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對啊，就是一晃眼就出現在這里了。”
茍不二看著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的背帶裝小男孩，然后有些迷惑地看向正在揉臉的白斂。
“等會，你讓我想想。”
白斂努了努嘴。
“雖然獵人聯盟的消息我不是很清楚，但獵王這種級別的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一息后，白斂忽然伸出手指似乎想起了什么。
對了，獵王‘Queen’的能力對外聲明似乎是鬼說謊。”
茍不二好奇道：“什么意思。”
“不知道，檔案上沒有具體的解釋，似乎是沒有人親眼見過這位獵王使用過這個能力。”
白斂看著一口氣喝光了一罐旺仔牛奶的小男孩。
“不過從目前看來，也許是類似你的催眠能力一樣。
也正是因為這樣，你的催眠能力才稀里糊涂破解了‘Queen’的鬼說謊能力。”
茍不二覺得有點奇怪：“但催眠能力也不會讓他失憶吧。”
“那就不知道了。”
兩人一起看著揉著圓滾滾的小肚皮的小男孩，沒有做聲。
直到小男孩忽然發現氛圍似乎有點不對勁。
在太陽初升前，也正是夜最深也最黑暗的時分。
在一棟空曠的別墅里，兩個奇怪的大叔用詭異的表情看著自己。
小男孩忽然想起曾經聽說過的那些新聞，忽然忍不住一哆嗦。
“那個……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小男孩剛起身，兩只大手直接把他給按回了原位。
“你們要干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王嘆之。”
小男孩的臉上充滿了驚恐，但是他除了制造紙分身的能力之外，自身卻跟一個普通小孩沒什么區別。
“嘿嘿嘿，我記得你也是福利院的孩子呢。”
白斂拿出一張白色大紙，然后在上面龍飛鳳舞地寫滿了整張紙。
小男孩不經意地瞥到了那張紙最上面寫了大大的兩個字。
欠條。
“我不要，我不簽，你這個東西沒有法律效應的。”
小男孩慌亂掙扎，卻被茍不二抓住手按在紅色印泥，然后在紙上狠狠地按下一個指印。
“今王嘆之，因賠償茍富貴維修費用，欠茍富貴18萬元整，雙方約定以王嘆之提供一年的家政清潔工作用于償還。
若對方消極怠工，茍富貴將永久享有追討權。
此據!
欠款人：王嘆之（手印）
2020年5月16日”
白斂笑吟吟地看向茍不二：“富貴道友，這樣可還滿意。”
“不愧是白斂道友，此舉甚合我意。”
茍不二豎起大拇指，雖然在他心中多放幾個人在家里確實很危險，但是既然有白斂道友在這就不用擔心了。
作為一位修道至尊，相信給對方種下一個傳說中只要敢動異心，就會立即爆體身亡的禁制應該很容易吧。
那么這個男孩，也就不需要忌憚了。
茍不二輕輕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小男孩看著茍不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感到莫名的害怕。
似乎只要自己敢惹到這個男人，就會死得很慘的一樣。
白斂手機導出一個別墅門口的攝像頭。
“我也不是要故意坑你，你看要不是你白天來這里搗亂，我們也不會損失這么大。”
小男孩看著自己的眾多紙人被茍不二一拳打成碎屑，甚至地面上還留下一個驚人的巨坑后，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恐懼從何而來。
每一個紙人都是他自己，所以當茍不二擊殺紙人的時候。
小男孩相當于同時被他殺死了數十次。
這種常人無法想象的恐懼深深地烙印在小男孩心底。
所以哪怕是自己被解除了控制，自己還是會下意識地害怕茍不二。
白斂看著小男孩點了點頭，心想：“小家伙應該是明白前因后果了。”
而茍不二看著白斂點了點頭，卻以為是白斂的“禁制”下好了。
“樓上有四個房間，還有三個空的，你自己隨便挑一個住進去。”
小男孩不敢說話，只好默默地上樓。
茍不二看著還在揉臉的白斂，輕聲笑道：“白斂道友，又辛苦你了。”
我辛苦什么了？
白斂揉著還有點浮腫的臉頰，打個哈哈：“無妨，你也辛苦了。”
白斂隨意說了下明天叫人幫茍不二修窗戶，然后就回去休息了。
茍不二回房間拿了塊木板暫時堵住漏風的窗戶，然后也是躺在地鋪上。
“真好啊，又是美好的一天，果然只要有白斂道友在的話，什么煩惱都會消失的。”
茍不二閉上眼睛，香香地睡去。
清晨，太陽冉冉升起。
街道上慢慢多出些許人氣。
而別墅內，卻不斷傳出淅淅索索的聲音。
茍不二打開門一看，居然是一個一個的紙人正在辛勤地打掃衛生。
本來這個別墅在白斂租過來的時候還是閑置了好一段時間，很多位置其實還有許多的灰塵。
但懶人一個的茍不二和步入老年心態的白斂都還沒來得及對整個別墅來一個大掃除。
而那個租房前說好的家政清潔服務也是沒個人影。
可是今天，一個個紙人拿著工具把整個別墅里里外外全部打掃地恍然一新。
此刻的小男孩一臉戚戚然地坐在凳子上剪著紙人，在看到茍不二出來后立馬嚇得站了起來。
“我……我有按照你們說的在好好打掃衛生了。”
明顯看得出來，小男孩還是對茍不二有著非比尋常的恐懼。
茍不二讓小男孩坐下，然后指著桌子上的包子油條。
“這是你買的？”
小男孩搖頭：“不是，這個是白叔……白哥哥買的。”
“哦”
既然是白斂道友買的，那茍不二就稍微放心了一點了。
要是以前的他，可不敢去吃包子呢。
“來，一起吃。”
茍不二給小男孩手上塞了一個包子，然后自己也拿起一個包子開始吃了起來。
嗯，包子還是肉餡的好吃啊。
“白斂道友有說去干嘛了么？”
小男孩雙手捧著包子輕輕咬了一口：“白叔叔說去開會了。”
茍不二慢悠悠地吃著早餐，思考著今天要不要爆更呢。
算了，應該也沒什么人看，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去更新吧。
小男孩吃完包子，就拿著剛剛剪好的剪紙走了出去。
茍不二好奇地跟了出去，看著小男孩把一些看起來四四方方的紙貼在了別墅周圍。
“這些東西有什么用？”茍不二好奇的問道 小男孩怯弱的說：“這個是我用來防備四周用的折疊紙人，每個紙人可以自主觀察四周。
一旦發現陌生人靠近三米以內就會自己戰斗。
雖然靈活性會很低，但是可以大量制造并且不需要我操控。”
“嗯……”
茍不二一開始還沒覺得什么，但他很快意識到這個東西的強大之處。
“你這些紙人可以看到隱形的鬼么？”
“無法看到，但同樣會和人一樣受到鬼的攻擊。”
茍不二眼睛逐漸熾熱，
這不是他夢寐以求的安保系統嗎。
只要這些紙人貼滿了整個別墅，茍不二以后在這個家里就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或者有鬼偷襲了。
這一瞬間小男孩在他眼里，簡直就是第二個白斂道友！
他按住小男孩的肩膀，神情激動道。
“你有沒有舍不得買的手辦啊，哥哥給你買啊。”
茍不二看著面色驚恐并且不斷后退的小男孩，心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一定要，
一定要讓他欠我一屁股債，
要讓他這輩子上不了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