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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我來感受下電擊的威能

  孫二娘殺豬般哀嚎。

  李瓶兒眼神異樣,面露不忍。

  武二郎絲毫沒覺得不妥。

  喝完碗里的酒,又斟上一碗,冷冷地道:“老實交待,你殺了多少客人,都做成了包子餡?”

  “松點……你松……我……我說不……”

  孫二娘大口吸氣,眼神哀怨無助地看向李瓶兒,“夫人……”

  李瓶兒實在看不下去了,胳膊肘懟了下武松,用眼神示意他捆妖索勒的位置不對。

  武松循著她的眼神看去,臉頓時就紅了。

  “俺武松不是,沒想那么多……咳。”

  給她重新捆綁繩索,武松用酒碗磕了磕孫二娘的腦門,“問你話呢!”

  孫二娘緩了緩,才道:“我可沒殺過好人。”

  武松喝了口酒,把酒碗頓在桌上,厲聲道:“到底殺了多少,你怎么知道都是壞人?”

  他忽然扭頭看向大柳樹,樹后剛好閃出一個人來。

  那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穿白衫戴青巾,面容消瘦,蓄有稀疏的髭須,身上也有略弱于孫二娘的罡氣波動。

  來人快步上前,拱手道:“請問好漢尊姓大名?”

  武松打量他一番,見他沒有動手的意思,語氣緩和些道:“清河武松。”

  那人大驚失色,忙再深施一禮,問道:“閣下可是與西門慶大人一起,在景陽岡上打虎妖誅兇道,又聯手滅殺老魔丁春秋的武松武大人?”

  “不錯,”武松并未放松警惕,指著橫陳在桌上的孫二娘,“她是你什么人?”

  那人賠笑道:“小的叫張青,她是我的夫人,有眼不識泰山,觸犯了武大人的龍威,可否看在小的面上,先放了她?”

  老話說,自古嗔拳輸笑面,從來禮數服奸邪。

  武松恰是這種吃軟不吃硬的,見來人態度躬謙,從實力來說也威脅不到自己,便解開了孫二娘的捆妖索。

  孫二娘忙從桌上爬起來,活動活動肩頸,又背過身去,用大手揉搓一會,胸部的血液才流淌開。

  武松警告道:“警告你,你別背對著我刷玩花樣啊!”

  李瓶兒:“……”

  孫二娘轉過來,滿臉重粉都蓋不住紅暈,羞臊地瞪了眼武松。

  她忽然鼻子猛抽了抽,聞到了高粱酒的味道。

  回身端起李瓶兒的碗,湊到鼻尖處聞了聞,接著猛灌一大口,驚訝道:“這就是西門大人釀制的那種酒么?”

  李瓶兒挑了挑眉毛,想起西門慶臨行前的囑咐,道:“不錯,此酒名曰西門醉。”

  孫二娘一拍大長腿,“這才叫大水沖了龍王廟,我們夫妻正想去清河找你們呢……”

  王語嫣被困在大佬的神識里,度日如年。

  當修士無法長時間入定修行的時候,并不比普通人更耐得住孤寂。

  何況遠不止孤寂,這里還空間局促,悄無聲息,甚至連時間的概念都沒有。

  那人離去后便再不沒來過,她更后悔,當初不該那么急躁。

  若以禮相待,也許能打聽到一些離開的線索。

  王語嫣練了一會功,下床走出小屋,以她的境界,早已沒有現成的后續功法可供揣摩,只能靠悟性自己摸索前行。

  她走到石柱前,默默注視這套直通化神后期的神秘功法。

  良久之后,她以手扶額,又是一聲嘆息。

  以她金丹中期的修為,數日以來,竟然連筑基期部分的前幾句功法,都揣摩不出其中的奧義。

  我的悟性,有這么差嗎?

