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陸昭發現各大學府的學生斗法能力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差。
雖然看得出來普遍缺乏實戰經驗,但各方面倒也算是中規中矩。
相對比下,自己這十幾個學生宛如鶴立雞群一般。
十六場比賽,僅僅只輸了一場。
輸得那一場也是因為對手實在太強了。
就算是這些人中最強的池太升和對方斗起來勝負也在兩可之間。
至于其他人的對手雖然各有長處,但是總體實力就遠遠不及了。
一直到晚上酉時末,第一輪比賽才全部結束。
“今天大家表現不錯,但是也不可驕矜自滿。今日想必你們也看到了,九院之中排名前三的人實力都頗為不俗。
特別是有幾個單憑實力和太升以及秀玉你們幾個難分上下,對上他們萬萬不可大意。”
“是老師。”
其實這些話就算陸昭不說,他們也明白。
今日除了比賽時間,其它時候他們都在用心觀看每一場戰斗。
自然能看得出來此次參賽的人中,沒有一個是易于之輩,皆有自己拿得出手的東西。
雖然他們這段時間成長了不少,但也不敢因此就小看天下英雄。
回去之后,陸昭將白天觀察到的幾個頗有實力的學生資料整理了一下,交給了池太升:“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你們自己也彼此交流一下白天搜集到的信息、經驗。
憑你們的實力只要好好打,保底也是三十強,所以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老師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接下來的時間,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六百……四百……兩百 隨著比賽進行,曲元學府一百人里面,除了六堂的人,其它加起來一共只有四人進入了兩百強。
而這已經差不多到了他們的極限。
唯獨六堂至今依然保持著全員晉級狀態,且隨著比賽,表現的甚至比起剛開始都要游刃有余。
因為一開始大家對自己的實力并不自信,畢竟他們的實力突飛猛進一共也就用了短短幾個月。
一上來就面對各學府百里挑一的精銳學員,難免有些放不開手腳。
但是隨著開打,他們發現這些所謂的精銳也不過如此的時候是越打越自信。
本身就純熟的斗法技,再加上眼界的開拓,讓他們迸發出了許多新的靈感。
幾天下來對于斗法心得竟然再次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用池太升的話來說,現在的他和幾天前的自己打的話,勝算最少有七成。
陸昭對此也是不吝夸獎。
每天都在用妙真瞳搜集著可能阻礙手下奪魁的對手信息,言傳身教,把能一個老師能做的事情全部拉滿。
“我都做到這一步了,要是你們還不能給我抱一個三甲,回頭我就打爆你們的狗頭!”
陸昭暗搓搓想著,目光不由掠過身旁一眾學生的后腦勺。
“咦,怎么感覺腦袋涼颼颼的?”
任文年揉了揉腦袋,一臉奇怪。
郝瑩哼了一聲:“就你怪事多,好好看比賽,不要東張西望!”
“是是……”
陸昭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突然感覺秀囊一震,法力探出后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陸兄弟,玉星君遺府出世了!”
聲音正是曲元城太微錢莊莊主顧書文。
陸昭眉頭一皺:“怎么回事,不是說驚蟄才開啟嗎?”
“我也不清楚,剛才探子匯報說遺府突然出世,現在我們得盡快趕過去。”
“我現在在清渠府城,你把路引發過來,我自行趕過去。”
陸昭目光閃爍,交易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玉星君的陣法傳承。
身為一個陣法愛好者,一位六品陣道大師的傳承他又怎么會不動心呢?
“好!”
此時的顧書文顯得雷厲風行,話音剛落一道路引就傳了過來。
查看了一下,遺府距離清渠府城一千兩百里,地處千里之外的倉元山。
這兩年陸昭也對周圍地形有過一些了解,倉元山是一座火山,每隔百年噴發一次,方圓百里幾乎寸草不生。
“難怪那么多人找不到……”
收好路引,陸昭朝池太升道:“太升,我有點私事要處理,可能接下來無法陪你們繼續比賽了。我不在的時候你代我好好照顧他們,出事就找楚教習,他會幫你們處理的。”
“老師您要離開多久?”
“說不好,也許一天,也許一個月……反正這些天我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接下來你們只要穩扎穩打,絕對能取一個好成績。”
“老師放心,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陸昭笑著點點頭,轉過朝楚天星交代了幾句:“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楚兄了。”
“陸兄放心,你盡管去忙,區區小事包在我身上了。”
“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陸昭身影一晃直接消失在原地。
楚天星瞳孔一縮,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出來陸昭這一手到底是隱身還是遁法。
“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難道真的和大家說的一樣,他其實是一個隱藏的玄光境?”
對于楚天星的想法陸昭一無所知,遮掩身形一路大步出了清渠府,瞬間展開金翅神通朝倉元山疾馳而去。
全速之下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趕到了倉元山地界。
高空俯瞰下,一座黑青色錐形山峰傲然獨立,體表布滿了黑色晶化體,坑坑洼洼的像蜂窩一樣。
不過引人注目的還是倉元山頂,一個如倒扣的碗口一般的白色光幕。
這光幕看似普通,但是以陸昭如今的陣道修為,卻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靈光赫然是由一片密密麻麻的陣眼所組成。
光幕周圍此時已經有幾個人先到了。
陸昭不動聲色地按下遁光,悄悄觀察著這些人。
這些人完全沒有察覺到陸昭的身影,極品靈虛鏡隱身能力本就極強,配合陸昭的實力變得更加恐怖。
之前陸昭當著楚天星的面隱身都讓對方難以察覺到一絲端倪,遑論現在了。
“咦,他竟然也在?”
只見一個身著青灰色道袍,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和另外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子并肩而立,正看著光幕說著什么。
這青年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前幾天才斗法輸給自己的李子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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