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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海邊小鎮

  面麻三人行至碼頭,看見一群船夫模樣的人在碼頭上休息,他們看到面麻等人前來,趕忙低下頭來,一副不想被注意到的樣子,甚至有人蜷縮了起來。

  面麻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些眼神閃躲的船夫,問向身旁的照美冥:

  “我們下一站是水之國國都,忍者大人對眼前的這些船夫怎么看呢?如果身為雇主的我讓忍者大人挑選船只,大人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照美冥先是捂嘴一笑:

  “楓君,叫我冥桑吧。”

  而后認真思考起對方的問題,她并不是不知道這些船夫載忍者出航需要承擔的風險,在戰時只怕都是有去無回,只是她從未留意,畢竟忍者哪里會在乎平民的生死?

  面麻并沒有等照美冥回話的意思,徑直走上前將一個布袋交到一個還算正常的青年船夫手上。后者顛了顛,一改先前的畏懼,嘴角勾起,一臉恭敬的湊了上來:

  “大人!我叫奈落!請問需要什么吩咐?”

  面麻笑了笑:

  “載我們去水之島。”

  青年船夫忙道:

  “沒問題大人,這趟行程需要1個時辰,請大人們上船,如果回來還需要小的,小的會在水之島碼頭等候大人。”

  三人坐于船內,照美冥掃了一眼坐于對面的君麻呂和面麻,發現前者并無絲毫的情緒波動,后者則面帶微笑的望著正撐起漿板的船夫。她順著面麻的視線望去,這名青年船夫活像一根黑竹竿子,手中的漿板看著都要比他結實。她又橫掃了一圈,發現周圍基本都是黑竹竿和小木船的搭配。

  收回視線,照美冥低頭望著自己腳下的小木板,直到船劃出碼頭一段距離后才將視線落于水面之上。

  四人一路無話,很快船便停靠在了水之島碼頭。

  水之島擁有水之國最大的碼頭,算是水之國最繁華的島嶼,從臨海小鎮的繁榮和寬闊的街道就能窺探一二,水之國的都城水之都便坐落于此。

  面麻三人下了船,他對著奈落說道:

  “回霧之島吧,我們會在這里停很久。”

  眼前的青年船夫頓時露出失望和哀求的復雜神色,照美冥同樣看到了這一幕,轉身隨面麻離開時,又望了黑竹竿一眼。

  ......

  水之國碼頭修建在一個規模不小的海邊小鎮上,鎮上的各式設施一應俱全,人流更是密集了起來,有叫賣的商販,忙碌的工人,過往的行人。

  面麻望著眼前的景象,感嘆道:

  “這里比霧之島更富有生機呢,應該會有很多商機。”

  照美冥同樣觀賞著眼前熱鬧的小鎮,將先前的不快驅散,語氣輕松地應道:

  “這里算是水之國最繁華的地方,平民的日子算是最好的了。”

  這時,先前被面麻打發去問路的君麻呂回來:

  “大人,前往驛站有兩條路,一條路程較短橫穿平民的聚居區就可抵達,但是路上會有很多不確定性;另一條則是走大道直通到底就是驛站,不過要經過擁擠狹長的沿海商業街。”

  三人要想前往水之都,需前往小鎮的驛站租賃馬車。

  面麻笑道:

  “咱們有冥桑的保護,等閑小毛賊根本無法靠近,就走居住區吧!順帶體驗一下水之島的人情風味。”

  說著看了一眼照美冥,后者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君麻呂倒是應道:

  “我會為大人您開路的!”

  面麻搖了搖頭,微笑著摸了摸君麻呂的腦袋:

  “君麻呂,一路上也好好看、好好想,等走出來我需要知道你的體悟。”

  君麻呂站直身子,猛點了點頭。

  三人朝著居住區走去。望著眼前四通八達、岔路頻多的小道,面麻感到頭皮發麻,秉承著“通往廣場的路不止一條”的原則,核對過方向后,他挑了一個順眼的巷道鉆了進去,開始一陣猛突。

  半個時辰后,面麻有些尷尬的望著眼前的絕路。

  方向是對的沒錯,但是進10個巷子有9個是死胡同也沒錯。到現在為止,他們才直線前進了大致不到200米,離終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一路上照美冥倒是興致勃勃的欣賞著沿街的民屋,一副悠哉的模樣。面麻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望向了君麻呂,發現后者正一臉無辜的回望著自己。

  于是在面麻“胸有成竹”的帶領下,三人逐漸步入了居民區的深處,周遭環境也變得越來越昏暗,越來越破舊。

  垃圾被隨意堆在道路兩側,遮去了大半道路,人畜的排泄物也混雜在其中,未滲入土里的臟水在路面上橫流。甚至在巷子的一些隱秘位置隱約可見幾具散落的肉體,有不少小黑影在上面爬出爬進。

  污物的惡臭與尸體的腐臭充斥著照美冥的鼻腔,令她的臉色十分難看,一旁的君麻呂也微微皺了皺眉頭,走在三人中間的面麻閃過一絲追憶的神情后,又面色如常的向前走去。

  這時,一陣響動傳來,一個瘦可見骨的身影從一扇房門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跪在三人面前,聲音嘶啞地哭喊著:

  “求求你,求求你們給我點吃的吧,只要一點點,我母親快要餓死了!一點點就夠!”

  邊說著頭顱邊朝地上猛磕。

  原本瞬間進入戰斗模式的君麻呂看了眼面前不具備任何威脅的男子,默默收回了掌心伸出的骨刺,大步跟上神情冷漠的面麻向前走去。

  只有照美冥停在原地將隨身的干糧分了一些給那名男子,并留下了一些錢財,瘦弱的男子雙手接過吃食和銅幣千恩萬謝的踉蹌離開。

  一刻鐘后,面麻三人看著眼前熟悉的石壁,身形熟練的向來路退去。

  返回途中,面麻不帶感情的問道:

  “冥桑,你猜剛剛那個男子會怎么樣呢?”

  照美冥先是一愣,隨即聯想出男子將自己贈予的食物喂給母親的場景,她臉上掛起了一絲笑意,剛想對著面麻描述一番,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斷了她。

  一群面帶悍色的男子朝三人圍攏過來,手里握著木棍作武器,僅為首的那名舉著一把散著寒光的菜刀,刀刃上還淌著鮮血,布衣上也染有多處血痕。

  雖是如此陣仗,但是一個個都是面有菜色的模樣,顯然戰斗力十分低下。

  為首的菜刀男中氣不足的大喊道:

  “把食物和錢都交出來!不然在這里發生的事情,外面可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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