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見著李釋尼皮甲符箓流轉,抬手便指向李釋尼,要點爆那皮甲。
李釋尼自然是知道俞慎厲害,手中羽扇揮動,片刻間便化入一陣清風之中,朝著旁邊避開。
這化入清風的術法,俞慎運轉天目之下便看的一清二楚,完全不像第一次面對這種術法時候,用了各種方法才找到破解的門道。
俞慎抬手朝著李釋尼一指,巨靈開山術直接點中了李釋尼身上皮甲,頓時間李釋尼便知道不好,連忙褪下皮甲丟到遠處,然后皮甲赫然爆炸開來。
見著俞慎點破自己皮甲,李釋尼也知曉自己這法門并無用處,避不開俞慎的手段,咬牙道:
“這是你逼我的。”
說罷,李釋尼用飛劍劃破手指,然后直接將飛劍收回,就怕俞慎再一指點過來,這飛劍也要爆炸。
李釋尼手指劃破之后,鮮血頓時流出,滴落在地面之上,但是李釋尼毫不在意,將手指的鮮血涂抹在臉上的夜叉面具之上。
沾染鮮血之后,片刻間,這夜叉面具便如同被染色一樣,化作了一片通紅,看起來更加兇神惡煞。
夜叉面具變作紅色之后,李釋尼的喘息聲變的粗重起來,雙手一揮之間,出現一對看著模樣不似中原的劍器,裝飾非常華麗。
那對劍器吞口,是以黃金打造的夜叉面容,夜叉眼睛是以紅寶石鑲嵌而來,看著模樣非常華貴,像裝飾品多過武器。
信手舞動手中雙劍,李釋尼腳下忽然發力,身影在片刻之間加速到了極致,基本與之前迦樓羅王金身法相差不離。
瞬間加速之下,李釋尼手中一雙劍器斬向俞慎脖子,俞慎卷動瘟癀傘,頓時間五彩云霞卷起,護住了俞慎周身。
但是那李釋尼一雙劍器卻非常奇妙,在斬出的同時,其上一道紅色流轉,斬在五彩云霞上,竟然直接破開了五彩云霞的防護,落向俞慎。
俞慎不慌不忙的抬起手中瘟癀傘,張開了傘面,直接頂在了一雙劍器前方,傘面上華光流轉,穩穩當當的將攻擊格擋下來。
俞慎看向李釋尼,道:
“我還說有什么驚喜,也不過如此。”
聽了這話,李釋尼發出一聲不明所以得怒吼,雙眼中透出一陣紅光,然后揮動手中劍器,朝著俞慎瘋狂劈砍過來。
這李釋尼一雙劍器看似瘋狂、雜亂,但是俞慎卻發現,這其中自有劍法奇妙,不過這劍法也不似中原,有股異域的風采。
以手中瘟癀傘不斷格擋李釋尼的攻擊,李釋尼久攻不下,愈發的憤怒起來,喉頭爆發出更大的咆哮,如同失了智一般。
俞慎試了一下李釋尼此時的水準,有些失望道:
“你難道除了金身法相,本身就這些水平嗎,對你很失望。”
說罷,俞慎頭頂金花華光灑下,頓時間落在了李釋尼身上,讓李釋尼發出一陣咆哮,身影一閃之下,瞬間避開了老遠。
見著李釋尼如同被開水燙到一樣,瞬間跳出老遠,俞慎不由道:
“這夜叉不愧是捷疾鬼,這速度真不是蓋的。”
雖然嘴上在夸贊,但是俞慎下手可是毫不留情,他跳的再快,也快不過華光,依舊落在了他的頭上。
那李釋尼被華光籠罩,如同跌入了巖漿一般痛苦,但是任由他如何騰挪跳躍,都無法避開俞慎的華光,想要逃走卻又被俞慎祭起太平要術擋下。
在這般情況下,這李釋尼只有被華光煉死一條路。
片刻之后,李釋尼臉上的夜叉面具忽然破碎,然后露出了李釋尼本來面目,也退出了那夜叉一般的狀態,跪倒在地,無法動彈。
李釋尼一雙眼睛看著俞慎,想要取出飛劍來個自爆,但是俞慎施展定身術,將基本油盡燈枯的李釋尼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就在俞慎要加把力將李釋尼煉死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巨大的佛號,道:
“南無摩訶毗盧遮那如來,道友請留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聽著這話,其中自有一股奇妙力量,似乎可以影響人的心智,但還影響不到俞慎這般修為。
俞慎天目運轉,看到一道身影飄然渡過湖泊而來,在老遠處便發出聲音。
知道這是有人來求饒了,俞慎二話不說卷起了一片兩儀之氣,與金花華光一道,將李釋尼煉死,并直接攝取了李釋尼的魂魄來。
那身影此時落在了小島之上,只見到李釋尼被俞慎煉死,還被攝取出了魂魄,那人嘆息道:
“道友為何下手這般狠毒。”
俞慎攝來李釋尼魂魄,看向來人,這是一位看著面容有些老朽,卻顯得非常慈悲的僧人,頭上還有沒刮干凈的頭發茬子,一片花白。
而僧人身上穿著樸素至極的衣服,看著模樣是僧衣,但是其上布滿了花花綠綠的補丁,底色也顯得灰白,手中還捏著一串看著包漿極好的佛珠。
俞慎看向老僧,道:
“此人禍害百姓的時候,如何不見你說他狠毒呢?”
說罷,俞慎取來木偶,將李釋尼魂魄打入其中,當著老僧的面將其收入儲物空間。
老僧見著俞慎行為,面容依舊慈悲,一雙眼睛中透露出一絲悲傷,道:
“南無摩訶毗盧遮那如來,皆是因果孽債,不過可否懇請道友,將其魂魄與貧僧。”
俞慎聽完這話,還沒來得及回答,便又在天目中看到一個身影自湖泊另外一頭而來,這是一個倒騎著白驢的老道人,手里抱著漁鼓。
見著這模樣,俞慎自然是知道來人是誰,但是俞慎沒想明白,這位爺咋也跑到這地方來了,不是在中條山隱居呢嗎。
老道人身影沒到,聲音先道:
“慧空老和尚,你還沒死呢,這是在欺負我道家后輩嗎?”
說話間,那白驢腳下更快,踏在湖面上如履平地,片刻就到了小島上。
老道人下了白驢,抬手將白驢折成紙張,然后收入隨身巾箱,看著慧空老僧。
慧空老僧看到老道人一副樂呵呵的模樣,道:
“果老自稱從天皇年間得道,不也還沒死嗎,貧僧如何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