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帶著青衣奔赴,而葉玄也在心里暗暗復盤。
他知道這次的收獲肯定不小,首先半塊炎皇玉佩一直解析到現在都還沒有解析完成,可見這玉佩位格極高,到時候解析完成恐怕能收獲極為可觀的道法點數。
至于八方定星司南盤,這是件結丹期法寶,一般來說給的道法點數是百萬級別,八方定星司南盤也的確給了七百三十六萬的道法點數,按照一千萬差一點的極限來看屬于上等。
僅此一波,升級神通-劍術到玄級消耗的道法點數就賺回了一大半。
青鴻子,外界造化道傳人,造化道乃是造化道人的傳承,造化道人實力恐怖,活過了三位大帝時期,這三位大帝都是造化道人徒弟,也即是說造化道至少都有四部帝皇道法傳承。
即便如今,造化道也是外界宗門五大巨頭之一。
青鴻子修煉造化道經典,鴻蒙紫氣大道法,雖然不是這一屆的道子,卻也是極有名氣的存在。
白海神,神霄道傳人,神霄道主修主修水法,雷法與劫氣之術,出過雷帝,災皇,云帝三位帝皇,同樣是外界宗門五大巨頭之一。
白海神修煉的乃是滄溟大道真解,一顆定海神珠就是一方世界,實力也是極為可怕。
而李千鈞則是虛空道傳人,虛空道精通空間有無之法,遁術,劍術都極為厲害。
李千鈞同樣不是虛空道道子,修煉的裂空劍道,攻伐犀利,劍勢能洞穿空間衍生千萬變化。
外界傳聞,青鴻子心性淡泊,氣質出塵,有道家真人之風。
白海神世家出身,品行高潔,卓爾不群,妥妥世家貴公子人設。
李千鈞本性剛直不阿,便如他手中之劍,寧折不彎,一往無前,乃是一位高冷劍客。
反正都是吹噓,要不是葉玄在九九純陽大陣之中親眼見到這三人坑了元獸宗那頭朱厭,讓對方死得連渣都不剩,他可能還真的信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葉玄不打算親自去見一見這三位。
茍之大道有一門大神通,叫做敵明我暗,敵人根本不知道有我這么一個人,自然不會想著辦法來對付自己!
這般一來,葉玄根本就沒什么事可做,至于平頂山,望山這一伙,自己也沒必要操太多心,荒川一場大戰,金丹元嬰都不知死了多少,這邊有著地脈大陣構筑之法,有著心動期實力妖怪,也算有些自保之力。
葉玄坐在系統空間內,心里有些感慨,又要離開了啊!
自己在萬象宗呆了三年多,又在望山呆了一段時間,算算日子,也有近四年了。
炎皇古界,萬象宗,這些也算自己的故鄉了吧!
許守靜斬斷了炎皇古界的虛空通道,自己這次走了,可能就永遠也回不來了,這般想著,葉玄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留下一點痕跡,至少證明自己來過。
想了半天,葉玄發現自己沒有什么可以留下的,就算地脈大陣之后被發揚光大,誰又會記得當初那個葉道人呢?
思來想去,葉玄覺得畢竟自己身無長物,能留下的應該也就是在他人心中的記憶了吧!
于是葉玄掏出紙筆,打算留下一首膾炙人口的詩篇。
后來又發現這個世界好像對詩歌不太感興趣,自己寫一首詩,說不定還不如自己畫一道符篆,留下一道陣法。
所以想了半天,葉玄開始提筆……
[師父在上,不肖弟子葉玄叩首。]
[一別數月,身處異地,難免回想曾經在萬象宗的時日。]
[弟子有幸拜入師父門下,雖然未曾得傳衣缽,但每每思及來時一路惶恐奔逃,心中亦深感師父三年庇護之情!]
[可惜弟子天性不愛修行,最喜雜術,雖然拜師父為師,卻一無所成,不僅不能壯大宗門,還墮了師父威名,深感不安。]
[如今路遇外界修士,自言來自周天,所言雜學種種,弟子深覺有趣,為此打算跟隨他見識一番,還望師父諒解。]
葉玄寫到這里,來回看了看,有些滿意。
許守靜明顯是老謀深算之輩,如今將一切算計入局,這一波就算被陳平插上一手,也絕對賺得盆滿缽滿。
此人若是不死,必然是一個人物。
自己和許守靜并無大仇,也就炎皇法旨一事對方坑了自己一手。
不過橫向對比和對方交惡的結果,葉玄覺得反正炎皇法旨沒到手,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
不隨意樹敵,努力化解恩怨,敵人越少,自己也就越安全。這才是茍之大道精髓。
然后葉玄繼續提筆,瞇了瞇眼,寫到:
[三年庇護之恩無以為報,師父之恩情,若是將來能有機會,弟子必報之以涌泉。]
然后提筆蘸了蘸墨水,繼續開始書寫:
[至此一別,不知還能再見否,因此弟子有一言相告,還望師父斟酌。]
[萬象宗弟子大比雖然能保持修煉積極性,卻也將資源太過分散,不如一進宗門就查明資質,然后集中資源,全力培養!]
[并非弟子有所怨懟,而是三年之期已經讓不少人踏出修行之路,三年后無論重修與否其實已經影響極大。]
[這便導致萬象宗弟子雖然人人努力修行,卻和外界修士比起來始終顯得差了一絲。]
寫到這里,葉玄笑了笑,只感覺自己一時間思路如同泉涌,根本抑制不住。
筆鋒一轉,白紙之上已經出現幾個大字。
[比如江潮師弟,這位同門我極為看好,本是江家奴仆,如今已貴為親傳,心性意志雖顯涼薄,卻是梟雄本性。]
[這次初見,有幸見江師弟分身與界外修士動手,出手間竟然是完整無缺的萬象道氣,道氣捭闔之間衍生萬象,克制萬象,吞噬萬象,實在令弟子嘆為觀止,論悟性江師弟怕是我萬象道自開創以來都排的上號的。]
葉玄本想就此罷筆,不過咬著筆桿想了一想,怕許守靜不夠重視,讓江潮明珠遺塵,又蘸了蘸墨水,另取一張紙繼續開寫。
[除此之外江師弟也是有大氣運之人,精通數種辰皇道法,前途不可限量,一念至此,弟子都有些慚愧白占親傳弟子三年資源。]
這還不夠!
[若是早早培養江師弟,江師弟如今或能邁入元嬰期,到時候,整個炎皇古界怕是也難有敵手,也能助師父一臂之力,使我萬象宗能更上層樓。]
葉玄本來還想多寫幾句,不過想著已經寫得夠多了,沒必要再啰嗦。
[弟子去矣,還望師父保重身體!]
葉玄寫完,白衣走了過來,目光一掃,心里了然,笑道:“好歹師徒一場,臨別之際,留封書信也是應該。”
黃衣納悶,走了過來,一雙眼睛半瞇著落在信上,過了一會兒道:“江潮此人有些氣運,也算我們大敵,今日斗了一場,倒真是頗為掃興,今日為他諫言,助他修行,希望來日可莫要讓吾等失望。”
葉玄面色戲謔,“此言差矣,雖然許守靜欠了前身人情,但這三年的庇護,受益的是我們。所以我們還是要記他一份恩情,今日告知他諸多隱秘,也算償還了這恩情,以后我們便不欠他什么了!”
“哎,諸多恩情今日還清,我等又是逍遙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