嗓音道:
“惡疾,我去瞧瞧,可不要感染到其他人,那便是作孽了。”
說罷,老嫗便在矮小妖物的攙扶下,出了營帳,幾個矮小妖物用同樣尖利的聲音道:
“奶奶來了,接駕。”
聽到著聲音,外頭的那些可達寒賊,頓時如同聽到了皇帝駕臨一般,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包括了那些個被病痛折磨的。
老嫗趾高氣昂的出來,看著滿地跪拜的可達寒賊,頗為滿意,道:
“起來吧,別看著了,去干活吧,大王安排的活計可重,不可懈怠了。”
聽到這話,那些可達寒賊頓時想起了什么,齊刷刷的道:
“諾。”
然后其余可達寒賊便各自去干活了,只有一些護衛在老嫗身邊。
老嫗如同電視劇里頭那些老佛爺一般,緩步走到了那些感染了惡疾的可達寒賊身邊,看著那些人身上的惡瘡,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道:
“呦,你們這是做了什么惡事,會染上這般惡瘡,身子還有什么情況?”
一個小頭領聽到老嫗詢問,連忙道:
“奶奶,我們就是去抓兩腳羊,什么也沒做,忽然就一道爆發了惡疾,長了惡瘡,身子一會冷、一會熱,各處都在痛。”
聽到這話,那老嫗頓時用手捂住鼻子,似乎更加覺著惡心、厭惡,道:
“沒做什么如何會染上惡疾,先給他們香靈脂,一半化水內服,一半涂抹在惡瘡上,若香靈脂也治不好,便殺了拉出去燒掉,省的感染他人,真是作孽。“
說罷,旁邊許多個矮小妖物,便扛來了一桶子東西,打開之后,里面皆是灌注到尸體上,用來做燃料的那種油脂。
那群人看到這些油脂,頓時如同見了救星一般,一窩蜂上前去,將自己脫的赤條條的,用手抓起這香靈脂,涂抹在身上的惡瘡處。
躲在暗處查看的俞慎,天目一轉便知曉這些香靈脂對惡瘡以及病痛確實有不錯的治療效果。
見著這般情況,俞慎天目掃過去,營地中大多數的可達寒賊都已然吃喝過,被自己的瘟癀氣入體,道:
“火候差不多了。“
說話間,俞慎暗中散開瘟癀氣,將那些沒吃喝的可達寒賊,以及那些矮小妖物也感染了瘟癀氣,然后施展降病術,直接朝著所有可達寒賊施展。
片刻間,就聽到所有可達寒賊一陣慘叫,然后便是渾身冷熱不斷,且無比疼痛,片刻后,身上也長出了如同那群人一般的惡瘡,痛苦不堪。
見著這般情況,所有可達寒賊都在心中將那群人十八代祖宗都罵了,有些脾氣暴躁的,直接抽出武器來,便要去砍那些人,道:
“都是你們將惡疾傳染回來,奶奶救命。“
此時,老嫗和那些矮小妖物俞慎是沒有施法,老嫗看著忽然千多人身上都爆發惡疾,頓時覺著這情況不對,道:
“這是何種惡疾,會如此迅猛,奶奶我活了三百年都沒遇見過,難道是有人暗中下毒?“
說罷,老嫗一把抓起一個最早被俞慎下了降病術的可達寒賊,鋒銳無比的指甲直接劃開了那人脖子動脈,頓時鮮血如同雨水般噴射。
老嫗長吸一口,吸入少許那人血液后,道:
“這不是毒物,就是惡疾,不過這惡疾如何還會變化。”
老嫗見著眼前這人不斷噴出的血液,仗著自己的天賦,直接將血液如同長虹一般吸入口中,道:
“沒錯,確實是病,但是這病如何又變了,難道是哪家高人下手。”
想到這里,老嫗面色有變,忽然耳邊傳來陣陣慘叫,那些感染了惡疾的可達寒賊,皆倒地慘叫,周身各種病痛不斷流轉。
便是那些之前涂抹了香靈脂的可達寒賊都一般,那香靈脂似乎完全無用。
見著這般情況,老嫗倒是有些慌了,才要開口,旁邊那些矮小妖物也都忽然慘叫倒地,狀況如普通人一般。
看到矮小妖物倒地,老嫗就立刻知曉這非是自然惡疾,而是有人下手,畢竟那些矮小妖物并非人類,如何也能感染這般惡疾。
此時,老嫗抽出腰間的紅色細長法劍,另一手掐法訣,道:
“何方高人行事,若不喜我等行為,我等愿放了這里的人,然后給足夠補償,這里的千血精也任由高人取走。”
俞慎聽到這話,覺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飄然現身后道:
“你覺得我會貪圖你這些千血精。”
說罷,俞慎手握瘟癀傘施法降病術,老嫗頓時察覺到不對,從體內涌起一股劇烈的感覺。
片刻后,老嫗便覺著體內一陣冷熱不定,然后便是各種病痛浮現,頓時知道自己著了俞慎的道,暗道:
“這是何方高人,這般手段前所未見,連我都能感染,此人手段深不可測。”
說罷,老嫗忽然卷起體內妖氣,然后一口老血便噴吐出來,那老血中竟然還帶了許多瘟癀氣,是借著吐血將瘟癀氣排出。
但這般排出的瘟癀氣,還不足俞慎之前所下的百一,俞慎繼續運轉降病術,老嫗周身上下頓時也浮現出無數惡瘡。
見著俞慎下重手,老嫗自然是知道俞慎不會放過自己,再一口老血吐出,借著這一口血化作血色遁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