  識海幻化的閣樓,注有符箓字樣的密室內。

  西門慶盤膝坐在蒲團上,手握玉簡的手微微顫抖,額頭上不時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足足堅持一刻鐘后,他猛然睜開雙眼,看著手里的玉簡緩慢消失,長舒口氣。

  他看向面前的木架,上邊同樣的玉簡還有九枚,記錄了常須子在不同階段與用符高手對戰的畫面。

  進入筑基期以后,他已經從煉氣三層時候的讀秒男,終于可以支撐看完左側第一枚玉簡,隨著畫面結束,那枚玉簡刻錄的內容,便永久記錄在他的識海里。

  他沒有著急冒進,去看第二枚玉簡,繼續做秒男,顯然收益不大。

  開始閉目凝思,嘗試將戰斗雙方中年輕的常須子換成自己。

  因為與常須子共享神識的關系,他所想的畫面直接呈現在閣樓外的虛空上。

  西門慶與那二十多歲的道士,以符箓對符箓斗在一起,一時間各種符箓漫天飛舞,開始只是玄黃品質,漸漸地階品質的符箓也投入戰斗,反正這些符箓都是意念所化,根本不需要考慮成本。

  常須子的身形出現在廣場上,他負手而立,邊觀看戰斗邊頻頻點頭。

  口中喃喃道:“老夫那時雖然也才剛剛筑基,但手中的法器和法寶,哪一樣不是同階中的頂級,才堪堪險勝那筑基中期的符虛道尊……”

  常須子目光深邃,似乎又看到了數萬年前的那一戰,直到西門慶發出一聲悶哼,虛空中的畫面隨之破碎,他才回過神來。

  仍不失贊許地道:“眼下你雖然還不是符虛道尊的對手,但他畢竟是筑基中期的修為,而且還是名門大派重點培養的核心弟子,無論是戰斗經驗,還是術法神通,都遠超過你。

  你剛筑基能與他打的有來有回,戰力已達到圣界同修為修士中檔水準,等尋到合適的材料,幫你煉制幾件趁手的法寶,你的戰力……”

  常須子后邊的話噎了回去,虛空之上,戰斗畫面再次出現,只是這次西門慶沒像上次一樣,開局就用符箓與之對轟。

  他這次是亂轟!

  數十張攻擊性玄品符箓,爆發出炫目的五色光華,從不同方向砸向符虛道尊。

  看似毫無章法,真實目的卻是掩護一張地品攻擊符箓。

  那張符箓化為王干娘的樣子,嘴上似在罵街,她左手掐腰,右手掄開給了符虛道尊一個大嘴巴。

  見到王干娘罵街的模樣,常須子倆上肌肉不自覺抽搐兩下,口中不解道:“這小子說把符箓畫成這樣,有撒狗糧的效果,能干擾對手的注意力,可老夫的女子肉身,跟狗糧有什么關系?”

  戰局里,被王干娘虛影鎖定的符虛道尊,眼神里第一次現出慌亂,他咬了咬牙,掏出一張金色符紋的符箓。

  王干娘虛影巴掌打在他的身上,只擊起一撮飛灰。

  被天品符箓替身的符虛道尊,本體已經瞬移到數丈之外,他迷惑又不甘地看向頭頂。

  此時,一道細弱的金色閃電,落在他的頭上。

  符虛道尊來不及激發法寶或符箓護體,只得咬牙以自身靈力凝聚成一層光罩,護住全身。

  刺啦。

  閃電擊在光罩上,似乎沒有造成任何實質傷害,但符虛道尊的表情卻無比凝重。

  第二道閃電緊接著落下,也很細弱,卻明顯比前一道強上幾分。

  刺啦。

  第三道閃電……

  第四道閃電……

  第六道閃電落下時,符虛道尊倉促凝聚的護罩終于支撐不住,被擊潰了。

  閃電的余威落在符虛道尊的頭上,冒起焦糊的青煙,接著第七道閃電又落下來。

  已有丈許長,威壓如呼嘯的金龍。

  符虛道尊目中現出絕望,可惜這一道閃電尚未來得及落在他頭上,便熄滅了。

  對面掐著法訣的西門慶,神色委頓,身體晃了兩晃,跌倒在地。

  虛空的畫面隨之消散。

  常須子以手撫須,連連點頭,口中連道數個好字,“好,好,好……連符虛道尊的天階替身符都逼出來了,若不是你最后靈力不支,就勝了他。

  果然不負老夫期望,你那最后一式,集困敵與殺敵于一體,其玄妙程度,已達到神通的上品,是從何處得來?叫什么名字?”

  神識和修為都消耗一空的西門慶,緩步走上廣場,身后的閣樓隨之他走遠,漸漸消失不見。

  來到常須子面前,他恭敬地回道:“是我筑基時得到的,叫做捆束閃電鏈。”

  常須子兩眼放光,喜道:

  “你趕緊打坐休息,恢復到巔峰狀態以后,用此神通劈我,我來感受下電擊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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