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兒接下水靈珠,她憑借水靈珠也可施展靈雨洗刷周圍大片范圍,放在她手里使用最為合適。
林青兒抓著水靈珠,道:
“道長放心,這里交給我們就好。”
阿奴也看向俞慎道:
“道士哥哥,你放心,我會幫助巫后娘娘的。”
俞慎微微點頭,就與景天、重樓一道進入空間縫隙,往神魔之井而去。
到了神魔之井,這里此時已然是一片混亂,無數魔族的橫尸,但是更多的魔族沖出了神魔之井,開始屠戮人界。
神族們似乎也有些異常,殺戮那些魔族猶如在取樂一般,而面對數量不在少數的人族精英,下手同樣是沒有任何猶豫。
這些人族精英中,俞慎看到了獨孤劍圣以及恢復過來的酒劍仙,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蜀山之人,景天看到其中一人,道:
“長卿大哥也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重樓冷哼一聲,道:
“魔界方向有一股巨大的魔氣,應該是竊取了我父尸體的賊人。”
說罷,重樓身影瞬間移動之下,直接擊殺了許多屠戮魔族的神將,那些人族精英中許多人也認得重樓,尤其是徐長卿。
見著重樓瞬間擊殺許多神將,那些人族之人瞬間緊張起來,徐長卿安撫道:
“無妨,這是魔尊重樓,他定是來處置這次變故的。”
要說徐長卿這個情敵還是非常了解重樓的,也對重樓的實力有著強大的信心。
此時,俞慎再次施展玄武法相,借著神魔之井內巨大的靈氣,匯聚起龐大的烏云來,然后在神魔之井內各處都下起了靈雨。
這些靈雨落在那些魔族以及神族身上,讓他們發出陣陣嚎叫,片刻后那魔氣便從魔族、神族身上溢出,四散之下被靈雨完全洗刷。
此時那些蘇醒過來的魔族、神族都一陣愣神,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景天舉起鎮妖劍,鎮妖劍上照膽神泉的力量爆發。
同時重樓也是一般作為,讓炎波血刃的炎波神泉能量爆發,頓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要說兩人不愧是好基友,所選擇的動作都是類似。
重樓在魔族之內聲望非常重,那些蘇醒過來的魔族發現重樓后,都朝著重樓道:
“見過魔尊。”
重樓點點頭,道:
“有惡徒占據我父蚩尤的身軀,讓你們完全迷失心智,現在你們醒了,是否愿意聽我指揮?”
聽到魔尊重樓開口,那些魔族都有些猶豫。
畢竟蚩尤乃是打開神魔之井,讓魔族進入魔界的始祖,而重樓則是蚩尤死后魔族的最強戰力,一時間拿捏不定。
此時,那些神族也停手下來,看著景天手中的鎮妖劍,大多數神族都認得這柄寶劍,也知道飛蓬轉世之事,又聽到重樓所說,也都停下手來。
俞慎繼續施展靈雨洗刷整個神魔之井,片刻后神魔之井內的神、魔、人都完全被洗刷了身上魔氣,蘇醒過來。
重樓見著魔族之人猶豫,怒道:
“那并非魔族蚩尤,而是偷雞摸狗之人,他迷失你們心智,你們還不醒悟嗎。”
聽到重樓說話,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魔尊之威讓許多魔族默默的走向了重樓,愿意相信重樓所說。
其他的魔族見著同伴們走向重樓,也就隨了大流,畢竟這里的魔族大多數都是新生代,并沒有經歷過蚩尤時代,自他們有意識以來,重樓就是魔界至尊。
就在重樓收攏魔族,神族停手,人族精英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整個神魔之井爆發出一陣巨大的震動,猶如地震。
那聲音道:
“我兒重樓,如何這般說你父親。”
說罷,一個巨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周身魔氣無比磅礴,便是重樓都無法與之對比。
這個身影一身紅色鎧甲,頭生一對牛角,與重樓一般亦是紅發,模樣也與重樓有七八分相似。
見著這個身影出現,所有魔族之人又一次猶豫了,此人正是蚩尤,重樓的父親,打通了神魔之井的人。
見著蚩尤出現,重樓面色陰沉,道:
“你竟然敢占據蚩尤身軀,還敢辱我。”
那占據蚩尤身軀的魔頭,哈哈大笑起來,巨大的笑聲之中蘊含著強大無比的魔氣,讓整個神魔之井為之震動。
同時許多修為比較低的魔族、神族、人族,也被這一陣笑聲震得耳膜破裂,魔音灌腦,倒地哀嚎。
見著蚩尤有這般神威,重樓冷哼一聲,周身血炎完全爆發,運轉炎波血刃內炎波神泉的能力,將周圍所有人護住,不被這陣笑聲傷到。
景天亦是全力運轉照膽神泉力量,一道將周圍所有人護住,目光看向蚩尤的身影。
此時,俞慎眉間的天目洞開,直接穿過了神魔之井,看到了天界之上,一雙冰冷如同死物般的眼神,俯瞰著整個神魔之井,或者說整個六界。
俞慎天目看過去,這個身影猶如整個世界法則的匯聚,便是俞慎的天目也看不清虛實。
就像是當年俞慎在黑暗瘟疫中世紀所看到的所有世界法則,不過這些法則凝聚到了一個身影之上。
這個眼神也察覺到俞慎的探查,頓時順著俞慎的天目,朝著俞慎這般卷起無窮的五靈氣,并要將俞慎卷入其中。
俞慎見狀,依照這個世界的法則,將這些五靈氣擊潰,心頭也知道了情況。
這個冰冷無情,俯瞰六界的眼神,正是閉關多年的天帝伏羲,這般的眼神看來,此人的心智近乎無情天道。
按照俞慎看來,此人或許已然與天道結合,成為了天道的代言人,世界一切在他看來,皆是草雞芻狗。
這便是所謂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天道的眼中,世間萬物皆是同等,沒有高下,也不會有所謂的仁慈,而天道沒有仁慈,其實對世界來說,就是最大的仁慈。
雖然天道是不仁的,但是天道的代言人不是,雖然天道的代言人需要無限靠近天道,順應天道,但畢竟做不到天道那樣完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