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血紅的六芒星符號出現在邪神腳下,他嘴角掛著邪笑,毫不猶豫地將鐮刀刺入自己已經傷害累累的腹部。
“噗嗤!”
“哇!”
泉和邪神同時吐出一口鮮血,她的腹部很詭異地多出了一道和邪神同樣的傷口,鮮紅的顏色掛在白袍上十分扎眼。
“哈哈哈哈哈!成為我的祭品吧!”
邪神張開大嘴狂笑出聲,說著手中的鐮刀就要朝自己的心臟揮下。
一旁觀戰的面麻剛想要揮動手中的長矛,卻感知到泉隱藏在長發下的面龐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啪!”
泉瞬間出現在邪神的面前,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鐮刀,臉上掛著病態的笑容道:
“真是有趣的能力,但誰允許你來動手的?!”
說著,手中的長刀毫不猶豫地捅進了邪神的肚子中。
“呃啊!!”
感受著體內淌出更多的鮮血,泉的表情似乎更加興奮:
“儀式開始后,你的身體也沒有那種無與倫比的防御力了呢。”
“噗嗤!噗嗤!噗!噗!”
長刀一抽一進,泉不知疲倦地在邪神身上一刀刀地揮砍著,同時她自己的身體也在不斷地流出鮮血,一襲白袍就像跳進了染缸一樣徹頭徹尾地變成了紅袍。
被捅的邪神因為儀式和傷勢的原因已經無法動彈,只得直勾勾地看著泉在另類的自殘自己。
不過他看泉的目光倒是和先前不同,現在的他更像是在欣賞一個和自己同道的人...
“呼!”
“這下你該動彈不得了。”
泉手握長刀而立,全身上下不知是因興奮還是疲憊而微微顫抖,明里暗里有無數道傷口都在向外滲出鮮紅的液體。
泉這副凄慘的模樣,面麻的心里自是不好受。他雙眸微慍地看著泉,不知道她是作何打算。
受了同等傷勢,已經跪坐于地的邪神不敢置信地望著泉,咧開嘴艱難地贊嘆道:
“我是不死的,但是你卻是千年來第一個讓我敬佩的家伙,不過你現在應該連站立都成問題了吧,哈哈!”
泉喘了一口粗氣,一雙輪回眼內滿是鄙夷地瞧著丑態盡顯的邪神,指節艱難地合攏再次提起手中的長刀。
刀身一寸寸地昂起,一寸寸地慢慢化作虛無。
她用兩只手反握緊長刀,鋒利的刀刃對準自己狠狠扎了下去,同時臉上掛著圣潔的笑容喊道:
“時之刃!”
尾音還在空間內震顫時,邪神和泉二人的身體上便同時泛起了一團團灰白色的光點。
光點所過之處,泉身上不再向外滲出鮮血,那些大大小小的刀傷竟慢慢開始恢復。
然而邪神就沒有那么好運了,他的傷勢逐漸惡化,甚至有潰爛的趨勢。
灰白色的光芒不斷擴大,亮度也再不斷提升,最后將二人分別籠罩在內。在被包裹的最后一刻,泉看著神情訝異的邪神緩緩開口道:
“在時間長河中化為灰燼吧!”
“嗡!”
在亮度達到巔峰后,灰白色的光芒凝成了兩朵灰白色的花蕾,而后慢慢地綻放。
“時間之花嗎!?”
面麻眼睛不眨地盯著那兩顆灰白的花朵,喃喃自語道。
花蕾一瓣瓣地綻開,最后露出了包在里面的泉和邪神。泉已經恢復到完好無損的模樣,甚至血色的長袍都變得潔白如玉,一點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邪神卻是凄慘了很多,他滿身上下都是深深的傷疤,但是這對他來說都不是致命傷。
“吼!”
邪神發出一聲怒吼,剛抬起手臂便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再也沒有了聲息。
“這是?”面麻眨了眨眼,驚奇地望著一動不動的邪神。
“它的身體挺過了時間長河,但是顯然它的靈魂無法做到。”
恢復如初的泉活動了一下身體,笑著說道,手中求道玉做的長刀此時也只剩下了一小截刀柄。
面麻心疼地瞄了一眼刀柄,喉頭微動還是贊嘆道:
“真是了不起的能力,行走于時間長河的少女。”
“如你所見,就是有些費刀,原來的那把刀甚至無法釋放這一招。”
泉雙手恭敬地虛捧著只剩下刀柄的刀交回給面麻。
面麻單手附上刀柄,體內的仙術查克拉急速消耗,不一會兒又凝聚出一顆完整的求道玉。
“看來給你找一把能經歷時間的長刀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面麻感受著體內消耗了一半的仙術查克拉,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道。
“一切聽面麻大人的安排!”
泉虛體裙擺,露出甜美的笑容,向面麻的身后走去,和他一起默默看著已經死亡的邪神。
幾息后,面麻緩步走上前,用自然能量細細感知一番道:
“這應該是邪神的本體了,莫姚信渦應當是儀式的祭品,通過獻祭讓邪神的本體得以降臨。”
“他這層堅不可摧的黑色皮膚是什么呢?要不是無法攻破他的防御,怕時之刃無效,我也不至于要自殘了。”
面麻伸出手指,輕輕地滑過邪神黑色的肌膚實地感受了一番道:
“我們修自然能量一般是存儲能量入體內以便隨時調用,而他則是奪取自然能量強化自身肉體,以達到堅不可摧的地步。”
“那這種身體有什么弱點嗎?”
“光只是肉體強大,我們這種層次的人有一百種方法解決他,如果讓你的瞳力更上一層樓,也能一刀斬斷他的身軀。”
面麻收回撫摸的手,在白袍上蹭了蹭繼續道:
“所以邪神研究出了以傷換傷的術式,對于以自然能量煉體的他而言,任何傷勢都是小傷,但是對于修能量的我們來說則完全不同,
“嗯...這倒是一個好的思路,我想我對未來的路有一些模糊的設想了。”
“啊!面麻大人不會變成他這副模樣吧?”
泉聽到面麻的話連忙擺手,表情驚恐地問道。
“哈哈哈,我可不會這樣做,這種方法太粗糙了。
“對了,你是不是離那個層次已經很近了?”
“面麻大人說的是六道級嗎?我感覺離那個境界只有一步之遙了。”
說著,泉卻垂下了腦袋,兩只手不安地絞在一起,
“但是...好像我的眼睛已經到達了極限,要么外力突破,要么...我再完整地感受一次時間長河。”
“那樣只會將你吞噬,我有更好的方法。”
一聽到面麻有更好的方法,泉猛地抬起頭,雙眼晶亮的望向面麻,只是里面除了喜悅還有些別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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